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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在他方(225)

梁凉曾经因为痛经,去医院里妇产科挂过号,检测了自己雌激素,每天遵守医嘱,每天吃长期避孕药,调解身体雌激素和孕激素。

而有了性生活后,她又去复查了两次,让医生重新给自己调节剂量。

国内很多观点还以为,避孕药有害身体之类的偏见,都是传统思想的影响。在欧美,如果长期关系中,有很大比例是依靠现代医学避孕的。梁凉个人觉得,他俩是很固定的伴侣,而且次数较多。如果每次用套套那种东西,自己感觉怪怪的。

话说,这个药效果真的蛮好,倒不是别的,缓解了痛经,连带皮肤都好了不少,关键是小腹不怎么锻炼就平坦了很多。医生也告诉她,如果想怀孕的话,停药三个月后,就可以正常受孕。

当然,确实有负面影响,她的胸变丰满了,穿LO裙又有点不好看了。

梁妈妈不听这些,她怒不可遏:“吴燕夏没结婚,就让你吃避孕药?”

“呃,我没和他那啥前就有吃这药,调理痛经啊。吃避孕药比套套的避孕率更高,医生也说过,如果发现经期延长,或者不舒服,就去及时复诊。比起相信那些网络上的传言,我肯定更相信专业医生说的专业医嘱!”梁凉每次讲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非常头头是道的,尤其是跟着吴燕夏,她嘴皮子好了很多,“我和夏夏互相都没有别人,不喜欢戴就不戴。我自己掌握自己的身体主动权不好吗?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上升到道德高度?再说,我让夏夏戴,他肯定会戴啊。”

“可是……”梁妈妈张了几次嘴,她愤怒地问:“药多三分毒,你吃多了药,以后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梁凉很不雅观的哼了声,她这么仔细的性格,当然有定期检查身体。吴燕夏也很惜命的,他并不抗拒检查!

于是悄悄地反驳:“您不是不让我给夏夏生孩子吗?现在同意啦。”

梁妈妈干脆地用枕头,把越来越不端正态度的小公主爆揍了五分钟。回到卧室,她对丈夫说:“你女儿我不管了。”

梁大狐狸放下手里的文件,他取下眼镜,关心的问:“这又是怎么了?”

回到家后,吴燕夏抱着梁凉,检查了下她屁股上还未消退的伤痕。过了会,还是忍不住:“你不知道躲么……”

吴燕夏自己也就捆捆她,拍拍她,咬咬她,反正都是外力,从没动过一根手指。但看着梁凉身上的痕迹,一下子就皱起眉。

梁凉倒是不太疼,她妈妈偶尔就是喜欢掐人。

“你要戴套吗?”吴燕夏说,他很认真的问。

梁凉摇了摇他的脖子,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其实这种事情,还是要情侣之间多沟通的,每个人都有不同情况啦。吴燕夏对她好不好,梁凉自己比谁都知道。

但说起来,梁凉最近又给自己定了个新的数字目标。

她的婚期,已经成了吴燕夏和她父母的扯皮战争,梁凉早就没了发言权,但梁爸爸梁妈妈虽然能逼她不结婚,吴燕夏能逼她结婚,他们三个人都不能逼她生孩子。

梁凉决定,她虽然不能谈很久的恋爱,也不能决定婚期,但她决定,吴燕夏和她每共同去一个地方旅游,他都得在那里买一张明信片,然后盖上邮戳寄回本市来。

“等我集齐了你写的66张明信片,我才愿意给你生孩子。”梁凉认真说。

所谓收集控,就喜欢从鸡毛蒜皮的小事里找到乐趣。再说,这也算积累“感情里程”的一部分吧。

吴燕夏把梁凉抱在腿上,他玩着她的手:“叫老公。”

“老公。”梁凉微笑着搂他脖子。

吴燕夏把她的手牵到嘴边吻了吻,评价:“我觉得,明信片这个可以有。咱俩以后多出去玩。”

☆、第 139 章

魏奎再一次见到梁凉, 是吉兆老店装修好后重新开业,他也收到了邀请函。吴燕夏联系了不少新媒体界的熟人,他曾经帮一个纸媒写过长达五年的心理游戏专栏,认识点关系,因而旧店的开业比新店更热闹几分。

那会已经是12月,吴燕夏连续一个多月赶鸭子上架的复习后, 面无表情的参加了今年的国家公务员折腾死本大仙考试。

除了吴爸爸还在做着自己儿子考上公务员, 也许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位少数民族国家总书记的白日梦, 他们梦想队伍, 今年又加入了强有力的新成员。

梁凉也劝他:“反正你都交了报名费,多少考一下。”

吴燕夏躲得过爸爸却躲不过女友,只好像幽魂一样, 默默的上了考场,回来后默默的说了句:“申论不怎么会写, 愧对我补交的党费。”

梁凉满怀柔情的鼓励他:“没事的啊, 咱们明年再考啊。”

于是在吉兆老店的开幕上, 吴燕夏就像吐血而亡的僵尸般, 在旁边杵着,又魂飞天外的发着呆。

魏奎来了,却没有现身。他知道, 梁凉虽然发了请帖,但也许并不想见自己。

不知觉间,童年的好友已经形同陌路,而如今, 在双方关系前迟疑徘徊的人,已经逐渐变成了魏奎。

街巷处,魏奎买了自己爱吃的奶茶和汉堡薯条,坐在新买的跑车里,边吃边远看。

门口摆满了花篮,桑先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抱着他的暖水袋,强撑着精神,打算待会发言。而隔着那么多人,梁凉的LO装依旧非常明显,她穿着红色的LO裙,跑来跑去的应酬。

“白痴娘娘,”魏奎摇头,他自言自语的说,“放过我这么好的金龟婿,你以后绝对会后悔。”

同一时间,魏奎发现在旁边的街道,有两个女孩子并肩站着。

其中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子说:“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他?”

另一个黄衣服的女孩子没说话,沉默的回过头。魏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凛然,刚想凝神细看对方容颜,但正对面十二月的阳光突然间就极其刺目起来。

再揉了揉眼睛,两个女孩瞬间不见了。

魏奎暗叫见鬼,咽下最后口汉堡,把车门下降,按动了发动机。

车路过街巷红绿灯,杨雨薇正好也将自己的宝马停稳,她倒是有闲情逸致,又来参加他们的开业仪式。

前上下属都看到对方,但依旧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彼此堪堪路过。

杨雨薇无所谓,魏奎心里淡淡的想,是不是,人以后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以后他就会变得类似杨雨薇那样,冷血干脆无情,因为让自己软弱的那点东西,安静欣赏自己耍宝的人,已经属于别人。可惜至今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关节点彻底失去的梁凉。

等魏奎的车开走了,梁凉才终于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她在心底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站在旁边的桑先生突然一个机灵回头,他问:“你说啥,是不是该我上台讲话了?”

“……我们就放个花篮合影可以了,没安排您讲话的。”

很快到了春节,梁氏夫妻又是以泪洗面悲伤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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