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妄想(52)
作者有话说:
和尚马上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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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日妄想
◎情人◎
七月的天气变幻莫测, 这场雨下得突然,当温瓷发现有人替自己撑伞,冲对方说了声“谢谢”, 便飞快地回到屋檐下。
只要再走几步就能回到玲珑阁, 温瓷抬头望着那块熟悉的匾额, 曾经待在这里的日子, 好像来自母亲的施舍。
施舍……
她怎么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一堆母女的关系,可温茹玉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令她痛苦万分。
她顺着屋檐下那条路一直走, 忍不住拨通盛惊澜的号码。
“想我了?”那人还是一样的不着调,调侃的语气带着玩味儿的笑。
温瓷却在听见他声音那刻,喉间涌上哭腔:“盛惊澜。”
电话那头的男人微微变脸, 语调变得冷静:“温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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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老宅热闹祥和,当盛菲菲摆出温瓷的照片, 喻阳露出惊讶的表情, 说:“居然是她……”
“什么意思啊?你们认识吗?”盛菲菲满头问号。
“呃……没有。”喻阳一口咬定不认识,谎称, “之前听盛惊澜提过, 原来就是这个人。”
的确很漂亮, 是大部分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的美丽。
喻阳三言两语把场子圆回来, 幸亏盛菲菲跟周贺临是缺根筋儿的,没有揪着不放。
没过一会儿, 盛菲菲跟周贺临因为组队玩游戏互坑的事情掐架, 喻阳负责当和事佬。
正闹着, 只见身旁划过一道人影, 然后才听见盛惊澜的声音:“我有事要离开几天, 跟奶奶说一声。”
他走得潇洒, 剩下三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异口同声问对方:“什么情况?”
老太太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孙子又扇扇翅膀飞走了,三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上去挨气受。
结果老太太自己出现在三人面前,一个都跑不掉。
“人呢?”老太太拄着拐杖,不笑时,布满皱纹的面孔显得威严。
喻阳跟周贺临默契后退一步,只剩盛菲菲挤出笑脸,解释道:“小叔有事,说要离开几天。”
眼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盛菲菲随口补救:“说不定给你找个孙媳妇儿回来呢。”
她没管住嘴,说完才捂嘴已经来不及。
果然,老太太的语调瞬间扬起:“孙媳妇儿?当真?”
“这……我们也不好说。”由于小叔的个人感情经历太过丰富,他们从来都是私下调侃,不敢随意搬到长辈面前,因为长辈会当真。
“意思是,有这么个人,但还没确定?”老太太对此事果然敏感,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盛菲菲无奈投降:“曾祖母,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在小叔面前出卖我。”
盛惊澜离开盛家后直奔机场,最快的航班三小时后起飞,正常飞行时间两个小时左右,现在是下午四点,意味着晚上九点才能到达南城。
途中,他跟温瓷的电话未断:“你从玲珑阁出来,现在在哪儿?”
“街上,在下雨。”跟盛惊澜讲话的时候,温瓷心里委屈到发洪水,就像那时在医院说的,她说害怕,他就会哄。
“找个地方躲雨。”盛惊澜在电话里指挥那个浑浑噩噩的姑娘,“记得我们之前去过那家修手机的店吗?去那里避雨。”
“好。”沿着这条路就能走到手机店,也不会淋雨。
没过一会儿,盛惊澜上了车,在手机里说:“别哭了。”
“唔……”本来没想哭,听见他的声音才没忍住。
盛惊澜有条不紊地安排道:“如果不想回家,就买把伞去找砂楚,或者打车去找李照雪。”
“好。”她向来是个听话的姑娘。
温瓷来到手机店,老板一眼认出她:“是你啊,手机又坏了?”
温瓷缓缓摇头:“外面在下雨,可以在您这里待会儿嘛?”
“当然当然。”热情的老板甚至主动从里面走出来,搬了根凳子送到她旁边,“来坐。”
温瓷向他道谢,老板为人热忱,接了杯温水递给她:“你家那位呢?”
温瓷捧着一次性纸杯再度道谢,轻声回道:“他不在。”
外面的雨突然下大,哗啦啦的,声音响亮,老板站在门口望了一眼,把靠门的柜子往里推:“这鬼天气,一天好几个样。”
温瓷心情不佳,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心思粗的老板丝毫不在意,还说:“小姑娘,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得了。”
“打了……”盛惊澜会来接她的吧,虽然要等好久好久啊。
温瓷一直在这里坐到五点。
大雨天没有客人光顾,老板乐得清闲,只是这会儿他不得不关店:“哎哟,不好意思啊,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得去接我老婆下班了。”
“没关系,我先走了。”温瓷立马站起身,不想给人添麻烦。
老板指着天外,眉头微皱:“这么大的雨,你自己怎么走啊?”
温瓷说:“我打车。”
“那这样。”老板拿出一把绿色的伞递给她,“这把伞先借你。”
“谢谢。”温瓷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真的需要这把伞。
茶楼离这不远,温瓷直接撑伞走过去,身着旗袍的美人被雨雾笼罩,更显身影单薄。
刚进茶楼,站在大厅的砂楚便发现她,瞧她被斜风吹湿的鞋面,不由得打趣:“今儿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温瓷收起雨伞,放进存伞区,淡声道:“想喝茶了。”
“行。”砂楚立马给她沏了壶热茶。
因为下雨的缘故,茶楼的客人也寥寥无几,坐在大厅都非常冷清。
砂楚送茶过来,一语道破她的情绪:“心情不好?”
温瓷:“工作上的事,意见无法达成统一。”
“唉……”砂楚叹气,这事儿她也帮不上,只能安慰,“生活嘛,总是起起伏伏,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温瓷笑了笑,没有反驳,心里却忍不住想:她怎么没忍呢,明明一直都在忍耐,到头来还是被冠上“不懂事、任性”的罪名。
两人坐在窗边,一个抱着画板的人走到面前,喊了声:“姐。”
温瓷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少年,他蓄着长发,刘海几乎遮住眼睛,表情看起来有些阴郁,浑身又充满艺术气息。
温瓷对这人不算陌生,因为他正是砂楚的弟弟。
“阿檀。”砂楚唤了弟弟的名字,“今天什么日子,你俩都顶着雨来我茶楼。”
阿檀并不理会她的玩笑话,只说正事:“姐,有个绘画比赛,我要去景城一趟。”
砂楚问:“什么时候走?”
阿檀回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