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127)+番外
“给我绅士点,霍特利先生。”我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鸡皮疙瘩,实在太肉麻了。
卡尔不怕死地多嘴一句,“孩子总会有的。”
是啊,最好现在就办完事,明年一样能蹦出个娃来。这种谎言亏不亏心,他怎么就能一脸淡定呢?
而且我总觉得他父亲不是那种有了娃,就会妥协的人。肯定是卡尔跟他父亲达成了什么条件,他父亲才肯松口。
我实在是被卡尔一脸理所当然打败了,无力地躺回病床上,被子一掀盖到头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接下来还写信给安德鲁的妻子。
这场灾难的余波会一直遗留在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里,其实我很庆幸,我还活着,卡尔也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其余的好像也不需要那么计较了。
五月的时候,卡尔去参加了阿斯特在纽约莱因贝克举行的盛大葬礼。与此同时,哈利法斯特的墓地也下葬了无人认领的受难者尸体,有些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我拄着拐杖出院的时候,看着纽约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觉得这段时间过的实在过于漫长。
但是再漫长,时间也终将流逝。
杰克在下船的时候,就跟露丝求婚,我不清楚那个场面怎么样,不过应该很浪漫。
泰坦尼克号落幕了,男女主角在一起了,如同圆了我一个梦。
不过卡尔还是干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他故意把解除婚约的脏水往露丝上泼,出轨这件事情让卡尔非常开心地将露丝跟杰克往地上拼命踩。等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外面的流言已经收不回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坏到脚底流脓的地步,在抹黑露丝的名声时,顺手还帮露丝还了全部的债务,先前他跟露丝订婚只是还了一部分,而下船后就还了后一部分。
但是以后露丝注定无法出现在上流社会的舞会里,这个打击,我想她母亲会比较痛苦。
露丝的婚礼时间定在七月,我亲自陪着他们到纽约一架照相馆里拍了婚纱照。亲眼见证了杰克跟露丝在同一张照片里出现,并且还是婚纱照。
在筹备他们的婚礼前,我已经给现代舞创始人邓肯写了一封非常长的信,这封信是我整理了一个多月,上面都是我对于现代舞多年来的思考与总结。
我相信,舞蹈始终是一门伟大的艺术。需要任何舞蹈艺术家,孜孜不倦地追求一生。
卡尔在市中心找了一间公寓,交通便利,临近百老汇,可是又不觉得喧闹。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直接就将我接过去。
“我可不会现在就让你们直接见面。”卡尔非常紧张地说,就好像他要去跟洪水猛兽搏斗,“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才让你们见面。”
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或者还包括他家族的亲人。我试着询问他家里的情况,卡尔不以为然地说:“别担心,金钱总是能解决任何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有叽叽歪歪的权利。”
我知道他的家族肯定给了他巨大的压力,至少对生活一帆风顺,除了船难外,几乎没有遭受过任何重大挫折的卡尔来说,要摆平家里的当权者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难得的是,他从来不将这种压力转移到我的头上。我时常见他眼神变得更加深沉,脸上那种浮躁的感觉也逐渐被磨去,反而有一种意外的睿智成熟感。
露丝跟杰克的婚礼,在纽约一所教堂里举行,刚好是七月阳光最好的日子,难得没有闷热潮湿感。露丝穿着简单的白色婚纱,像是个来自维多利亚时代的淑女一样,白色头纱朦胧地流淌过她挽起的卷发,遮住她美丽的脸孔,来到膝盖下,带出一种飘逸的美感。
她手里抱着白色的马蹄莲花束,戴着旧样式的珍珠项链,脚步坚定地走向杰克。
这场婚礼并不完美,也不盛大,但是确实令人感动的。
当杰克跟露丝互相亲吻,互相许下一生的时候,我率先鼓掌,不管以后的生活会带来多少磨难,至少此时此刻的他们非常快乐。
我从教堂里拄着拐杖走出来的时候,阳光很刺眼,我伸手拉低一下浅蓝色的宽檐帽,几只鸽子从我旁边飞过去,我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卡尔站在自己的汽车旁边,正在不耐烦地看着怀表。
教堂,鸽子,满地的阳光,这种色彩仿佛穿过百年依旧不褪色,鲜明无比地将这个男人低头的瞬间烙印入我的岁月里。
而当他抬头的时候,眉头紧皱的焦躁消失,嘴角的紧绷放松,就仿佛看到我,是他看过最美好的风景。
我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腿骨愈合的声音很疼痛,但是我没有过分依赖手里拐杖,我希望走得更快些,快些回到他身边。
最后几步我手里的拐杖脱手而出,脚步踉跄地飞扑到卡尔怀里,他抱住我,心惊胆战地喊了一声“艾米丽”,下一秒,我仰头吻住他,这是一个比交换对戒更加深刻,比交付誓言更加缠绵的吻。
我想无论这个男人有多少缺点,跟他在一起的人生要经历过多少摩擦,当我心动的那一刻,我的爱将会变得异常漫长,直到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邓肯的回信。这个现代舞历史上第一个脱下鞋子的伟大舞者,对我给予了最大的肯定。并且在信件里写了很多自己关于舞蹈的自由的想法,这是我在这个时代的舞者身上第一次碰撞出火花。而这种火花终将燎原,最后不熄。
卡尔看到我的信件,他虽然对于舞蹈不感兴趣,可还是会细致地检查我的信件里内容,就好像担心我会被人骗走一样。他的没安全感表现得不明显,可是有天夜深的时候,我因为做梦而醒过来,却发现卡尔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惊醒的时候,卡尔也跟着惊一跳地站起身,我连忙低声询问:“卡尔?”
卡尔类似梦游患者,平时的市侩聪明劲一点都没有,只剩下木讷的迟钝。
“你怎么了?”我伸手,缓缓握住他的手指,发觉冷得可怕。
“我担心你消失了。”卡尔沉默了一会,才不甘不愿地承认自己幼稚的担忧。
我们一直分房睡觉,虽然他一直喜欢在口头上占便宜,可是这方面却不像是真的花花公子,反而特别传统地尊重我。
“我不会消失。”在灰暗的夜色中,我看着他那双带着阴郁的眼睛,认真地说,也不知道他是多少次夜里坐在我床边。
卡尔没有动,任由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黑暗中的一尊雕像,只剩下眼睛有生命力,这种清亮的眼神似乎想要看透我的所有,直到将我牢牢塞入他的生命长河里无法离开才罢休。接着我听到他的声音轻缓,带着某种轻飘的不确定地说:“如果我失去一切,你会离开我吗?”
我几乎无法肯定他问这句话时,要多大的勇气。他这种男人,从出生开始就带着金钱构造起来的金色光环,他熟悉上流社会的任何规则,他游刃有余地走在由无数钞票连接起来的商业圈里。他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底层人民的辛苦,不曾为了三餐奔波。他的家庭带给他比这个世界上百分九十的人都要优渥的生活,他已经与那种生活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