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57)+番外
那个晚上像梦一样,我没有踏入的资格。然后一切又恢复回平静,死去的花草又一点一点种回来,贝贝街还是那条可以排进艾斯米最美三条街之一的街道。
后来哈里斯曾感叹过一声,“连贝贝街都差点搭进去了,可是贝贝街与十三号街后面的整个艾斯米,所有的居民都没有被打扰到,呵,不容易啊,久石这浑小子不容易啊。”
想到这,心都有点痛了,真的很不容易吧,这次在最美丽的花祭节里发生了这种事,再次见到这件最高指挥者的深蓝色长风衣是必然的。
又听久石对着通讯工具说:“总部来的特援部队吗?叫你们的大队长京来,京,我把整个艾斯米暂时交给你了,那群混蛋彻底捅了我一刀,我曾说过,谁敢动艾斯米一朵花,我就敢踏着他的尸骨跳一辈子的舞。我轻易不求人,这次就拜托你了。我这次要全员出动,以暴制暴谁怕谁,我的法就是以暴力制服暴力,本来就不用纸质的和谈,让那群家伙都下地狱去吧。”
久石说的话越是狠,他的语气就越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开始要发疯了。
我脚步放缓走离他,唉,不管怎么说他的暴力至上信条还是让我没法完全认同,果然久石你这混蛋,我还是没法喜欢你。
虽然,好吧,不得不承认一下,有时你很帅,帅到让人不得不佩服你,只是有时而已。
走远了还能听到他越来越趋向于无情绪的声音,“哈里斯前辈吗?你帮我告诉那个叫什么什么团的的那个团长,他的条件我接受,我管他叫什么团,一样那个鬼地方出来的混蛋我没兴趣,这次我要把战场完全移出艾斯米,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大的本事给执法队开出一条路来,区区不到十人的队伍还真搅得起什么风浪?嗯……”
声音渐渐模糊,配药房在医院南面,我想只要有十三号街存在,那艾斯米永远都是最安全的鲜花天国。
不过“没有战斗力的特殊性人才”?呵,真是的,你们都太宠我了,没有战斗力我承认,至于特殊性人才说的是我这一世已死去的父母吧,住在贝贝街的哪个人不比我强?就连帕德养的流浪猫狗都比我有用多了。
真是的,我可爱的邻居们,我米露-西耶娃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守护着。我是多么感谢,这个世界有人关心你,有人爱着你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多么值得珍惜的美好啊。
急匆的脚步停下,我回身蹲下对着坐在走廊长凳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温柔轻问:“怎么啦,告诉阿姨。”
女孩倔强地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她闷哼一声就是不开口,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进她那双纯净如这个世界第一颗星子升起的眼眸笑着说:“痛吗?”
将药箱打开,拿起一小瓶烫伤划伤的特效药,帮她抹膝盖处及手肘边的伤痕。
抹完伸手将这孩子挂在颈上已经残缺的花环取下一朵清俊的小雏菊,轻别在她耳边,花与女孩同样清秀可爱。
“好了,女孩子的眼泪是很珍贵的,痛痛飞走了,飞走了。”我握住他小小的手掌吹了吹。
“不痛。”她硬邦邦吐出一句话。
我温柔地望着她,“是有家人在医院里吗?”
伸出指尖擦擦她脸颊上的黑渍,然后双手合什捂着她的手掌,“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个护士走过来,我将女孩交给她,“麻烦你。”
要走时一声怯怯的“姐姐”叫住我,我回头见小女孩慢慢伸出手,一朵浅红色的小花躺在手心里,“给你。”
“谢谢。”我接过,又忘记自己外表才十几岁,怪不得让她叫阿姨她会沉默。
“花祭节快乐。”女孩轻声而快速地说出这一句话,然后拽着护士的手往走廊转角走去。
护士笑得宠溺,也说了句,“花祭节快乐。”
我呆站几秒,嘴角不由勾起,将花别到头发上,接着双手合成一个天然的喇叭对着整条医院走廊的所有人大声喊了句,“花祭节快乐。”
得到善意的笑声,有些还躺着的伤患也挥挥手说了句,“花祭节快乐。”
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我转身往配药房跑去,努力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告诉自己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一天。
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孩子。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绿色的艾尾花娇嫩而纤细,却有一股扯不断的韧劲,白皙灵巧的手指将长长的艾尾花茎条瞬间编织成一个复杂的图案,又转眼解开各种死结恢复成茎条状,周而复始,手指关节与关节间的灵活流畅如一支舞蹈。
玛琪任由自己紫色的头发散乱地遮去半边脸,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暴露了她真实年龄。她坐在花灯光最朦胧的角落里,背靠着别人家砌的红砖屋墙上,头上有从居民屋顶垂下来的一大片艾尾花,她冷冷地看着对面屋顶,十指中不断变图案的艾尾花一个花苞都没被磨落。
这里跟流星街的味道完全不同,陌生得有点无所适从。而且随便走来一个人的姿态的都松散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家伙怎么还没死?就算过了这么多天,天天看这么多没一点戒备的家伙走来走去,还是完全没有习惯的感觉。
你们怎么还没死啊?
“喂,我好像看到团长了。”在玛琪旁边,一个转角的另一面红砖墙边也坐着一个人,洗不干净的深色长袍子开敞着前胸,露出粗砺的棕色皮肤,削瘦的脸颊上一双睡不饱的松懒下垂眼此时正用一种挖人骨掏人髓的冰意看向人来人往的大广场。
他抱着把黑色鞘壳白色刀柄的武士刀,手指握在刀鞘上用力得失去血色。
“什么叫好像?”在玛琪对面,传来不见情绪的询问,声音中有一种沙腻的压抑感。
玛琪继续编织她的图案,眼神依旧死死地看着对面浅色屋顶,屋顶上爬满了一种开着金黄色如小铃铛形状的花朵,在晕白的月光下,那些小铃铛花被风吹出来的花粉竟然是会发出金色萤光的。
手指无意识抖了一下,都是花,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个角落没种花吗?这种东西又不能吃,一点用都没有。
除了一堆没戒心的羊,还有一堆不能吃的花,无聊,这个鬼地方真让人不适应。
“就是好像。”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越来越阴狠,手里的刀也越抓越紧。
“团长就是团长,还有好像不好像的吗?你眼力退步了吧。”黑色高领衣服下那双狭长的眼睛斜斜地瞄过去一眼,有说不出的冷意。
“飞坦,我现在很想杀人。”手指中的刀在颤抖,红丝蔓上眼白,厚眼睑下的下垂眼还是那种倦怠得打不起精神的感觉。
玛琪感受到旁边伙伴的杀气,将不小心扯断的艾尾花扔掉,又顺手从头上那片垂落下来的花叶中扯下另一条艾尾花,平静地说:“信长,克制点,团长说过还没出艾斯米前不要闹事,而且尽量不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