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38)
帕利斯通漠然地看了一眼她,很多次子桑都发现他这种表情很可怕,半点柔和都没有,就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一样。然后她又不小心想到多莉,那个女孩子跟帕利斯通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多莉很多时候显得很冷漠,但是软下心来时就真的是动了感情。
而帕利斯通,至少目前为止除了多莉能让他上蹦下跳,她愣是没看到这个家伙对哪样东西懂得执着,懂的用感情维系。
所以多莉很讨人喜欢,而帕利斯通很惹人讨厌。
“我为什么要放过流星街,有时候戏耍他们一下也很不错。”帕利斯通笑起来时眼里阴森森的,只是在嘴角象征性地勾起一抹微笑,像是懒得应付的敷衍。“子桑你对流星街好像很同情呢,那边不就有一个流星街人。你可以先救下他,听说他可以付给你十五枚蔷薇炸弹的报酬,只要你能找出它们在哪里。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团长的顺手而为,一毛不付就可以解决自己与流星街的危机。”
团长这个词在他戏谑的口气中,似某一只惹人嫌弃的动物,帕利斯通是笑着说的。
库洛洛没什么表情地垂下手,平淡到完全像是聋了听不到帕利斯通调侃式的话语。
越来越冷了,冰块在慢慢粉碎,温度低到连冰都被折腾成碎片。阳光从外面的世界里不小心蹿进来,橘黄浅红的色彩交织着粉碎的白雾,像是光线都冻碎在这个世界里。
有一刻这里安静到像是没有生命存在,所有一切都似乎在遵循着某种规律,塌陷着,连带着他们。
游戏的迷宫,总有种寂寥到莫名其妙的绝望感。
他们都在等,时间几乎是一秒一秒计算。
冰的世界里,无论是库洛洛还是帕利斯通,因为生命力的大量消耗都处在最危险的地步。
不等怎么想出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他们都可能是第一个要死的人。
在最危险的地点上,帕利斯通用了最疯狂最不合时宜的能力。
并且,他乐在其中。
而库洛洛面瘫的脸上总有一抹怪异到无可挑剔的微笑,他看着子桑。
子桑掐碎手中的烟头,额头青筋暴突,你妹的连哄哄她都懒,难怪她老想着怎么将他捅成一渣渣。真想立刻废了这个混蛋,帕利斯通你这个疯狂的白痴。
而库洛洛……子桑都搞不清楚着群笑面瘫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模样的稻草?
红色的?蓝色的?或者就是一团特别与众不同类似抹布的细菌群?
子桑手抚摸平了衣服上褶皱,边撩起头发突然之间就往库洛洛那边走去。
反正都是渣,哪个给的报酬多她往哪边跑。
她大步毫不犹豫往旅团头子走去,杀伐果决的冷硬姿态。
帕利斯通只是挑挑眉,然后垂下眼,一抹阴影出现在他眼睑下方。他轻呼出一块白雾,冷漠的笑意出现。
嘿,有时候他还是蛮喜欢子桑的。
像是刀一样,锋利到会发光的女人。但也很讨厌,类似子桑这种完全不给转圜余地的敌人呢。
他讨厌,库洛洛可能也不会喜欢到哪里去吧。呵。
子桑对库洛洛笑着说:“团长。”
怎么办呢,这一切都在两手空空时发生。
多莉有时候的话真不像是她类似幼儿般的年纪能说出来的,幼儿,对的,睡了十几年才醒过看到这个污秽世界的多莉,只是一个孩子。
——当你摊开手没有任何武器时,就好像要去拥抱谁一样。子桑你笑一笑嘛,没武器的你,好可爱哦。
惨啦惨啦,跟帕利斯通那个混蛋混久了连语气都所差无几。
“团长”怎么叫得……像是某一只惹人嫌的动物?
麻烦一下,子桑伸出右手,一切动作都在放缓中,平稳的,没有一点抖动的扒皮裂肉。
她是笑着说的,“团长,麻烦一下让我捅一刀吧。”
她慢慢在自己的左手腕里,骨头那种诡异的缝隙中,抽出一根艳丽的白芒。
—— 多莉,你知道我的武器在哪里吗?
嗯?
——不是所有强化系都是只懂得用拳头的傻子。我可不喜欢用自己的手去掏别人的肉,抓别人的血。
刀。
——嗯。
白色光条在血沫子里毫无瑕疵,血红色与惊艳到不带一点黯淡的白色从手腕里,一寸一寸拉出来。子桑一手鲜血,另一只手上,纤细到脆弱的刀刃在强烈的念气下,快速成长,具现化的能力层层构造。
一米高的白刃,半米长的刀柄。流畅如半月的澄亮上,飘着成为冰渣子的冷红,在她手上成形。
——子桑,你是我们的刀。
如果帕利斯通是脑,她就是他们唯一那把开路的凶器。
多莉的笑容真可爱啊,一直都很可爱。
她才不管面对面或者背对背,对她来说,只要将敌人撕成碎片就可以收工了。
横握住刀柄,过长的刀尖碎裂了迷宫的冰墙。子桑在冰块坍塌的华丽巨响里,面对库洛洛沉静到只剩下专注冷漠的眼睛,不变的艳丽笑容下,攻击沉寂而干净。
“谈判……破裂。”他站在原地,没有躲避的空间余地,手还轻搁在嘴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或者是毫无感情波动的低沉。
帕利斯通从来就没想过用自己的念能力来杀死他,杀死他的,是子桑的刀。
多么致命的陷阱。这个团体的刀与脑,结合得完美无缺。
“你脑子想坏了吧,我从来就没跟你谈判过。”子桑将刀捅向库洛洛的胸膛时,头发扬上天空,眼眸里的光芒璀璨激烈。她的手上,全是血。
你一开始谈判的方向就错了,库洛洛-鲁西鲁。
——我要的报酬,是你的命。
大家都彼此彼此,信任着玩意,真不适合做几个神经病演员间的台词。库洛洛是演员,帕利斯通是演员,子桑也顺便客串了一把。
谈个鬼啊,谈?
库洛洛轻轻一笑,他的情绪跟他处的境地似乎有一个空间差,该笑的时候不笑,不该笑的时候却笑得莫名其妙。
帕利斯通突然有些无奈地伸手捂脸,手指间全是冰雾,他“哎”一声,“子桑,你总是太直了,这样杀不死他的,笨蛋啊。”
避不开的攻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库洛洛会采取什么措施。
他会主动迎接死亡的刀尖,笑着错开最危险的心脏,将刀尖挟制在自己胸口最坚硬的那处肋骨间。
刀入血肉,蜘蛛头子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没有念力的包裹,他就是待宰的猎物。
子桑却在刀子进入他的体内后,眼睁睁地看着刀下的人迸发出强烈的念压,疯狂而充满骤然的恐怖。库洛洛没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胸前的伤口上,在子桑回过神前,他右手在空中快速一挥。
厚本的盗贼秘笈出现,拇指一格书页,瞬间转移。
生命力濒临绝境,死亡前被激发出来的潜力也是一种手段,故意将自己送上门的滋味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