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232)+番外
我眼光与奇犽对上,这个银发的孩子眼眸里全是凌厉的杀气,那么恶毒地瞪着我。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不满,因为我的目光会带给他们致命的危险,把不属于他们的危险引到这两个无关的路人甲身上。
不过奇犽对小杰真是情深意重,有朋友的滋味不错吧。
将目光飘回来时,听到明洛那种懒懒的语调响起,“你问我刚才叫你什么?哦,好像是‘我说孩子,你妈喊你回家吃饭’,或者你想喝粥?”
根本是两句完全不同的话,明洛就是有那个本事说到跟真的一样,就仿佛不是说者有错而是听者是聋子。
我知道自己很不应该,在这种生死关头一触即发的场面里,就应该努力忍住。但最后还是“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捂住笑出声的嘴慌忙低下头。从开始就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松弛下来,也终于毫无疑问地崩溃了。
然后是无声无息的眼泪,眼睛模糊得看不清明洛的背影及前方一直远去的天空。
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嘴上的手背,砸落到甲板上又被逐渐上升的太阳烘干,成为一个个阴郁的冷印子。
我低着头,长散的刘海遮去大半边脸,手用力地捂住嘴却压不下那种虚弱的哽咽。小小声的,站在这群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强人中间,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被剥去壳的柔软哭泣,毫无力量。我只是深深低着头,不让别人太过轻易看到自己这份过于狼狈的脆弱。
耳边的空虚与静默漫长,似乎从十几年前刚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走到现在。
“安,不哭。”明洛永远是第一个转身回头的人,就算身后站的是死神也敢不在乎。
我死都不抬起眼地对明洛摇摇头,这些眼泪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没事,我甚至不该哭的。
“飞坦。”身后那个任性到要人命的混蛋终于知道开口,依然是那种死不改变的命令语气。我隐约听到他淡淡的叹气,接着是书籍翻开书页散落在风中的声音。他毫无眷念就将手里的日记丢出船外,记录这艘军舰的一部分历史陨落到大海里,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飞坦沉默了几秒,似乎觉得这种场面很扫他的兴致,所以面色不善扛着他的伞立马走人,一秒都不打算在这个让人憋屈的鬼甲板上闲呆着。
“米露。”命令完人后他又放轻声音开口,哄惯人的语气我却听出其中的试探与不露痕迹的疑惑。
我是不是哭得让人觉得很无解,不管他想说什么,我都不打算再回头。至少在这一刻,我真的没有力气去面对那张让我心疼的脸。
“没事,不哭。”明洛握住我的手,弯□来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最了解你眼泪的人,一直都知道要在什么时候没有犹豫地握住你的手。
“明洛……”我话语模糊地叫着这个名字。
“没事,我找到你了。”明洛说这句话后,自己突然也崩溃掉,破损得很滑稽的墨镜后,碧空般的眼眸里的泪水涌出来,滑落到脸上争先恐后从下巴掉落。
这个那么坚强的人,在我面前再也忍不住。
“安,我找到你了。”明洛哭得毫无这个男性身体的阳刚之气,年轻的脸孔上沧桑的气质尽显,就连眼泪也带着洗尽岁月的隐忍。
“我知道。”我低着头坚定地附和。
“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睡着我很担心,我以为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别人都说我疯了,可是我怎么可能错认你,我不断地去寻找那些所谓有阴阳眼的巫师,我终于找到你,安。”明洛握住我的手是那么用力,眼泪流得比我凶得多,语气中的疲惫与伤痛在阳光下是那么□裸,“我找到你了。”
这句话,到底是经历过多少困难与绝望才说得这么让人心痛,让我痛到声音都崩塌,无法出声。
“我……我知道。”
你找到我了,明洛。
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傻瓜,握住彼此的手在哭着。无论多么孤寂,此生能见你一面也是安欣最大的圆满。
军舰甲板最显眼的中央,那面大旗自由自在随着遥远的海风,随着无拘无束的海鸟飞扬着。
吾爱安欣——谢谢你,明洛,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字我多希望你们当两章看顶个两天,有些心虚地揪揪头发,那我看能不能后天或者大后天更。嗯,然后下次再回来回评论,谢谢。
还有晚安。
156、二选一
猎人,狩猎与被狩猎的禁锢游戏。为了那张猎人证而来的考生似乎都陷入某种循环的怪圈中,而这场名为猎人的游戏里,总有几个站在圈外不在乎规则。这种人每年都有,刚好今年特别多而已,考官偶尔会戏谑地称呼他们为“怪物”。
第四关的考题是第三关的考官带来的,一个四方形的抽签盒子。而这位手背在身后,戴着浅色太阳镜的狐狸眼所长在没开始抽签前,弯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硬是用这种怪异的眼光将我从人群里扒出来,并且笑着对我说,“一号的米露小姐,你先跟我来。”
好吧,其实到现在为止不知道我是一无是处的考生还真不多。哪怕大部分考生都知道我可能是一个走后门的,可像今天这么区别对待真是第一次。
如果可以无视规则的都是怪物,我算不算其中之一。
我跟理伯上了停在甲板上的飞行船,船上空无一人。理伯笑得有些勉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
我看得出来他还很介意陷阱塔被我们搅黄,不过你瞪我也没用,我真不想弄坏你的指挥室。
“会长叫我来的,会长说他暂时不想见来自艾斯米的特使,我现在手里有两张牌,会长希望你能做出选择。”理伯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左右两手各自拿着一张牌。
我看清考官手里的号码牌,二选一,是选择离开还是继续走下去。我先前是想过离开,因为这趟旅行并没有抱着非要完成某种使命的决心的目的,无论是参加考试还是想见猎协会长,都是出自业余的心态。
所以放弃回家也无所谓……“我想会长会见我的,你觉得呢,理伯考官。”
我没什么压力地伸手接过他左手里的号码牌,上面是我上戒备尔岛后的猎物。而在飞行船外,所有人都在一位可爱伶俐的猎协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开始抽签。
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既然没人不知道我是走后门带保镖的,干脆就一路醒目下去吧。而猎协会长,就如哈里斯告诉我,如果这位曾经的世界第一不想见你,他就绝对不会理你。
给我选择的机会,也可以代表那位会长大人并没有将我忘到爪哇国去。
“那祝你好运,本届试验唯一的一号。”理伯垂下手,将右手那抹红色收入袖中后就走出飞船。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选择的号码牌,还行,应该保得住才对。
飞行船打开的门下方,理伯怪异得有点像出自地下室阴影区的声音传上来,“这次抽签将决定——狩猎者与被狩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