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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有亲密接触恐惧症(122)+番外

年代太过久远,池清台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点头道:“没错,你是校友?”

“那学校那么贵,我家就是收破烂的,哪里上得起啊,”张伟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我就是觉得,您有点儿像我曾经的一位旧人。”

池清台愣了愣,又听张伟说:“捉蝌蚪?”

池清台:“抓龙虾。”

仿佛某个暗号一般,张伟眼睛亮了起来:“你竟然还记得!”

池清台也有些意外:“真是你?”

“是我啊,你离开时我还伤心了好久呢。”张伟点点头,有些忐忑地问,“那你爸爸现在还管你吗?”

池清台摇头:“他早就管不了我了。”

“那就好,”张伟松了口气,心有戚戚焉地说,“我这些年也一直告诉自己,要做个好父亲,尽量不要干涉孩子们的交友。”

池清台看到了他手上的婚戒,问:“有孩子了?”

“一个三岁的女儿,正是调皮的时候,”张伟虽然嘴上在埋怨,但却掩饰不住脸上幸福的笑容,“有时间我带给你看看。”

晚上和谢疏慵视频时,池清台和谢疏慵谈起了这件事。

谢疏慵微微一笑:“难怪你看起来这么开心。”

“有吗?”池清台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同,非要说就是有些感叹,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和曾经的朋友见面。

电视里正在预告各个城市的元旦烟花秀,池清台这才想起来,新年快要到了。他有些抱歉地对谢疏慵说:“抱歉,我这边工作还没完成,元旦节不一定能回来。”

“没事,你忙你的,”谢疏慵神色如常,“我可能也要加班。”

池清台点点头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然谢疏慵很理解他,但这毕竟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京市还破例举办烟花秀,谢疏慵和家人关系也不好,只能一个人过节吧?

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提前完成工作,挤出一天时间回家。

池清台怕时间来不及,暂时没有告诉谢疏慵,只是旁敲侧击地向谢边寒打听谢疏慵的日程。

12月30号下午5点,池清台终于结束工作,登上飞往京市的航班。

海市天气不好,航班出现了大面积,池清台的飞机也晚了一个小时出发。幸运的是路上一路顺风,提前了半个小时降落,不到十点就落地。

烟花秀持续到11点,现在回家刚好来得及。

玫瑰花拿到了,他通过家里的可视门铃确定谢疏慵在家。很好,一切都如计划中那样进行。

十点半时,池清台乘坐高速电梯回了家。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客厅里却一片昏暗,谢疏慵不在一楼。

池清台抱着花蹑手蹑脚爬上二楼,却发现房间里也黑漆漆一片,谢疏慵也不在房间里。

奇怪,那他人在哪里?

可视门铃连着手机APP,池清台可以确定,谢疏慵傍晚回家后就没再出门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烟花绽开的“砰砰”声,他们公寓地势高,位置也好,是全城绝佳的观景位置。但现在池清台却无心看烟花,只想知道谢疏慵的下落

该不会出事了吧?

意外摔倒,或者在浴缸里窒息什么的。

池清台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打电话问谢疏慵,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咚”的一声响。

池清台连忙跑了过去,他心里做了许多假设,却万万没想到,推开门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这样一幕。

谢疏慵躺在他之前睡过的那张床上,穿了件黑色睡袍靠在床头,浴袍系带大开,正慢条斯理地做着那种事。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烟花砰砰炸开,在他脸上落下明暗的光影。

他急得不行,没想到谢疏慵竟然躲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你怎么在我床上?”池清台又急又羞,不自在地别过脸,“你还要多久?”

明明做着那种事,都被他撞破了现场,谢疏慵却一脸坦然地抬起头:“怎么回来了?不会耽误工作吗?”

池清台没说话,谢疏慵却懂了,男人停下了动作,冲他伸手:“过来。”

池清台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你先做,我在外面等你。”

后者却不知羞耻地说:“可我想你帮我。”

池清台:“……”

算了,他都特意回来了,再纠结这种事情也没意思。

池清台把花放下,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出来时,谢疏慵递给他一副手套。

池清台:“?这是什么?”

谢疏慵:“你的手套。”

池清台:“我当然认识,我是问手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说到一半他明白了过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谢疏慵你——”

后者垂眸看他,带着几分鼓励和祈求:“宝贝,戴着手套帮我好不好?”

“……”

池清台怔了一下,饶有兴味地挑眉:“你别告诉我,你之前就有了这种心思?”

回忆起当初池清台的模样,谢疏慵喉咙有些发紧:“有。”

池清台倒是没想到谢疏慵藏了这么久,但他并不觉得反感,反而隐隐有些高兴。他从谢疏慵手里拿过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手上。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他就看到谢疏慵眼神明显地沉了下来。

池清台却不为所动,又同样缓慢地戴上另一只手的手套。

等他再次垂眸,谢疏慵已经涨红了脸,额角隐隐鼓起青筋,仿佛忍耐到了极点。

池清台却视若无睹,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语气缓慢地询问:“开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他下午从会议室出来就直奔机场,身上的西装严肃又正经,现在在昏暗的夜色中垂下眼眸,带着一股锋利耀眼的美。

谢疏慵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用沉默掩饰自己的失控。

“嗯?不说?”池清台伸手戳了下,后者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耳廓渐渐发红。

池清台伸出食指,围着上面缓慢地摩擦:“还不告诉我吗?”

谢疏慵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池清台开会时,慢条斯理地摩擦水杯的样子。也是这么缓慢细致,一点点拉扯着旁人的神经。

谢疏慵抬眸看他,目光沉沉:“因为我早就想在这个房间里gan你。”

池清台一怔,突然俯身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谢疏慵,你真的是变态吧。”

他的声音又低又暧昧,尾音仿佛带着小钩子,谢疏慵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住池清台手腕:“我真是变态,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不许动。”池清台的声音骤然响起,冷冷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清台。”谢疏慵抬眸看他,目光隐隐带着祈求,“我快要被你逼疯了。”

池清台却不为所动,神情冰冷严肃,一副不容轻犯的表情。他回忆起以往谢疏慵的神情,心平气和地说着:“如果你能坚持下来,我会给你奖励。”

谢疏慵目光一沉,沉默许久才抬头问:“你想掌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