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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134)+番外

见到她的眼泪,金红色眸色慢慢的浅了下去,唇角也缓缓的柔和了下来,只有话语里依旧带着熟悉的冷硬:“不要有愚蠢的想法,没谁能够伤害我。”

言伤只是摇头。

正是这样的想法,才会让齐子河有可乘之机,得到他的怨气。

见她依旧是那副难过的样子,负清寒微微皱紧眉头,像是不懂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看向地上的杜弱溪,唇畔慢慢勾起冷得彻骨的笑。

“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替我看好她。”

无视掉杜弱溪愤恨的眼神,言伤抹掉眼泪点头。

“好。”

当夜,言伤将杜弱溪带到她的房间里,并未解开她的绳子,只是拿掉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

“清笛,你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人!”

嘴里的东西一拿掉,杜弱溪便愤恨冲言伤开了口,言伤看着她,随后摇摇头。

“小姐,你好好休息,明日便要跟负清寒拜堂成亲。”

听到这样的话,杜弱溪眼里的愤恨一下子消失无踪,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眸中空洞无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够好么?你与我姐妹相称,我平素有好东西都会替你留着,有好男人都会替你看着,为什么你会帮着一个要伤害我的人。”

话语里毫无困惑,只是反反复复的喃喃念着。

言伤明白,以女主角的智慧岂会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留在负清寒身边,她已然想通,只是不能接受她一直当做姐妹的“清笛”助纣为虐罢了。

“他不喜欢你啊,你看……”杜弱溪一面摇头,眼里一面露出微弱的希望,“他要娶我,他只是个花心残酷又恶心的禽兽,你醒醒吧清笛,这样的男子不值得你自甘堕.落。”

但言伤只是替她将挣扎之时弄乱的头发理了理,随后不顾她痛楚的眼神,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我自愿的。”

她走到负清寒的房门口,捡起地上的丝绸,一层层的裁开来,铺在地上,像是微风吹拂下鲜红的海浪,能嗅到上面陈旧染料的味道。

月光下的少女一遍遍裁开宽大的丝绸,卷成绸花,挂在房门和梁柱上。

那红色是极其浓烈的,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褪去了平日里的暖色,只剩下薄凉如水的质感,看起来莫名教人觉得凄凉。

言伤静静的做着这一切,直到天色渐亮,整条长廊已是被她满满的挂上了绸花,她抹去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抚平绸花上最后一丝不好看的皱褶,随后回到了房间。

杜弱溪正歪歪靠在床沿上,奋力的磨着手上绳子,地面上有血低落,大约是她磨得太用力太急躁,反而将自己的皮磨破了。

言伤取了布要给她裹上,她也没有推拒,只是吸了吸鼻子,露出极倔强的神色来。

“我知道你心眼是好的,但你为什么就这样傻……”

言伤手指一顿,随后将她扶起来坐在床上。

“小姐,如果你了解他,你也会像我这样傻的。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伤害你。”

“可他要娶我!你就一点也不介意么!”

灯光昏暗,杜弱溪喊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眼前一起长大的清笛露出了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但嘴里的话却是与表情恰恰相反的。

“小姐,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杜弱溪心中有疑问,然而清笛的表情太悲伤,她忽然就什么也问不出口,只能沉默下来,同清笛一样怔怔看着同一个地方,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天色再次暗下来,清风伴随着淡淡柳树叶的清香吹入房间。

“乖女孩,外面的布置你做得很好。”深黑色衣袍在月色下看起来更加冰凉,金色花纹闪着诡异的光。

“一个时辰后便是我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负清寒的日常#

【很多很多年后】

清笛:如果有一天我和杜茶梅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负清寒【嗤笑】:愚蠢的问题。

清笛【眼角含泪】:我……我知道了。

负清寒【摸摸她的头发】:这问题没有悬念,你不如问我,面前有刀山和火海,我会选择把她踢进哪个里面去。

【赐木兮枝,微生慕雪,小戏子和树夏妹纸咬舌自尽,咬负清寒的舌头!小戏子你可以咬两次摸摸大~!】

PS:明天爷爷八十岁大寿,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我准备双更!【给爷爷积攒点人品也好!【握拳!

第94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十三)

言伤知道负清寒是个没有心的男子,他的心跳早已停止在七十年前,他连心跳都没有了,丝毫没有为她心软的可能。

她点了点头,安静了许久,这才慢慢的抬头去看他,却被他迎面而来的寒洌气息所包围。

负清寒低下头,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温柔得像是对待深爱的人。

言伤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负清寒已经像是以前多次做过的那样,摸了摸她的头。

“我拜堂时,你就待在我的身边。”

言伤心中诧异又难过,然而她还来不及说话,杜弱溪已是狠狠冲负清寒吐了一口唾沫。

“你明知道清笛喜欢你,一颗心全都在你身上,你成亲的对象不是她就算了,还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亲!你简直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心?”负清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唇角一勾,弧度漂亮,他放开言伤的头发,转而走到了杜弱溪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一具尸体要什么心,尸体就该待在黑暗的地方,腐朽,糜烂,与虫豸为伍,与烂泥作伴。你嫁了我,将来也就用不上心了,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呈到你心上人的面前,让他看看,你的心是什么样子。”

“……负清寒,你简直令人作呕!”

眼见眼前的杜弱溪狠狠张大眼,不见了以往那副听话安静的模样,负清寒挑眉,似是意料之中。他丢开她的下巴,回身看着目不转睛盯着他,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言伤,眸色一深。

“回答我,我拜堂时,你可会待在我身边?”

言伤慢慢的点下头,脑袋像是坠了一千斤东西,沉重得厉害,一点下去便再也不想抬起来。

负清寒轻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是带着温度的,然而言伤却觉得浑身寒冷。

言伤努力控制自己抬起头,抓住负清寒柔软冰凉的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哪里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空气里流动着悲伤和脆弱,负清寒唇角弧度慢慢的平和下去,从他低头的角度看过去,正看到她死死抓着他的袖子,像是怕他突然离开,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将心中的难过和悲伤尽数传递给他。

负清寒启唇,这次却是放柔了声音,像是不忍,像是宽容。

“愚蠢的女孩,这一次我准许你有自己的意愿……”

“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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