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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12)+番外

作者: 漫空 阅读记录

“米露,还不睡吗,小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梅雅捧着一盆方便面从窗户伸出头来。

“这才九点太早了,梅雅你还不是吃这些身心不益的垃圾食品,你早该找个女人来管管你。”

“什么垃圾食品,这是我力量源泉,如果像哈里斯管成那样我还是独身终生算了,有什么问题解决不来。”他大嘴一吸,吃得“嘶嘶”响,吃相惨不忍睹。

“如果没有出生证明要怎么办身份证,总不是上民办局喊一声我要办身份证就行了吧?”

“身份证?你喊一声梅雅大哥听听,我立刻变十张八张给你。”梅雅笑的跟痞子似,我觉得他比坐在我家沙发上那位更像混黑社会的。

“梅雅大哥。”我叫的毫无表情,只要能解决问题叫你爷爷都可以,反正叫的都是一次性。

“听着别扭,接好,弄张照片贴上去就可以,这是最接近那小子资料的一张,你这个人就这这毛病不好,救人老要救过头,负担太重了吧。”

我双手一夹,接过梅雅扔过来的一张身份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习惯,因为救了所以总是希望自己救的人可以活的更好,这样我也会安心。”救人救到底,送人要送到家,半途放手是恶劣的,还不如干脆一开始视而不见。

“别看了,制作身份证的官员是我下属,不可能是假的,不过名字就不能选择,身份证是什么名字就什么名字,凭空捏造就成不了真。”

说的跟真的,有大官的下属怎么还在吃方便面,我一脸“你骗人”地说:“谢谢。”

“哇靠,说真话都没人信,什么世道,谢我就帮我做两顿早餐。”

“那也得这身份证真有用才行,好了,是真的我就帮你做一个月早餐。”我转身回屋。

身后是梅雅高兴的回答,“真的吗,我这就去拟菜单,米露的手艺可是贝贝街前三呢。”

真受不了,方便面都从鼻孔喷出来了。

“兰斯。戈登尔理?”他将身份证夹在手指间翻转,干净利落的动作在五指中舞动似莲。

“没法子,这是暂时的就将就将就,如果要重新办的话资料缺太多了,没身份证总归不是个事吧。”

“这么说,是逐客令?”身份证抛到空中,“咚”地磕到桌上,转了两圈才跌下。

“哈哈,怎么这样说。”我尴尬地绞着手指,难不成我赶人赶得那么明显?

“我以为你看我伤好了就要把我扔出去,原来不是啊。”他温柔地笑着,怎么假怎么笑。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年轻人老宅着不好吧,外面的世界多精彩,找份正经工作好好生活去,要不我给你弄份资料让你上学,难道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我笑眼弯弯,我是为你好啊,孩子,你不会怪我这救命恩人才对吧。

“可是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责任,你不想负责了?”他的笑越来越深,那种真心实意的开心多么像一个孩子捡到一台游戏机啊。

“我只负责到你伤好啊。”我开始抓狂,就是心理年龄不符合,可总归我也就十五岁吧,你一大老爷们游手好闲还亏你厚脸皮说得出口。

“可是……”

空气突然一下就抽空,窒息的感觉掐着喉管,我喘不过气,抓住心口处,血液都快冻结的恶心感,怎么回事?

我看他慢慢开口,视网膜里一阵扭曲,连颜色都变了。此时他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在门口见他的那会,无机质的黑。“可是米露说过了我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就要负责一辈子吧。其实你才是冷酷的那个人,明明对人笑的那么温暖,可是从不交换名字,一点点信任感都没有。不问名字,是因为想毫无负担地把我扔出去.只要不认识,就可以假装把所有记忆抹去,真的是很狡猾。”

声音是种戏谑,我坐在椅子里蜷成一团,冷汗漫过刘海一大片湿漉漉。空气成了实心的冰,我冷得受不了。他每开口的一字一句都成了针,扎进我的皮肤里。

“把你杀掉好了,米露真的脆弱到一掐就坏掉了。”

他在说什么?耳鸣得厉害。

“想想米露还是我出流星街后认识的第一个人,有点可惜……不然这样好了,你问我名字我就不杀你,这主意不错。”

他到底在一边自言自语什么鬼东西,我感觉有人把我揽进怀里,却痛得更厉害,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般,明明睁着眼却一片黑暗毫无焦距,明明听得到却完全无法理解每字句。

明明是好听而温和的声音却像恶魔的吟语,“对了,先自我介绍,米露,你叫什么”

“我叫……米露……”我叫什么?脑子一团糊,只是顺应着他,艰难开口,“西耶娃。”

“恩,你好,我是库洛洛——鲁西鲁。”那声音近到成一个吻,在耳边轻笑。

我颤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崩塌,流星街?总有种忘了什么的恐慌感,我没有恐慌多久,因为很快就晕倒了。

改名吧

夕阳的颜色红得很温柔,整个天空的色彩都静谧地柔和起来。我坐在很高处,望着夕阳西下无限好。一阵风刮过,碎屑纸张飞扬天地,发撩间隙中看到秃鹰羽翅的光菱。

我抓住一张,细看才发现自己坐在垃圾山上,一望无际的,整个世界的废物都堆成另一颗星球的景观。

我想起来了,那部漫画,丢弃一切的接受,拒绝一切的失去。

这里就是流星街吗?

“天空很美呢。”身边有人轻声说。

我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看不到地平线的天空很美呢,我笑着问:“我是米露,你呢?”

坐在我旁边的人转过头,黑色的头发肆意在风中,逆十字的冰冷在额中央是种撕裂的绝美,不见圣彼得十字的谦逊,那张熟悉的脸上优雅而清淡地假笑,“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我睁眼,坐起身,大口喘气。是我的房间,浅浅的蓝色墙面与天花板让我心情平复不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有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的颤栗。

我摸额,全是冷汗,生病了吗?身体倦得很。

房门打开,他走进来,“醒了吗,今天我们吃什么?”

我想了想,“主食米饭,弄些西椰菜来做汤,甜椒跟红萝卜炒面,你不可以再把红萝卜挑开,挑食很不利健康。”

“我都有吃掉。”

“可是你就是一脸不喜欢,我只要弄红萝卜跟青菜你就阴沉一整天。”这人毛病真诡异,不喜欢的挑掉,到最后才把挑掉的一起塞进去,那么恐怖的吃饭方式是巴不得人不知道他多挑食吗。

“那你就不要弄,快点,我饿了。”他关上门走出去。

我有点搞不清状况,怎么一大早就跟我哭饿,每天晚上明明都有弄宵夜。我习惯看一下床头的时钟,十一点五十六分。

我惊得从床上滚下来,我怎么可能睡这么晚?找拖鞋时僵住,我不是一直睡沙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