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147)+番外
一,亲眼看到对方的念能力。
二,询问关于一个对方念能力的问题并且得到答案。
三,要让对方的手放在书封面的手印上。
四,前三个条件要一个小时内完成。
用左手大拇指划了一下中指,血渗出来,他将血横抹去第一个条件,然后看着第二个条件也在第一个条件消失时消失。
“果然会起连锁反应。”他冷静地等着封底的字完全消失,然后第五个条件在前两个条件消失时同时出现。
——如果盗取并且使用,原念能力将无规则转变。
无规则转变,就是那个念能力到手后可能会出现变化,可能是使用的条件变化,也可能是念能力效力突然失去。
强硬抹去前两个条件后,最后得到的念能力其实很可能报废,所以他从来不会去做这么不划算的事。
“可惜一次性消耗品看不到。”他转过身来,走到爱米米面前,然后一脸礼貌的微笑,将书的封面递过去,“请按一下,谢谢。”
爱米米看着这个诡异得像是想吃人的鲜红五爪印,手有点抖,按下去干嘛?别以为她不知道念能力千奇百怪,谁知道这本书有什么古怪。
“我现在没什么耐性,不然我剁下你的手好了。”多么体贴的语气。
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爱米米一巴掌拍下去,妈啊,这个世界是怎么啦,治安呢?
将书拿回来,用拇指翻开书页,看到爱米米的照片出现在书页里,他满意地笑了。
“因为是一次性消耗品,所以无论以后你是死是活能不能第二次使用都没有意义了,因为我只会用一次。”
盗取而来的念能力,在被偷者死亡时会自动从书中抹消掉,并且无法再使用它。可是如果这个念能力只能用一次,那其实这个条件也等于是虚设。
“本来想杀了你。”他说了一句让这个女人很惊恐的话,不过什么也没做就转身离开,可是如果现在原念能力的主人死了,太阳与月亮就会消失,等到他使用后,下次遇到这个女人再杀吧。
“对了。”他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爱米米露出一个很和气的笑容,“祝你好运。”
飞艇静悄悄的,星星在外面若无其事地一闪一闪,爱米米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她将手机拿出来打回总部,“豆面人,会长在不在。”
静了几秒,爱米米突然对着手机就是一阵飙泪狂嚎,“会长,有强盗啊!呜啊。”
绿叶医院的重症监护房里,静谧的黑夜是黎明前最安静的沉默。他无声无息出现在病床前,然后坐到床边,眼里的黑色一片深蒙蒙。
心跳还在,就是呼吸得靠呼吸机来维持。
将病床上的人的手握住,冰冷依旧。右手具现化出盗贼秘笈,翻到那一页生命同享的念能力,紫色的念力在黑夜里美丽纯净。
念能力没有因为逆改条件而报废,他将那只手捂到自己脸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那般困倦地喃语,“米露,好温暖。”
体温慢慢回来,熟悉而带着他觉得得舒服的淡淡香气。
低头看了下书页,是发动念能力的条件改变了,生命同享,呵呵,这个被改变的发动条件真是非常公平的等价交换。
书消失在手里,他倚在床边因为困意慢慢闭上眼睛,在黎明来临的前一刻,感受那种温暖的体温又重新握回到他手中。
兰斯,好梦 ...
真正的安息到底是什么?所谓的灵魂出走,是否也只是我过于思念而臆想出来的梦而已。
我像无数个早晨循着体内的生理钟那样睁开眼,脑子昏沉,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愣了许久,突然才想起该起床做早饭。
那种痛,可不是臆想,宛若再度回到那个血色的房间里,那种分尸的痛苦告诉我身体不可逆转的崩溃。
有点吃力地抬起手,白皙的五指一摊开立刻遮去了视线里的天花板,没有细细的红线,也没有穿透手掌的阳光。
我……还活着。
轻偏过头,有人坐在病床上倚着床头,他一只脚搁到白色的单人病床上,低着头任由黑色的长刘海遮住了大半边脸,神态安详沉静。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另一只手被他死死握着,又转头四处望了望,反应过来是绿叶医院的加护病房,不解地看着被扔到脑电图机上的呼吸机,我现在是被救回来呢,还是回光返照接着等死?
感觉到握住手的力道松了一下,我转过视线见他抬起头来,半睁的眼里难得是一片无意识的浓黑,眼下的黑眼圈也不知是多少个夜晚熬出来的凝固。
接着他本能似的做了个让我有些无语的动作,他将我的手放到脸颊边蹭了蹭,少年皮肤特有的滑腻感让我忍不住挑挑眉,这副小动物寻求温暖的天真模样可爱到让人觉得怪异。
蹭完,轻喃一句,“暖的。”
我眨眨眼,手被你攥这么久不暖都给攥暖了。
然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压根半秒都不用眼里的茫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冷寂的理智感又重新跑回那双黑色的眸子里。
我对他笑了笑,“早安,兰斯。”醒得真快,变魔术似的。
“恩,米露。”他轻抿着嘴,嗓音带了些沙性的倦懒,脸上不健康的苍白让这种倦懒更明显。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累?空气中医院里那种独有的味道让我有点不舒服,头的昏沉感没有完全褪去。我回握住他温暖的掌心,半合上疲倦的眼皮轻问,“你多久没睡觉了?”这副累的快要精神崩溃的摸样,真少见。
这小子只有累得要命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毫无防备但又直白如野兽的神态。
他没回答,直接将另一只脚抬上病床,黑色的外套也不脱整个人挤上狭小的病床侧卧一躺,两只爪子一伸就将我勒到怀里,我差点被他勒岔气。
他将头搁在我颈边,温热的呼吸平缓,我动都没法动,虽然以前睡觉时他就是这德行,但可能是今天的床太窄的缘故,他力道却重得多。
“兰斯?”我突然有点搞不懂眼前这场景,医院里应该不适合这样睡觉吧。
“有人来了。”他闭着眼睛不在意地说,我们离得太近不仅头发交缠,连彼此的呼吸与心跳都可以安静地感受到。
等了一会,有人打开病房门,是穿着白大褂踏着增高鞋的小妖。她看到我们互搂的亲密时表情神色完全没变,倚在门边朝我打了个“OK“的手势,一开口语气就特别冲,“米露,有时真想把你这个笨蛋制成标本一了百了算了,还有那位强盗先生,下次劫飞艇别劫得那么光明正大,我们艾斯米的城市形象宣传部对此很头疼,旅游业可是我们当地一大产业支柱,小心警卫所请你去喝茶。算了,你们俩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没空管,睡完觉记得把床铺费缴了再走。”
说完 ,小妖转身甩门就走,秉持她一向来去匆匆的风格。
我沉默,总觉得一觉醒来发生了一些给人添麻烦自己却不知道的事,“兰斯……你再不松手我真的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