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向浴室,后者却拉住了他:“别换。”
池清台:?
谢疏慵手指挑开他的肩带,低声道:“你被晒黑了。”
池清台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
“晒痕很性感。”谢疏慵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是欣赏地说,“别换,我喜欢看你穿这个。”
池清台一愣,脸颊霎时烧了起来:“谢疏慵,你变态啊?”
后者没有回答,俯身把他推倒在床。
酒店是统一配置的白色床单,就显得池清台的深蓝色连体泳衣尤为明显。
池清台虽然在海边晒黑了,但他比正常人都要白,现在黑也只是普通人的小麦色。肉眼看不出什么差异,只有扒开遮得严实的泳衣,露出里面白得反光的皮肤,这才能看出界限鲜明。
空调开得很低,池清台身体却不搜控制地开始发烫。
他别过脸,有些难为情地问:“谢疏慵,你还要看多久啊?”
男生低下头,隔着泳衣含住了他。
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池清台脑袋霎时轰地一声响,整张脸都红透了:“谢疏慵,你别……”
谢疏慵俯下身,用进一步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意愿。
池清台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他双手抓着谢疏慵头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产生了一种几乎溺水的窒息感。
……
……
到最后,泳衣彻底脏了。
湿湿黏黏地贴在他身上,池清台躺在床上,大脑还有阵阵的眩晕。
然后他听到了轻微的塑料摩擦声。
池清台抬起头,看到谢疏慵半跪在他面前,嘴里咬着一个方形塑料片。
“我可以继续吗?”
“你要……”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池清台连呼吸都停止了。
足足过了好几秒,他这才垂下眼眸,很轻地点了点头。
“乖宝宝。”
谢疏慵掀开他的刘海儿,温柔地亲吻他湿润的额头。
池清台闭上眼,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海边,他踩在小小的冲浪板上,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
9月初,各大高校纷纷开始迎新活动。
开学第一周,A大B大就以各自的新生发言强势刷屏社交软件。
其中一位冷清沉稳,一位恣意嚣张,成绩和外貌都无可挑剔,迅速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十七八岁,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不少人都暗自心动,想要和这样优秀的人发生点儿什么。
然而没过多久,就有知道内情的人透露,两位新生代表是青梅竹马,早就在一起啦。
第79章 谢疏慵的梦
1.
池清台失忆了。
哪怕车祸已经过去了2个月,但他依旧没有想起有关谢疏慵的事情。
谢疏慵聘请了国内外最顶尖的脑科医生,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检查和研究,依旧没有任何成效。
出院当天,他开车接池清台回家。他不想对方不安,还主动安慰道:“别担心,可能慢慢就想起来了。”
池清台在初夏的雨天里回过头,身型冷清瘦削,神情礼貌而疏离。
“谢疏慵,谢谢你。”
他又说:“还有,我想分房睡。”
谢疏慵微不可见地顿了顿,又笑着说了声好。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池清台已经不记得他了,分房睡也是理所当然。
黑色轿车停在华庭京州,谢疏慵带着池清台上楼,向池清台介绍家里的一切,意图唤醒对方熟悉的感觉。
他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墙上的挂画是他们去画廊亲自挑选,冰箱贴是他们出去旅游买的……
“还有这颗梅树是我们婚后一起……”说到这里谢疏慵停了下来,几乎是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那株陪伴他们多年的梅树,经历了三个冬季的花期,却在最适合生长的春季枯萎了。
梅树叶子变得焦黑,落了一地,枝干也变得软趴趴的,树干部分甚至长出了霉菌。
谢疏慵找了植物学专家来治疗,对方给出的建议是把枯萎的枝干全部剪掉,只留下一部分绿叶进行光合作用。
看着被修剪得光秃秃的梅树,不知怎么的,谢疏慵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安。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池清台拎着公文包了下楼。对上他的目光,这才有些生疏地点了点头:“我走了。”
谢疏慵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池清台摇头,“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池清台已经失忆三个月,距离他们搬回家也已经一个月有余,但对方对他的态度依旧客气而生疏。
谢疏慵往前一步拉住他手腕,低声道:“清台,我们是夫妻,你不用这么见外。”
面前的人动作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好的,那麻烦你了。”
谢疏慵隐隐松了口气,对他们的关系来说,这是一个明显的进步。
他换上了自己最贵的一套西装,又特意挑选了池清台最喜欢的那辆复古跑车,在早高峰中驶向杉盛资本。
这一路过去,性能绝佳的超级跑车,却被谢疏慵开出了老头儿车的速度。
但不管他开得多慢,距离始终只有几公里,不到半个小时,他们的车已经停在了杉盛资本楼下。
“谢谢,我先走了……”池清台说着,低头解开安全带。
他穿着一套灰色西服,露出一截白净的后颈。住了两个月的院,让池清台原本就清瘦的身体越发瘦削,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折断。他变着花样给人做饭,喂了一个月,也没长出几斤肉。
谢疏慵有些心疼,伸手碰了下他后颈。
后者几乎是错愕地扬起了头,一脸震惊的表情。
谢疏慵大掌按着他后颈,微微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他动作强势,语气却很温和:“可以吗?”
池清台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恐,但最后他还是闭上眼睛,别过脸默许了他的行为。
谢疏慵本来只想要一个早安吻,可没想到哪怕如此,都能让池清台应激。青年在他怀中不安地颤抖,仿佛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却还要装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
谢疏慵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钝痛,他又松开了池清台,只是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给你做。”
池清台随口应了一声,几乎是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车里。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谢疏慵自嘲一笑,他有这么吓人吗?
嘉和私立医院,谢疏慵结束了一台手术,趁着休息时间,发消息询问池清台晚上要吃什么。
或许是对方在忙,他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很快他又被叫走去做了急症。
等他再次碰到手机,已经是晚上8点。
说好了给人做晚饭,他却因为手术拖到现在,谢疏慵有些着急,想打电话给池清台解释,打开手机却发现,下午池清台已经发了条消息过来,说他最近要去外地出差,这几天都不回家了。
不回家了……
冷清的医院走廊,白炽灯散发出刺眼的灯光。谢疏慵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