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139)+番外
他微眯着眼,眼瞳里的黑有些阴凉,“那现在的米露是谁,不,以资料来看她是米露没错,虽说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过贝贝街的念能力也太齐全了吧,能让人起死回生吗?虽然米露看起来身体一直不太好,但能活过来就代表真的有那种念能力存在。得到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不知道那个念能力者付出什么代价才让她活过来,下次问一问她。”对于陌生的念能力他永远保持着最单纯的贪婪与好奇。
几乎是被赶出来家门的某人完全没有自己被赶出来的自觉,对他而言当时只不过是时机不太好,在那种情况离开才是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最好选择,至于米露乐不乐意他回去这件事他完全就没考虑过。
“不过她怎么知道我是库洛洛-鲁西鲁?”抓起一本书翻啊翻,边翻边继续纠结这个让他好奇的问题,下次再问问,反正她的弱点多到闭眼就可以抓到一大把,这次不告诉他不代表下次不告诉他,威胁应该会有用才对。
想到她蓝得很有收藏价值的眼睛心情就变得不错,手中的书又翻过几页。
像是计算好每一步距离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响起,房间里只有两根蜡烛,几十本书放在烛光边,他听到有人在门外唤他,“团长?”
每隔三秒手指就轻翻过一页书,他淡淡地抬起眼皮,眼下有浓浓的阴郁,平静地对门外敲门的人说:“我不用,派克诺坦。”
听到高跟鞋又原地返回直到消失在这栋房子中某个深处,他才低头继续看书,黑色的眼睛里有一层光线拓印的朦胧。不到一会,将书合上顺手往旁边一丢,烛光摇晃几下,他伸手捂上眼睛有点小困惑地说:“为什么还是睡不着?”
失眠症严重到超出他的预估,人的身体再强都有一个极限,如果不想犯错那就要保证身体随时处于一个比较完美的状态,失眠已经严重拖累这种状态。
“如果米露在会改善很多。”她在时,几乎不会有这种困扰,可是现在带着她无疑是一个很不合理的决定,必须还得再等等,在旅团站稳脚跟前。
有时也想要不把她杀了,不像玩具也不喜欢她变成收藏品,弱得毫无价值可不见了又觉得很可惜,说是他的女人也不像流星街那种相处模式,该说在流星街里很难找得到她弱成这样的人才对。
沉思似的望着那些蔓延进来的月光发一会呆,他起身随手将椅子后的棕呢色长外套穿上后,推开虚掩的窗户跃出去。
烛光让风吹摇着,没有熄灭继续燃烧,烛光旁丢到最上面的一本书封面赫然写着《本世纪最有效的七十种失眠症治疗法》。
派克提着袋子走回一楼,楼下几个旅团成员都各占一隅自个打发自个的时间。
“派克,团长还是不想吃饭吗?”坐在窗前,挡住月光占去老大一块地方的富兰克林语速缓慢地问。
“恩,而且我发现团长的失眠症似乎比以前严重得多,这一个月来团长没闭过眼。”派克将没开封的食物放到楼梯上,望着只有月光笼罩的一楼,眉间不经意地蹙起,还有团长刚才叫她……派克诺坦?
“不是吧,团长不睡觉就算了,可连饭都不吃难不成是生了什么病或受到诅咒?他最近几乎就只喝水,这样下去团长都快成仙了。”芬克斯坐在石条上,深邃的五官及怪异的眉骨在阴暗中有些狰狞,他正在大嚼薯片,咬得咔咔响,完全无法理解有饭吃的家伙为何宁愿跑去喝水。
“你才成仙。”玛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抬起包裹着中长旧袜的脚就往芬克斯身后踹。
芬克斯滚到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薯片含糊地朝玛琪威胁,“玛琪,小心我揍你。”
“派克,拿些果汁试试看,只靠喝水是不行的。”富兰克林慢慢地蠕动嘴唇向她提建议,四四方方的脸上僵硬得像只剩下一块修补得破破烂烂的面皮。
“好吧,我试试看。”派克转身朝正坐在门口的信长说,“信长,给我一罐果汁。”
信长一只手掌拿着正在擦拭的武士刀,一只手从一边的购物袋里搜出一大罐果汁,看也不看就往她丢过去。
派克快速地抓住果汁,然后又上楼去,红色的高跟鞋每跨一步都是计算过后的精准距离,已经习惯了这种对于黑夜的人最安全的走法。
她来到那间房门外轻轻地朝关上的门里唤,“团长。”
一片静默,幽深的走廊里只有自己的声音淹没在薄冰似的月光下。
派克犹豫一下,才伸手推门,“团长,我进来了。”
还是没人应,她推开门看到还在流着泪烛的蜡烛及烛光边叠得有些乱的书籍,而那个本该坐在桌边的年轻男子早已不在。
站在门口一会,派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果汁,才轻合上房门走开,哪怕那个人不在房间里她也走不进去。旅团的成员都知道,团长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精神洁癖,他很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一本书或一支钢笔。
不过团长怎么会突然叫她“派克诺坦”,在旅团里一般来说都很少全名称呼,以前他也只叫她“派克”。
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派克开了果汁对着窗户外的月亮喝起来。她永远不会知道,在那间空荡荡的只有烛光影影绰绰的房间里,在那一大沓治疗失眠症厌食等心理治疗书籍的最下面,垫着一本毫无逻辑可言的大众货,有三个错别字,十一组错误用词,漏洞百出得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书。
在那本叫做《哄好你的女人》的书里,第七十一是这样写着的,“记住,对男人来说称呼什么也许不重要,可是女人的脑子永远是来自异星球的不可理喻,永远不要轻易称呼别的女人的小名或者使用过于亲热的称呼,特别是当那个‘别的女人’还对你有好感时。”
艾斯米在黑夜下温柔而平静,绿协改良的发光植物在各条大街上发出不遮星月的朦光,花香含蓄而清缓地溶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他隐在每个阴影中稍无声息进入贝贝街,对他而言,要计算出十三号街的换班空隙不是件难事,难的是守在街口的,那个叫哈里斯-伦德的老头子让不让他进去。跟那个老家伙发生冲突,对现在的他而言太不划算。
当那间小诊所阳台上落下好几朵紫藤铃花时,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头冷冷地看向阳台,真是出乎意料的决定,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任他侵入?
熟门熟路跃进那个种满大罗红花的院子里,月光花的光粉漂浮,美丽得虚幻。
直接踩着墙从二楼的窗户跳进去,这里的布置实在是太松懈,有门没门基本上没差别。
空气中淡淡而含有某种温度的香味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有一刻放松,他很熟悉这种味道。走到房门口自然地推门而进,这里的月光柔和得少了冰凉的霜白,床上的她像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被子里,被子外只看得到那头银灰色的短发散乱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