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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22)

作者:野有死鹿 阅读记录

张灼地喝了会茶,地图还没有送到,他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去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吧。”

俩人去给丁了收拾了几件衣服,等回来的时候,前台说道:“先生,您的报纸和地图送到了。 ”

张灼地漫不经心地道:“是吗?”

他拿到手里,说道:“十点了,其他玩家还没有出来吗?”

“是的,”前台说,“房间里是要安全很多的。”

张灼地若有所思,然后道:“哦,谢谢。”

“没错,”张灼地说,“房间里要安全很多。”

他回头对丁了说:“你回房间等我一下。”

丁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张灼地说:“我要上楼一趟。”

中午吃完饭之后,张灼地在房间里看了会儿报纸,又打开地图看了半天,对丁了说:“我要去三楼一趟。”

丁了听见的表情感觉好像是他疯了。

张灼地说:“没错,送死去。”

丁了说:“我不去。”

“没打算带你,”张灼地道,“在家待着吧。”

结果丁了的表情比刚才还难看,张灼地没打算骗他,说要出去就是要出去,丁了说道:“等会儿。”

张灼地道:“怎么?”

丁了说:“我也去。”

丁了以为张灼地会拒绝,结果张灼地只是说道:“把你的餐券都放房间里。”

俩人把餐券藏在了台灯里,然后出门了。

两个人明明已经出门了,丁了仿佛是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要去?”

“送命,”张灼地说,“不然呢?”

丁了非常讨厌他这一副敷衍的模样,可是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灼地这次直接选择了坐电梯,他对丁了说:“游戏规则没有说,一直躲在房间里会有什么惩罚吗?”

丁了说:“明知故问。”

规则里并没有这一条,因为不会有人一直躲在房间的,大家都在房间里只有一个理由。

张灼地说:“他们都知道玩具在哪儿。”

张灼地看着电梯一层层的下来,说道:“他们知道婴儿随时啼哭,因为玩具在我的房间里,而我可能根本不知情,即使我发现了那面镜子,也不知道玩具应该放回哪里。所以现在外面非常危险。”

丁了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合伙在害我们?”

“不是我的意思。”

电梯到了,张灼地走进去,按了一个数字“三”,说道:“这是事实。”

张灼地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联手的,但是这一切和那个红衣女人说得都不谋而合,他们确实想要杀了张灼地。

那丁了呢?

张灼地不由得看了眼丁了,他仍然装扮成刘艺烨,在这里,刘艺烨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刚一开门,一阵恶臭袭来,一个黑影扑面而来。

张灼地和丁了躲向两边,女人说道:“杀了你!”

张灼地拦下她的手,卸了她手里的菜刀,接到了手上,一只手拽住了女人的头发,一路拖行着往前去。

张灼地拖着女人的头发,一路来到了床边,拿起菜刀来对着窗帘便砍,丁了顺手帮忙,忽然说道:“张灼地!孩子!”

张灼地忽然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从大腿传来,一低头看见是个孩子正啃咬着自己的腿,它的牙齿如此锋利,仿佛是锯齿一样卡在他的腿上。

丁了吓得惊魂未定,张灼地回过神来,一刀劈在了婴儿的头上,发出哐当一声,那根本不可能是刀劈在人骨上发出的声音!

张灼地一把拎起菜刀,狠狠地就是一下,婴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仿佛是机器坏掉了,然后软软地塌了下去。

女人勃然大怒!

张灼地杀了婴儿,却不杀母亲,而是踹了她一脚,然后回过身去接着劈砍窗帘,终于将窗帘上的废纸壳、铁片、铁网全部扯下去,菜刀卷刃彻底报废,他随手一扔,“哗啦”一声撤开了窗帘。

“没有一条规则,让我不要杀三楼的人,”张灼地说,“规则里说,没有婴儿,那这里就不应该有婴儿。”

窗帘霍然打开,阳光迫不及待地冲进了三楼的房间。

这时候,张灼地才低头看见,那个婴儿从脑门上露出的铁片。

“它”确实不是人。

女人看见了阳光,仿佛是吸血鬼一样害怕,四处躲藏了起来。

张灼地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转过身去,往沙发旁的一个房间走去,他似乎对这个房间很有了解,伸出腿来狠狠一踹,门登时弹开,丁了跟着他走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登时愣住了。

那是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

房间里的所有陈设只有一张儿童床,剩下的全被镜子代替,走进去仿佛是入了万花筒里一样,顿时四处都是影子。

张灼地走进去,伸手摸上了墙上的缺的一处空白处,那里缺了一面镜子。

张灼地转过身来,对丁了说:“满意吗?”

丁了看着他,说道:“什么意思?”

张灼地道:“婴儿就是你,是吗?”

丁了歪了下头,但是没有说话。

张灼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甚至点了点他那只义眼,说道:“你也是游戏的一环吗?”

“我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对一些规则感觉很奇怪,”张灼地说,“为什么要说酒店里没有红衣服务员,为什么要强调酒店里不提供性服务,感觉很突兀。”

“后来我发现原来是白衣服的女人被男人强暴后会出现红衣服的女人,然后我又看到了三楼的母子,见到他们,他们会第一瞬间把我当做男主人,规则要求我必须要把所有的钱交给她。我忽然感觉,这好像是一个连贯的故事。”

“这个故事缺少了一个人,就是酒店的男主人。”张灼地说,“这个男人会在酒店里猥亵女服务员,而三楼的女主人明知道这一切的发生,还是无能为力,所以她从来不下楼,而是要求男人每次回家之后,都把钱上交出来。”

丁了听得津津有味,坐到了儿童床上,翘着腿,听着张灼地继续说道:“每天早上从楼上掉下去的也是酒店的男主人吧。”

丁了问:“是谁呢?”

“丁启的尸体呢?”张灼地忽然问。

丁了沉默了片刻,这次确实有些意外,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灼地说:“猜的,因为你总在说谎,但你确实是丁启的儿子,所以我在想,会不会那个男人就是丁启呢?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张灼地走进丁了,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丝,语气里甚至有些温柔:“什么样的孩子,童年的玩具会是一面镜子呢?”

“会长得这么漂亮,被精心保护下失去了眼睛呢?”张灼地看着他。

丁了所说的被绑架的论调,张灼地从始至终并没有信过。

“三楼的母子,就是你的故事吧,”张灼地说,“丁启不光猥亵女服务员,还对你……”

丁了忽然怒道:“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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