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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95)+番外

郁睢又缓慢地眨了下眼。

陈山晚不知道这个动作是鱼人本身就会的,还是“他”在模仿人类,但又因为本来就不需要眨眼所以显得很奇怪。

那种非人的痕迹太明显。

“那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做?”

面对人类太多的条条框框,鱼人有太多的为什么:“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

郁睢还小声地用学得很艰难的人类语言补了句:“我也只想和你做。”

陈山晚稍停。

所有的陌生到好像不属于他,却又似乎的确来源于他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赧然在其中,叫他做不出什么反应。

好奇怪。

陈山晚想。

他对这条鱼人的感情似乎……

少年又抿起了唇。

见他不说话,郁睢小心翼翼地挨近他:“所以…帮帮我,可以吗?”

陈山晚想说不可以。

可他一抬眼就看见了鱼人可怜兮兮的宝石眼。

陈山晚一时间没能吭声。

于是郁睢的鱼尾再一次缠上了陈山晚的腿。

这一次鱼尾将裤腿都推了上去,陈山晚被鱼鳞的温凉和坚硬蹭得不住轻颤了一下。

“…别怕。”

郁睢用艰涩的人类语言低低说着,一只手抚上了陈山晚的脸,指腹压着陈山晚的颧骨往四处摩挲着。

这一次鼓包打开,彻底坐实了陈山晚的猜想。

但鱼尾只是锁住了陈山晚的月退,感受到的只有陈山晚的月却。

就是从尖到跟,甚至在月却背和月却踝上不断折磨而已。

陈山晚受不了了,趴在桌子上,拿自己的后脑勺和发顶对着郁睢。

他的耳朵红得惊人,连带着蔓延到了耳后一片,双手抓着郁睢的手,无助地缩紧。

好恐怖。

郁睢紧紧盯着他,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纳入眼中。

“他”倾着身子,将鱼人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在长久的沸水翻腾后,水终于溢出时,“他”也同时在陈山晚后颈的棘突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当然也是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才没有咬下去。

陈山晚的双脚被煮得湿黏的牛奶烫到,泼满了双脚。

他想躲都没法躲,因为鱼尾还绞着他的双腿。

郁睢垂首亲的那一下,直接叫陈山晚浑身都跟着颤了颤。

于是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被烫的,还是因为郁睢这个吻。

【作者有话说】

目前还是第一版~

今天日万结束啦,明天日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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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鱼人⑨

陈山晚之后很长时间都没能说什么话。

他任由郁睢帮他把脚清洗干净, 甚至郁睢抱着双腿发软的他,把他放上了软榻他都没有说什么。

一是因为确实过于羞赧,二则是……冷静下来一点后, 陈山晚有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答应。

可他就是拒绝不了郁睢。

尤其……

陈山晚抿着唇用自己还有点发软的手揉了一下通红的耳朵,低头去看坐在他旁边高高兴兴甩着鱼尾的郁睢。

其实从第一面开始, 陈山晚就莫名在郁睢身上感觉到了熟悉感。

随着相处时间慢慢增多, 这份熟悉感也越来越浓郁。

就好像……

他和郁睢早就认识、早该如此。

陈山晚眼底浮现出一抹茫然。

陈山晚动动唇,本能地想要说点什么, 就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一沉。

他微怔,垂眸扫了眼, 就见郁睢把脑袋靠在了他肩膀上。

鱼人的耳朵特殊, 郁睢的耳鳍很漂亮。

陈山晚第一次看见时,就想摸一下, 他很好奇摸上去是什么手感。

但因为毕竟物种不同, 陈山晚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垂眼第一时间看到耳鳍上长出的细碎闪着光的如珠宝一样东西, 又有些意动。

陈山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下。

可陈山晚很快就感觉到了郁睢的不对劲。

鱼人原本翘着摇晃的尾巴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也几乎不可觉地颤了一下。

陈山晚捕捉到了。

他一惊:“…郁睢?”

陈山晚皱起眉, 声音里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急色:“你怎么了?”

这话问出口时, 郁睢又轻轻抖了一下,这一次是全身。

陈山晚也在随后听见了一点很奇怪的闷出来的轰鸣声。

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陈山晚:“……?”

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去看看, 郁睢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这一次“他”握住陈山晚的力度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大, 用力到陈山晚不住拧了下眉。

手被挤压的发疼。

陈山晚没有甩开郁睢。

因为他感觉到了郁睢在发抖。

像是陷入了恐惧的幼兽, 连声都不吭,只有身体在一下又一下地轻颤。

陈山晚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郁睢?”

他放轻了声音, 另一只手覆盖在了郁睢的手背上, 察觉到郁睢的体温变得异常滚烫,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一样:“…你怎么了?”

他还在想难道是因为刚才“他”用鱼尾缠着他的脚纾解了一次, 反而引来了更大的……?

就听郁睢用低且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什么。

鱼人的人类语言到底学得不是很好,陈山晚没有听清楚“他”呢喃了什么。

所以陈山晚下意识地抬起手,将郁睢揽入自己的怀中,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将耳朵凑得离郁睢更近一点:“郁睢?”

他的询问才出口,郁睢就猛地翻身。

少年鱼人结实有劲的胳膊搂住了陈山晚的脖子,赤着的上身也隔着衣物贴上了陈山晚的胸膛。

郁睢的整条鱼尾都很烫,甚至在轻轻发着颤,压到陈山晚的腿上时,陈山晚能够清晰地感知到。

他被郁睢这一抱冲击得不自觉往后仰了一下,靠上了软榻的靠背。

郁睢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这回陈山晚终于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

“…疼。”

那低冷空灵的声音都好像在战栗:“好疼。”

陈山晚一愣。

他本能地抱紧了郁睢,感受着自己怀里滚烫到好像被丢进沸水里煮了的鱼人,不知所措。

外头沉闷到好像很遥远的轰鸣声还是若隐若现,陈山晚混乱的大脑忽然抓住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变天,在打雷闪电?”

郁睢好像是疼到难以忍受,鱼尾绷着发颤,最后胡乱缠上了陈山晚的一条腿,将陈山晚的双丨腿分开。

“他”贴着陈山晚乱蹭着,仿佛这样就能够缓解自己的难受。

陈山晚的身体僵住,但更在意郁睢现在的状态:“郁睢?”

郁睢应了声,声音里似乎都染上了哭腔:“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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