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112)
“嘭”,烟火在空中炸开,美丽的绽放出一片金色绚烂。
她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里,擎着烟花棒,接着又是噌的一声,打出去另一枚烟火,这次绽放的是红色。
“像菊花。”昭昭笑,已经不再害怕,看着天空的绚丽,心情也跟着明朗。
果然,过年必须要有热闹的烟花。
“嗯,很像。”韶慕顺着她说,有伤的右臂箍在她的腰间,“年节,要热闹开心才是。”
昭昭点头。先前虽然外面也有鞭炮声,但并感觉不到在过年,因为韶慕病着。
“咦,没有了吗?”烟筒不再有动静,她晃了下,想着刚才放了好几个,现在里面应该是没有了。
就在她一甩的时候,又是噌的一声,最后一枚烟火打了出去。她没料到,吓得尖叫出声,直接扔掉了烟筒。
刚打出去的烟花失了路线,嘭的一声在墙角炸开。
而昭昭这一吓,往后退着正好碰上韶慕的右臂,他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昭昭一声歉意,便转过身来,手轻轻触上他的右臂。
她仰着脸看他,即便是黑夜中,一双眼睛也是如此的明亮。声音轻轻柔柔,想拂过花海的春风。
“昭昭,”韶慕揽上她的腰,一只手落上她的脖颈,指肚轻轻刮过,“以后的年节,我们都一起过,可好?”
昭昭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以后的年节都一起过,可是她和他已经和离,她是大渝的安宜公主,他的这句话是对昭昭说的罢?
她感觉到他的手握上了她的后颈,带着她微微扬起脸,注视上他的双目。
廊下的灯笼洒下光线,映照着他好看的脸。然后就见他的脸朝她接近,垂下,直到被挡住所有光线,同时一双软唇被他摄取、黏住。
昭昭瞪大眼睛,紧闭的唇角被撬开,他扫着她的贝齿,一次次的试探着侵进,锲而不舍。最终,她因为腰间的一勒而松了齿关。
“嗯……”无意识的嘤咛,她感觉自己被勒着抱起来,慌得她蹬了几下脚。
下一瞬,后背抵在廊柱上,后颈上的手箍着她,只能仰起脸来接受他,两条柔软彼此交缠着,似乎要到天荒地老。
昭昭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挂在韶慕的手臂上。
“那,嗯……”她推着他,眼睛瞪大,可他并不想松开,依旧纠缠,“火,火……”
她的小手拍着他的肩,焦急得差点儿咬上他的嘴唇。
“昭昭,不许这样。”韶慕眸色深沉,不稳的呼吸喷洒而出,视线锁着诱人的明艳脸庞。
昭昭来不及喘一口气,指着他的身后:“火,起火了!”
韶慕回头,果然看见墙边的杂物竹筐着了起来,一团火正在烧大。
应当是昭昭刚才打偏的烟花,火星子点上了竹筐,这才烧起来的。
韶慕赶紧松开她,快步跑去墙边,捞起一旁的笤帚开始扑火。可火正烧得厉害,竟是越扑越旺,一笤帚扑下去,火苗子直接窜得更高。
一时间两人手忙脚乱,哪还有刚才拥在廊柱下的旖.旎?
好在只是一个杂物筐,也就烧几下而已,并不会真的着起大火。最后,韶慕把火完全扑灭。
看着墙边的狼藉,他丢掉手里的笤帚,往旁边一看,是走过来的昭昭,手里端着个小水盆。
哗啦,她把水往灰烬上一泼,那里只剩下残尽的烟缕。回过身来,看到韶慕正盯着她看,他的双手往她这边伸着,一想,他大概是以为这盆水是给他洗手的。
再看他的手,可不沾惹了烟灰:“我去给你……”
“不用,”韶慕笑,蜷着手指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梁,“我们继续放烟花。”
手指从鼻梁离开,不禁就想去触一下她软软的唇。清甜的味道仍旧残留在唇齿间,让他喉间一滚,原来越走近她就会越沉沦,那是种会上瘾的美妙。
昭昭下唇一疼,是他指肚轻轻抹过,木木的发烫。
“放炮竹好不好?”他问她,一番救火后,他的衣裳略显凌乱。
昭昭点头。的确这个年节,府里还没放过鞭炮。
韶慕掏出火折子,笑:“这次你别点了,我来。”
“你怕我烧了你的府邸?”昭昭嘟哝了一声。
“不怕,”韶慕揉揉她的头顶,苍白的脸上始终带笑,“就算烧了,我不会冻着你,让你受罪吃苦。”
喜欢她,为她挡风遮雨,护佑安康,不是最基本的吗?
他转身,去把地上的烟花全部摆开,分布在院中,然后一一点上。最后,把一串鞭炮挂在玉兰树上。
“昭昭,往后站。”韶慕回头,手里捏着鞭炮的引线。
昭昭退到游廊下,面前的烟花已经开始喷放,绚丽映满了整个院子。而玉兰树下,年轻郎君点了鞭炮,滋啦啦的火星子冒出,他松开了手,往回退。
很快鞭炮噼里啪啦的爆开,响声震开在整个院子。
昭昭下意识缩脖子,鞭炮声委实有些大。韶慕跑回了她的身旁,往她身后一站,下一瞬用双手为她捂住了耳朵。
她站在他身前,后背贴上他,他的双手帮她隔绝着巨大的鞭炮响,而面前的烟花正是最美丽绚烂的时候。
“安宜,新春安康。”韶慕微微低头,眸光柔和的看着身前少女,“以后的每个年节,都想这样给你放烟花。”
空气中弥漫的硫磺的气味儿,鞭炮响,烟火盛,廊下的红灯笼。
“过年了。”昭昭勾起嘴角,一双眼睛弯着像月牙儿。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钟伯。
他站在暗处看着,一脸的欣慰。十多年了,他的这位少主人终于有了开怀的笑容,不再冰冷,是否也渐渐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其实也能看得出来,是昭昭的到来,让少主人一点点的有了变化。
放完烟花,韶慕非说自己饿了,拉着昭昭留在房里一起吃汤圆儿。
他如今病着,手臂上还有伤,昭昭觉得怎么着也得顺着他,更何况还都是因为她。嘴上是不知怎么说出,但是心中真真切切有对他的感激和愧疚。
这种情绪很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做安宜公主的时候,她没有得到他的情意,却是失忆后,他对她有了情感,总觉得虚浮缥缈……
“昭昭,你看这件行不行?”里间卧房,韶慕唤了声。
外间的昭昭回神,挑开珠帘去到里间,看见韶慕站在衣柜前。
见她进来,他对着她伸手:“过来帮我看看,要穿哪件?”
他身上换了干净的中衣,也洗干净了手脸,梳起的发尤带着微湿,一张五官分明的俊脸,很难让人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