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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149)+番外

作者: 漫空 阅读记录

慢慢又转头,车子是半新半旧的中型旅游车,我跟库洛洛坐在前头第二排,玛琪在驾驶座上冷着一张脸开车。而车后各占着一排空座位的几只蜘蛛照样该躺的躺着,该赖的赖该蹲在椅子上的蹲在椅子上,没有一个人的视线是往我们这边望过来的。

我有些犹豫地抱着糖果罐子问,“你们想吃糖吗?”刚才吃糖时,一定有谁看过来,想吃不用客气。

一大片沉默,我听到车轮碾过黄沙的声音,从车窗外逃进来的光块很温暖,有夏天的味道。蜘蛛们望窗低头,死不开口。

我又重新窝回他安稳的怀抱里,有些困倦地将头搁在他颈边。糖果的甜味在舌头里化开,多少压下那种不舒服。

“米露,晕车药没用吗?”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像在安抚什么小动物那样温柔。

“有用,不过没法真正解决晕车症。”我闭上眼睛,糖果罐在怀里有一种暖度,我抱紧着。

车子在玛琪的精确的操控下开得很安静,我不清楚这里是哪里,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及夏日将至的灿烂阳光,车子的速度均匀而孤寂地在这片黄沙上旅行了一天一夜。

三天前再次醒过来时看到的不再是鸀叶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已经在陌生的飞艇上,一整窝幻影旅团连同他们家团长都在。

我直到现在都不清楚我睡着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怎么说服或者避过哈里斯他们把我带出艾斯米,等我迟钝地反应过来时那一城市的花香早已远去,我这一世的第一趟真正意义上的长途旅行,就这样……跟着幻影旅团出走了?

“快到地图上的指定地点了。”他轻声说。

我有些昏沉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如昨日那样在最安静的时间里低声问,“库洛洛,你什么时候送我回贝贝街?”

第一天我说,必须得回贝贝街。

第二天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回贝贝街。

今天只能问,你想在外面逛多久才把我送回去?不然我自己搭车回去也行,我天生恋家,离开太久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要回去?”他不太在意地笑着说,语气里那种天真的残忍性却坦露无疑,“米露,你不是我女人吗?”

这句话,怎么有人能说得这么纯洁,这么干净,这么可怕与疯狂。

我终于知道团长的女人是什么意思,都说得如此直白了什么地域的语言差异都是自欺欺人而已。要不是出院不久身体状况太差,又长时间处于晕车内耳不平衡,我早就生气地跳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子吼,“小小年纪什么女人不女人,这种词能随随便便出口吗?而且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你书籍荼毒综合症又发作了?”

可惜此时的我只能难受地窝着,抱着糖果罐头晕地闭着眼,半死不活地嘟囔,“小鬼,我是姐姐不是女人。”不然你叫我阿姨,我真不介意。

车子停下来时我视线里一阵发黑,我听到车外面是热闹的街道,正好是傍晚,所以出来买晚餐材料的家庭主妇特别多。

“团长?”玛琪停下车,等待下一步指示。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他温和得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飞坦你根跟玛琪一起去,侠客你跟着我,其余人以两人一组分开走,我们以克卢斯旅馆为目的地,休息一晚后明天再次分组打散各自分开走,交通工具遗弃。”

“是。”玛琪附应。

然后听芬克斯又带着他特有的那种痞子味十足的声音说,“虫子真多,要不要帮忙啊,飞坦。”

“哼。”飞坦的冷笑极具个性,虽然经常低着头,但是总能让人感受到他那种鼻孔朝天瞧不起人的嚣张。

“走吧,芬克斯,窝金不在只好委屈一点跟你搭档。”信长平时的声音习惯性地带上一股疲懒,三角眼一不留神就要合上呼呼大睡的样子,一个典型的邋遢单身懒汉子。

“什么叫委屈一点,老子都没嫌你。”

声音说消失就消失,我不睁眼也知道现在车厢里的人都一秒内玩失踪了。

又要打散组织成员分开走,记得三天前旅团就分成两批走,第一批是窝金、库哔、剥落什么夫,还有富兰克林。第二批就是我们。

当我看到窝金四人组集聚在一块的震撼场面时,心里不断地怀疑,兰斯你就是故意的吧,那整一个怪兽团,你该不会无聊了又开始恶作剧,这么分组实在分得太纠结。

“米露,想吃东西吗?”他伸手捂上我的额头,上面全是冷汗。

我恍惚地轻声说,“让我睡一觉就好。”身体状况不好,这是很明显的,我现在这情况还被人硬拉出来瞎折腾,不恶化已经不错了。

“侠客,离这里最近的药店在哪里?”他很好地控制抱着我的力道,至少不会让我无法呼吸。

“我看看,这条街转角三百米处应该有一个,虽然地图是最新的,但对于标有特定的商铺的位置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十的准确率,如果药店没有倒闭变成海鲜店就是了。”侠客把地图册舀出来翻得哗啦响,他偶尔的小孩子心性总喜欢一些莫名其妙的声响,例如那弹珠去打碎人家啤酒瓶的声音,还有书页迎风乱翻的声音。

“好吧,那我们走。”

我困难地微微撑起眼皮,视觉难受得扭曲了看到的一切东西,侠客很自然跟在库洛洛身边,我们三个人的组合明明很怪异,但是他们俩就是有那个本事调整自己的脚步轻易跟上人群的节奏,然后像平常人一样地走向他们要走的目的地。

这种拟态的伪装本领真变态,最变态的是他们当喝水呼吸那样本能快速。

我手有些无力抓着他身上的衣服,鼻尖闻到的空气让我脑袋的眩晕感更严重,这种味道让我想到晕船,“……海。”还有,海鸥的叫声。

“这个小镇临海,看来当地人大多以渔产业为生。”他听到我的喃语放缓语气回答。

这样啊,难怪全都是鱼腥味。

药店并没有倒闭成海鲜店,我们走进去,空气的味道一变,清新透彻得多,这里开着空调。

我半睁着眼看到这小子表情语气说变就变,笑容挂上脸比十六岁还十六岁,一副少年不知世事的无辜感尤其明显,他很有礼貌地笑着问,“请问,可以帮我们配几副药吗?”

黑发黑眼的可爱少年立刻让人好感没有理由地拼命往上窜,连排队都省了,店员小姑娘自动乐颠颠飞过来询问。

看到这种场面我头更晕,只好头一埋培养睡意去。

“……这样吗?要不要想让医生给她看看。”

我听到小姑娘好意的询问,一些小镇的正规药店其实类似诊所,总有医生长期停驻,好应付当地居民一些平常的伤风感冒。

“那谢谢你,她身体一直不太好让我很担心。”

我听你胡扯,明明定好计划后一秒时间都不浪费地极限前进,我身体好几次都到了边缘也不见你多担心,现在状态这么差还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好想念我的自行车,厨房里那些淘洗好的大米跟切好的菜,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忙处理,不要腐烂才好。现在家里的玻璃一定脏了没人擦,花也要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