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250)+番外
如果想说在猎人考试那会就说出口了,但是只要想起那双血色狰狞的眼睛,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不是蜘蛛,我从来就不需要为旅团负责。库洛洛,你说对吧。
“我不信,人渣的承诺怎么可能有说服力,何况你不是蜘蛛吗?”酷拉皮卡说这些话时语气很平静,他是那种就算要手刃仇人,不到最后的崩溃也无法大吼大叫的人。这份平静语气下的压抑让听的人感到违和,不会误会他厌恶的意思。
“安说到就做得到,我保证她承诺的真实性。”明洛拦着有些失去控制的酷拉皮卡,一步都不容他上前。
“你拿什么保证?”金发少年口气尖锐得像是一把开刃的刀,露出的微笑似乎在嘲笑这句比纸张还薄的承诺。
明洛沉默了一会,双方争锋相对的紧绷一触即发。广场那边的人海喧闹在流动,女神静立的身体线条妩媚离世。我们三个人如那尊女神像,也被隔离在世界喧闹外。
我听到明洛突然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莫名其妙地说:“把名字还给我吧,果图图。”
酷拉皮卡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愣地看着明洛。身上那种冷酷的杀气,在明洛开口的那一霎那全部泻光。他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表情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清秀的脸孔上因这份小小的情绪泄露,而变成一个普通的大男孩。
对于时刻理智警惕的酷拉皮卡来说,这么没用防备的样子太异样。
“我们走,安。”反倒是明洛一脸无所谓的无辜,他伸手顺便推推墨镜,转身拉住我的手离开咖啡屋。
我脚步踉跄被拖着走,回头见酷拉皮卡没有回过神地站在阳光下,那身蓝色有精致刺绣的特别服饰在光线下,只剩下一团蒙蒙的深蓝。像那个金发少年般不真实。
“我们忘记付账了。”明洛这才想起有这茬。
“要回去付钱。”这是我得到第一反应。
“你是蜘蛛?”明洛很自然就接着问。
我低着头不知如何应付,只是低声否认,“不是。”
“也对,蜘蛛这么弱的话就不可能存在,是那个小子吧。”
明洛牵着我的手很暖,我看着他有力的手掌,没有吭声地沉默着。
“他该不会是团长?”
只要看过那个黑发小子跟其余团员相处,想看不出谁是领导者也难。
大广场上人来人往,我看到明洛一直背对着的身影,淡棕色的大衣上满是夕阳西斜的深色光斑。
我低头,刘海遮去不知露出什么感情的双眼,久久才像含着声音那样低语,“是。”
有那么一刻,明洛握住我的手用力得像要折断我的指骨。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没有回头拉着我走入友客鑫城的人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尽量把友客鑫的故事写简单,然后我们就可以完结。评论,实在是挪不出时间回复啊啊。摸摸。下次回来。
晚安
163、九月一日
任何东西都会增值的地下室,那个地方将会成为你安眠的床。大文学
还没有往上爬的梯,绝对不可以走下去,也绝对不可与人做数字的竞争。
没有灯光的瓷砖地板上血水黯淡浓腻,被念弹打碎的身体千疮百孔四肢横行,华丽隐蔽的拍卖大厅里尸肉成山。
“完全没有我发挥的余地。”穿着司仪黑色西服戴着蝴蝶领结的飞坦站在拍卖台上,冷漠地对着台下几百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说。在大厅唯一的一束照向主持台上的灯光下,站着他跟如小山一样的富兰克林。
刚才那种想亲自动手将猎物送入地狱的嗜血冲动,因对手实在是太弱而又冰冷下来。
团长说,将他们全部杀光。所以九月一号的黑帮地下拍卖会,前来参加的客人全部都要死。
在安静得如地狱的封闭大厅里,只有一个穿着牛仔裤戴着逆十字项链的女孩子,正在利用手上模样怪异的凸眼金鱼吸尘器将所有死去的尸体、椅子、破碎的装饰、遗物吸进去,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人,这一刻只是这支吸尘器吞咽下的垃圾。
而在场的几个侩子手都习以为常。杀人可能比喝一杯水费不了多少劲,在心态上也是如此。
椅子被翻倒,一个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客人血淋淋地捂着胸口跌出来。飞坦看过去,嘴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不慌不忙地下了台走过去。“哦,这个家伙还有气。”声音里那种不在乎的玩弄语气,有最直接的残忍。
“不管……不管你们是谁,全部都死定……”同样来自黑道上的人哪怕正在濒死地呻吟着,也无法忍受死得如此屈辱,那个只剩一口气的拍卖会客人满脸狰狞地看着飞坦,巴不得要把他活吞了。“黑帮协会一定会将你们所有人……还有你们所有的家人,全部杀光。”以牙还牙,以命偿命,让你们尝尽地狱的痛苦。
富兰克林不在意地抬起手,一串念弹将那个呱噪的来源打得破破碎碎,他不耐烦一个大男人死前还这么罗嗦。
“他指的家人是什么?”飞坦双手至始至终都没从口袋里抽出来,看着那滩烂肉,他很玩味地问出口。
那个黑色短发穿着清爽的女孩子很努力地打扫着尸体,看到新多出来的破碎尸块,转头就拖着吸尘器过来清扫。她听到飞坦的反驳性的疑问,才抬起头来,大大的黑框眼镜挂在鼻梁上,眼神在这种黑暗血气横溢的地方里却异常平和。“家人?是指米露跟团长那样的吗?”
米露说过,团长是她的家人。
“也就是说黑道协会想杀了米露?”女孩子有些呆呆的,迟钝了三秒才反应回来。
“不会的,小滴。米露不会来这种地方,只要是在艾斯米她就是安全的。”富兰克林伸出大手拍拍杞人忧天的女孩的头,安慰她说。
“哼。”飞坦嗤笑一声,然后伸脚踩到那滩烂肉□出来的白骨上,狠狠地碾成粉。
明洛,你到底是谁?
浴室的莲蓬头下,我发呆地站着,长发贴着湿漉漉的身体。浴室里因为洗澡水的蒸气而氤氲起来,视线开始模糊,我努力地眨眨眼睛,将睫毛上的水珠眨掉。大文学
“酷拉皮卡。”这个名字无论如何还是那么拗口。我关紧热水器,穿着饭店提供的睡衣走出浴室。
明洛没有再提要剿灭蜘蛛的计划,就好像我们只是单纯来友客鑫来游山玩水,漫画的记忆已经破碎到拼不回来一个完整的画面,说是千疮百孔也差不多。我就算努力地回想也想不起来九月的友客鑫会在哪个地方,发生什么事。唯一能隐约记得的是窝金跟派克若坦的死,可连这种隐隐约约都带着不确定性。更别提他们在什么时间会死在什么事情上,完全没印象。如果忘记得彻底我也不会这么崩溃。
本来就够乱的,明洛竟然也掺和进来。受人拜托而来剿灭旅团,他没有说谎,也不需要对我说这种谎言。可还是有很不对劲的地方,我一直在等明洛开口跟我解释,我相信他不说一定有理由,所以我才会安静地等着他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