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273)+番外
“连星星都肯为你搞了,区区几盘生意算什么?美丽的小姐,比起那些沉死人的仇恨,我对你的爱可以淹死一切。”明洛的洒脱从来没有改变,拿得起他就能放得下。“安,到了我们这种年纪,能找到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很多东西真的可以不用去在乎。我想要做的就会一直坚持,我希望你能快乐地活着。”
“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空空的飞行船,深夜的指针,舷窗外发白的星空,遥远时空彼岸的人。那里曾经是安欣的根。
“我要回家了,安。”明洛语气里充满了思念,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告别时的羞涩。“这是第二个消息,能来到这里找到你,酷拉皮卡的事我也放下了,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长长的银灰色的刘海下,我慢慢闭上眼睛,然后用很轻很淡,怕惊醒一朵月光花安眠的温柔应道,“嗯,我知道。”
要一路平安,明洛。
派克上了飞行船,一脸压抑的冷漠,交换人质的行动出奇的平静顺利。我抬眼往外望去,见到漫天扑克牌随着风飘向天际。那些纷纷扬扬的牌下面,西索有些呆滞地站着,似乎连有精神的丹凤眼在那一瞬间也变成死鱼眼,接着颓着肩膀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往飞行船这边走。
果然被恶整了,那个喜欢踩人痛处的小子。
然后我看到他,有些模糊的身影,手机那边明洛刚刚挂上电话。我静默许久,才对手机里的安静说:“明洛,我爱你。”爱你们,朋友。
将手机搁回口袋里,我站起身走出飞行船。西索目不斜视地跟我擦肩而过,我们差不多就是一对陌生人,招呼从来都不是必要的东西。
悬崖上的风很大,我的头发又太散,视线里全是银灰色的发丝织构成的网。伸出手指将长发拢到耳后,他站得笔直地仰头望着天空上的飞行船,表情因为没有什么要表达的漠然所以显得柔和,不见一丝大劫归来的戾气。
黑色的外套灌满了风,衣尾的线条旋着圆起一种很好看的弧度。
我走过去,不小心踩扁了一张斜切入岩石的魔术师鬼牌,来到他身边后踮起脚,伸手摸摸他脸上的伤痕。他配合我的动作低着头,黑发有些乱地碎散而下。
“痛吗?”我皱眉问,这些伤口下的手可真重,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毁容了。
“没什么。”无论受多重的伤,他似乎永远都只有这句话。
向前一步我张开手抱住这个丧失了痛感神经的家伙,衣服上有明显的血腥味。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反抱住我,弯□将下颌搁到我肩膀上,我们像以往一样安静地互相拥抱着感受彼此的体温。
悬崖东方,地平线上的黑暗逐渐出现颜色的层次,隐隐约约的光明。
“兰斯,我的心脏很痛。”我低喘一声,没有力气地笑着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受伤的明明是你。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就松懈下来,身体终于可以倒下去,深沉的黑暗彻底击垮了我。
每次他受到可以致命的伤害,我就会跟着痛苦,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你这个伤痕累累的笨蛋。
就算没有念能力,他走路的速度还是比我的自行车快。他任性到很暴力地跑去踢人家武术高手的馆时,大多用的是体术。所以抱着我直接从垂直的悬崖上跳跃下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就是没有交通工具走出悬崖林有些费时间。
走到公路口,直接站到路中央拦下一辆名牌轿车。笑得和蔼可亲地扒开驾驶座的门,将人家吓得半死的司机外加坐在司机后面的车主提出来丢到路边。虽然他更嚣张的样子我也见过,可是这么欺负人真的让我很胃痛。
我蜷缩在他怀里,虚弱地揪住这个拦路抢劫的家伙的衣服,困难地喘着气。体温不断在下降,唯一能给我温暖的只有他怀抱。他受了伤可以很快就自动调整回最佳的状态,我却没办法,生命力的重新连接会让我身体内部出现混乱的时差,这种混乱真是要命的痛苦。
“还很冷吗?米露。”
我们上了车,他大衣披到我身上裹得像个茧。然后抱着我坐到驾驶座上抬脚油门一踩到底,连方向盘都还没摸,典型的亡命之徒的开车法,正常人这样开一定是想自杀。
他痛我跟着痛,我痛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缺德死的太阳与月亮。我体力尽失地闭着眼,低声模糊说: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药物对我身体的帮助已经极其有限,这种状态我只能靠深眠来努力恢复身体。
“我在下一站找个旅馆,你现在无法休息。”他单手转了一下方向盘,千钧一发间甩尾转过一个惊险的弯道。比起快要起火的引擎及疯狂的速度,开车的人冷静如水。
“派克……”我微微睁开眼,轻喘出的气体有灼热的感觉,似乎觉得该说些什么,但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自己要出口的话。
“我让她回旅团了,我身边现在不能有任何团员的存在。”
真是够公事公办的回答,我勉强看清他望着前方的侧脸,说不上多认真的表情。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我疲惫地闭上眼哼了一声,“哦。”
我不清楚车子最后开到哪里,可能是一个繁华的小镇,长长的街道尽头有一个古老的大钟。在大钟下他找到了一间还算不错的旅馆,我很多时候都模模糊糊的,想要认真地睡下去却无法完全忽视身体的难受,我很冷,来自生命力平均不公而出现的死亡温度。
就连他将我放到柔软干净的床上时我都没感觉好一点,其实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以我们俩这么可疑的样子,正规的旅馆是怎么接受我们的,也许他又巧舌如簧扮可怜扮无辜地诓骗人家老板。
“米露,这里没有艾斯米的花,别的花可以吧。”
近在咫尺的轻问,我疑惑地睁开眼,发现他在我上方满手都是揉开的花瓣,花香浓郁,红得过于热烈。
花?我困惑了一会,觉得他的表情很温柔,那种心里透出来的宠溺感。如果跟他不熟只有看到他的面无表情,可是相处久了他就算没表情我也能看得出他的表情。就如此刻,他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了那种无机质的冷酷。
为什么他会问我要不要花,花对我的身体根本没好处……他从不做没目的的事情,他也没浪漫到把送我花当成常态。
床单上很快全是乱七八糟的花瓣,我觉得他糟蹋死了。看着近在眼前挨到我脸上的花朵,我慢慢在他身,下蜷缩起来,双手怕冷地抱着自己。谁快来……将这个失控的混蛋拉走,神啊,救救我。
米露,你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
记忆的闸门一开启,那些让我不敢回首的噩梦就全张牙舞爪地爬出来。
艾斯米。
艾斯米哪个地方。
……大花田吧,那里有花匠们一生的心血。你问这种问题干什么。
是啊,问这种诡异的问题干什么,你难道想毁掉大花田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