春日妄想(49)
“看你跟盛惊澜同行,两位是情人?”秦续再度抛出问题。
情人……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不也会问是不是情侣吗?情人二字总让人觉得奇怪。
但他俩现在什么都不是,顶多算暧昧期的朋友,于是温瓷摇头。
这下秦续更加确定,这位看似冰清玉洁的美人,不过就是玩物而已。
既然盛惊澜能玩,他又为什么不能?
“明月皎皎,如此良辰美景,应该两个人一起欣赏。”秦续忽然上前一步,手臂跟温瓷胳膊擦过,几乎挨在一起。
“你干什么!”温瓷后撤一步,警惕地瞪着他。
“温小姐稍安勿躁,你大概还不清楚我的身份。”秦续掏出一张名片,“不知道温小姐是否听说过,榕城的秦氏集团。”
秦氏在榕城也算排进前十的企业,财力雄厚,仅凭这个身份就有不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不错的脸。
既然温瓷愿意跟盛惊澜“玩”,那他也个不错的选择,聪明人应该不会拒绝。
然而温瓷看到名片,却只说:“抱歉。”
她并不想跟这个男人结交,不想握手,也懒得接名片。
温瓷想走,被秦续伸手拦下,她不满道:“秦先生,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要我把话说得多明白?”秦续笑了。
他“阅女无数”,演技比温瓷高的比比皆是,一旦他表现出不耐,最后还不是乖乖诚服。
真清纯的,他可以陪着玩玩,哄一哄。但像这种半夜爬男人帐篷的,实在没必要太给面子。
“温瓷,你跟谁不是跟?”秦续凑近她的脸,“昨天能爬盛惊澜的帐篷,又何必在我跟前装清高。”
“艹!”
一道蔑视的嘲讽挟着凌厉的风砸过来,秦续直接被一拳头挥到地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盛惊澜跨步上前,提起他的衣领子,对着那张厚颜无耻的脸又是一记重击。
秦续试图反抗,被盛惊澜一脚压下去,倒在草丛里,爆出一声肮脏的咒骂。
眼看盛惊澜又要冲上去,温瓷连忙伸手拉住他。盛惊澜浑身都是劲儿,拦不住,只能展开双臂将人抱住,慌忙道:“盛惊澜,别打了。”
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温瓷声音颤抖,她拉着盛惊澜往回走,盛惊澜却反手拽着她往草丛走,逼近秦续,命令般的口吻:“跟她道歉。”
秦续哪里受过这种屈辱,自知斗不过盛惊澜,转身就要跑,又被盛惊澜按住,双手别到身后,将他胸腹狠狠压到粗壮的树干上,声音凌厉:“跟她道歉,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秦续龇开牙齿,疼痛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憋屈地说了声:“对不起。”
温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秦续该打,但万一真的出事,盛惊澜恐怕会受到牵连。
“好了,盛惊澜,我们走吧。”温瓷从后面去拉他的手,男人一声不吭任由她拉走,直到光源明亮处,温瓷抬头,才发现盛惊澜此刻的脸色多么可怕。
见他紧盯着刚才那个地方,眼神阴戾,温瓷连忙安抚道:“盛惊澜,打人不好。”
盛惊澜这才收回目光,看着身前的人儿:“吓到你了?”
温瓷摇头,捧起他的手反复查看:“手受伤了怎么办。”
“没……”想说没事,但在看见温瓷满脸担忧的神色时,他又忽然改口:“打人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开始痛了。”
温瓷仔细一看,有些地方的确泛红。
想她平时撞到都会疼得发青,刚才盛惊澜用劲儿不小,真要是伤到口,恐怕会影响工作。
“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她满眼心疼,想起这双宝贵的手为自己当过两次伤害。
没过一会儿,秦续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温瓷真怕盛惊澜再冲上去,便揪着他的衣服摇头。
盛惊澜道:“放心。”
在这里起冲突,只会让其他人看笑话,他没那么蠢。
盛惊澜带她找到那辆机车:“不想待在这地方。”
温瓷读懂他的潜台词,问:“我们去哪儿?”
盛惊澜望向天空:“看月亮。”
黑夜为两人和机车留下虚幻的剪影,月亮是他们的引路明灯,盛惊澜开得很慢,晚风拂过发梢,温瓷抬手将贴到唇边的发丝勾到耳后。
“刚才,你为什么冲过来打人?”
“那种垃圾东西,不揍两下怎么长记性?”秦续那种下流行为带来的恶心感,是狗路过都要踹两脚的程度。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明明她所接触的盛惊澜,一直游刃有余地在处理所有事。
“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两天,秦续那双狗眼睛都快长温瓷身上了。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做了那种事……”说到底,她还是被秦续的话影响。
那人是脏的,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脏的,但有一点,她跟盛惊澜没有情侣关系却做着情人之间的事,似乎也不正常。
“你会觉得,我不够自爱吗?”
男人哼声一笑,风中,是他肆意的腔调:“做.爱做的事,不就是自爱?”
作者有话说:
盛狐狸这嘴~
这章里有纯情的盛狐狸出没哦!
PS:性不是难于启齿的事,不过看文的宝贝们要正确区别小说与现实,现实中要保护好自己哦。
第24章 春日妄想
◎真素成和尚了?◎
明月高悬, 照亮悄悄的夜。
机车穿梭过涌动的草浪,送自由的灵魂奔向远方。
那天夜里,他们聊了很多, 比如温瓷最好奇的生活状况:“你好像很适应野外生活, 也不怎么挑剔。”
“这也算野外?”盛惊澜只觉得是小菜一碟, “以前去过的考古遗址比这更偏僻, 能提供的条件有限,自然就习惯了。”
“你们会经常去现场考古吗?”
“有段时间去得比较频繁。”
小时候跟外公一起去过,上学后也有实习经历。
“环境很恶劣吗?”
“看情况, 有些考古遗址有驻地挖掘团,每天起早贪,面朝黄土背朝天, 风吹日晒都很正常。”
他一副老生常谈的口吻,跟平日作风截然不同。
“怎么确定哪里有东西, 用机器勘测吗?”
“的确会用到一些仪器探测, 不过在划分探方后,还要用铲。”
盛惊澜像在讲课, 又像一本百科全书, 回答她的每个问题。
“铲?”温瓷联想到记忆中的小手铲, 或是农家作物时的锄头, 就那么一点大,要挖到什么时候?甚至不是每个地方挖下去就有收获。
“垂直取土, 根据土质、颜色和结构区分土层……”这又牵扯上地质学方面的知识。
亲生经历过的事情讲述起来远比课本文字内容丰富, 温瓷在聆听的时候偷偷看他。
盛惊澜起来的模样像讲学时的先生, 又格外生动有趣, 连孤冷的月光都要偏爱几分。
以至于温瓷回到南城, 也总是回忆起那个别有风趣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