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家中,艾黎卡将手提电话扔回床上,翻开《四个婚礼与一个葬礼》剧本,刚刚将台词标记到一半时,卧室房门外传来敲击声响,是彼得·帕克。
彼得看上去有些迟疑,“黎卡,哈里最近有和你见面,或是联络吗?”
“No,”艾黎卡眉间微不可察的蹙起,“近一年里,我们没有再继续约会,我想他在接管奥斯本家族事业后,事务恐怕十分繁忙。”
艾黎卡原本便不打算再继续她的‘多段约会’,而哈里·奥斯本反常的十分配合,这一年中,两人称得上关系疏远。
彼得·帕克在听清艾黎卡的话后,神情有点异样,过了几秒才附和她,“你说的对,哈里的公司事务十分忙碌,才没能与你碰面。”
艾黎卡眉间蹙起加深,正要向彼得说些什么,却被响起的电话声响打断,是布鲁斯·韦恩。
“走到窗边,小姐。”在她接通致电的同时,传来韦恩的低沉磁性声音。
艾黎卡透过凸肚窗,看向正站在窗下的英俊男士,她难免惊讶,“现在还没到傍晚。”
“所以希望我能有幸与您共进晚餐。”布鲁斯玩世不恭的回答。
“您果然是哥谭首屈一指的万人迷,”艾黎卡手臂撑在窗边,看着他说道,“等我十分钟。”
艾黎卡换上了一件得体的长礼服,与彼得挥手道别,像是忘了她之前正要询问他的事件。
而当她抵达韦恩庄园时才发现,布鲁斯·韦恩今晚并没有打算举办宴会,富丽堂皇的晚宴厅中,仅有她和这位哥谭最性感先生。
“在你拍摄《闻香识女人》时,我便想要与你共舞。”韦恩老爷将黑胶唱片放入古典唱片机,是1935年的西班牙名曲《一步之遥》。
布鲁斯看向艾黎卡,“但我并不十分情愿,被其他人看见你的完美舞姿。”
“你似乎曾经说,你并不是偏执人士?”艾黎卡质疑道,“但你刚刚这句话,其中包含的控制欲,似乎比莱克斯也没好到哪去。”
韦恩老爷对此不置可否,在悠扬华丽的小提琴乐声中,他手掌触碰上艾黎卡的腰肢,随着这曲探戈曲,带领她起舞。
布鲁斯在她耳边低语,“耶鲁艺术史教授罗伯特·汤普森曾经说——探戈与情感一样,它可以或高昂或颓丧,或激越或忧伤,或优雅或放荡。探戈里无所谓错步,不像人生。你不必担心出错,即使踏错步或是绊倒了,停下,然后继续跳。”
烛光摇曳的宴会厅中,艾黎卡的裙摆扬起飞舞,交织着旋转,这曲探戈的唯美与激荡,使两人看上去像是情人般亲昵,“我在探戈中从不会跳错舞步,但在情感上,我似乎总是一错再错。”
布鲁斯·韦恩看着她,耳边是悠扬热切的西班牙歌声——
“一步之遥,一步之遥
那轻佻而愉快的女人左右了我的神经
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我的性情
而当她微笑着发誓说爱我
到头来,却又是空口无凭”
在这曲《一步之遥》奏响之时,这座城市的另一方向,奥斯本医疗中心顶楼,哈里·奥斯本面前,摆放着他近一年内,所有的诊断病例。
无一例外,结论全部清晰明确——逆转细胞增生症。
而在韦恩庄园中,西班牙名曲正逐渐变得激荡——
“一步之遥,一步之遥
她只轻轻一吻,我的悲伤便一扫而净
心灵的苦涩也得以减轻
而如果被她遗忘
我活着还有什么心情?
千百次地死去又有什么要紧
为什么还要留恋着无谓生命?”
第88章
“一步之遥,一步之遥,如果她露出示意的眼神,我会靠近她爱火一般的嘴唇,与她拥吻。”
在宛转而热切的西班牙曲中,韦恩与艾黎卡的舞步性感、罗曼蒂克且具有爆发性,仿佛是多情缠绵,又像是男女间的搏斗。
而比起布鲁斯·韦恩的沉稳有力,艾黎卡的舞姿展现出非比寻常的曼妙,扭转回旋之中,两人不时欲进还退,不时身体纠缠。
“在所有探戈流派中,我最喜欢阿根廷探戈,”艾黎卡踢腿抬高,短暂的勾住布鲁斯的身体,热烈而激情,她的目光看向他的蓝眼珠,“在阿根廷人看来,探戈是男人与女人自愿投入其中的永恒的战场。”
两人身体贴近,视线强烈,布鲁斯·韦恩搂抱住她的右臂,更为向内收紧,“所以你该选择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或许——”艾黎卡声音拖长,面容与他的几乎相触,双唇快要碰上布鲁斯。
烛光摇曳之中,男女之间似乎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可就在这时,宴会厅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
艾黎卡身体向后退去,示意布鲁斯·韦恩去接听电话,无需介意她,“或许有紧急事件。”
确实是紧急事件——布鲁斯接通致电,来自阿卡姆疯人院,那里又一次出现了暴动事件,而哥谭警局束手无策,局长詹姆斯·戈登甚至告知他,“Joker越狱了。”
阿卡姆疯人院从来关不住小丑,他动不动就会外出找点乐子,用几桶汽油和一些子弹,将这座城市搞的鸡飞狗跳。
“他声称今晚要炸毁哥谭市政厅。”戈登局长接着说道,而在通话过程中,持续枪声大作,甚至传来可怕的轰击声响。
随着这通电话,布鲁斯·韦恩今晚的约会安排彻底结束,他不但需要立刻镇压阿卡姆疯人院的暴动,更要及时逮捕Joker归案。
韦恩挂断通话,看向身边的金发姑娘,“艾黎卡——”
“我想你今晚再次需要去铲除罪恶,”艾黎卡主动说道,她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悦情绪,“你恐怕该立刻去驾驶你的蝙蝠车。”
“至于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暂时借我一辆车,我准备驾车返家。”她之前是乘坐布鲁斯的车来到韦恩庄园,而对于今晚这场中途告终的约会,艾黎卡自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儿。
就像艾黎卡所说的,布鲁斯·韦恩确实没时间再拖延下去,他将今日驾驶的兰博基尼车匙交给艾黎卡,“今晚,我很抱歉。”
“我理解,”由于彼得·帕克和美国队长,艾黎卡确实能清楚明白英雄们的责任,她冲韦恩耸肩,“with great power,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
艾黎卡目视韦恩离开宴会厅,片刻之后,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基地,一辆拥有坦克装甲的蝙蝠车疾速行驶离开。
而艾黎卡则前往车库,在数目惊人的昂贵跑车中,找到了与手中车匙匹配的兰博基尼硬顶车,连车窗都是暗黑色泽,从外侧难以看清内部。
她坐进驾驶位,发动这辆旗舰跑车,行驶出韦恩庄园,进入曼哈顿街区车道。这时,背包中的手提电话响起,来自彼得·帕克。
“黎卡,神盾局得到消息,阿卡姆出现暴动与越狱事件,”彼得听上去似乎有些担忧,“你与韦恩先生在一起吗?”
艾黎卡打转方向盘,驶上另一条街,“并没有,我刚离开韦恩庄园不久,正在驾车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