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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82)+番外

我拼命压着舌头,决心不吐出来,很不情愿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句话:“嗯?”

“卫导酒席上说的话,有什么感触?你当演员也好,需知——”

我一直告诉钱唐,他一喷古文我真的想吐,钱唐也肯定没当回事,但现在,他估计要当回事了。

钱唐这次开的房间比我低三层,我进了他屋。钱唐也不含糊,拿着杯矿泉水就往我嘴里灌,完全不拿我当人。我几乎怀疑钱唐是公报私仇,我喝水喝的难受,推开他就跑到卫生间哇的吐了。

钱唐在旁边把我扶起来,他不是爱沫,拿毛巾给我擦嘴的姿势不太温柔,而且他还说:“你吐我浴缸里了。”

我两眼通红地瞪着钱唐,趁机会踹他一脚:“干嘛啊?我自己收拾不行啊!”我用手背抹了抹嘴,摇摇晃晃的躺他床上,“来,给姑奶奶弄口水喝。”

“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再吐你床上?”

钱唐被我气笑了,转身想走,我死死拉着他。

“对了,你和梁细细什么关系?你俩现在还有关系吗?你俩多少年了?她有孩子了是吗?她怎么又有孩子啊!你是不是恋老癖啊!”我一边问他,一边打算用枕头砸他脑袋。

钱唐警醒发觉了,他夺过来枕头,警告我:“特长生?”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高考的第一天,我要不退学就能升高三了。我太伤心了,你说以后我干什么好啊?为什么绿珠完事了,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突然不说话了,直愣愣的看着钱唐,真心实意的说:“钱唐,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他沉默片刻:“春风,不如我认你当妹——”

我顿时提高了声音:“不行,我现在就是李权!你要再是我哥哥,那我们不就同性恋了!你难道叫李唐!我还大礼堂呢!而且,你要真当了我哥,我肯定一辈子都会喜欢你了,这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难过了。”过了会,我又开始嚎,“我渴!!!我要喝水!!!嗷嗷嗷!!!”

早上醒来,我头倒是不疼,就有点晕。坐起来看见钱唐在床的另一边躺着呢,他睡相比我好,柔软的被榻陷下去,背脊宽阔。他没盖毯子,露出清瘦的腰。

我赶紧检查自己衣服,倒是都完好,但闻上去都一股酸味。我跳下床,准备悄无声息的溜走,但兜里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房卡钥匙,只好轻手轻脚的开始搜床。摸到钱唐那块时,他倒是睁眼醒了,挪了挪身子。

“哟,别再占便宜了。”

我赶紧缩手:“……脑残啊你!”我指责他,“你,你怎么跟我睡啊?我都喝醉了,你应该新开一房!”

清晨里,钱唐的眼睛褪去锐利,看人的时候显得专注又善良。可惜,他的话不是。

“昨晚谁拉着我,叫了一晚上我的名字,说没喝醉,要和我聊聊人生?”钱唐面不改色,“特长生,你喝了我半瓶07年的勃艮第红酒,而我就得到这待遇?”

我被他调侃的简直无地自容:“行了行了,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钱唐放过我:“房卡在茶几上,回去换好衣服,待会大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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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至尊冥王星私人高利贷公司心大总裁友情提醒:

20w有初夜(绝对不算数)。

从下一大章节开始,感情线会越来越明显~但会出现让人不适的暴力章节,但这是标准的宠文。除了心大,任何欺负春同学的都会死(让人心碎的冷笑话。。。)

第68章 6.1.1

我穿了衣服下楼,在跟剧组道别的时候还低眉臊眼的。

接下来最重要的工作是《时间止痛片》的宣传,因此秀佳额外提醒我对大家说请多去电影院为此捧场。但我当着大家的面却实在有点说不出口,怕电影不好看浪费别人钱。

“这有什么,演员就是推销!往后媒体见面会上,你也得学会如何处理回避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秀佳很有信心,“我已经把可能问到的问题都列出来,到时候我们培训下问答。”

关于如何委婉的回避话题这一点,也许我应该首先跟钱老师学习。昨晚喝吐了,我的大脑只处于兴奋晕乎但还没有达到丧心病狂的境界。在我喋喋不休追问梁细细和钱唐到底什么关系的时候,他这么回答:“她是我曾经的熟人。”

我酒醉后听了都出离无语。他妈的,钱唐的熟人简直不要太多,我觉得应该都能排到地狱里去。

秀佳和贾四认识的人也不少,还真比不上钱唐。钱唐的厉害之处在于所有和他交谈过的人,都确信自己能给钱唐留下深刻印象——实际上呢?我这么通俗易懂的名字,当初钱唐也是问了好几遍才记住。

但世界上火眼金睛的聪明人少,我是说,他们私下里还总议论我缺根筋呢。那些人讨论钱唐新开的CYY,说他性格和之前的绯闻如何如何。但再讨厌钱唐的人,总能卖他几分帐。等早上我告别的时候,大家越过我后用更热情的语气跟钱唐说话,好像他才是在场地里含辛茹苦待了三个月的那位。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别总说傻话,特长生。”

钱唐解释自己现在的工作就是和人打交道,而经纪公司的本质就是在人和人之间建立商业联系,维持人脉关系格外重要。当然他也不忘借机敲打我。

“你现在的工作是演员,演员最基本的素质就是形象。特长生,平时不要总把心思摆在脸上,也不要总表现的自己像局外人。这样的性格,在任何行业都会业余。”

这句话重了点,但钱唐脸色正常,他说完后看了看我。而我也看了看他。

我很坦率的承认:“我的性格是不如你的专业。”

“你内心在骂我伪君子?”

“是啊。”

钱唐望着我突然笑出声,我这还莫名其妙呢,他就转了话题。

“昨天晚上你问我梁细细。有段时间,我的确和她走的很近。而这么多年,她也的确乐此不彼的在我生活周围绕圈子。仅此而已。你以为她真想进入我生活?她是不敢进入我生活?只是她自己不肯而已——这就是我和梁细细的所有。特长生。我没骗你,我身边是一直都热闹,只是虚假繁荣。”

三天后我飞了长沙,每当对媒体有点无话可讲的时候,都希望自己应该把钱唐那段话抄下来。什么做声东打西又满腔废话的经典范本。

不过钱唐最后补充了一句,他微笑说:“假如梁细细能说出昨晚你的那句话,我早就去追到她。”

这怎么又扯到我了?而我昨晚说屁了?好像临睡前,我好像再跟钱唐聊了会,但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说什么,可以肯定的是,我当时特别语重心长,还打算慈爱摸钱唐的头。被钱唐毫不客气的一把拍下来。

我带着满腔的疑窦,在六月末的室外长沙被热得死去活来。南方的夏天太要命了,那不是简单的热,也不是空调能解决的问题。姑奶奶浑身的汗水,一半缓慢的从皮肤渗出来,一半蒸发在五脏六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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