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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106)

作者: 毕毕大人/鹊登楼 阅读记录

不用想就知道谁干的,估计是看在翼王殿下还需要他医治眼睛的份上,要不凌安之瞬间就可以让他悄无声息的在北疆消失。

迷情香是夏吾国宫廷御制,催情虽不动声色,但是对男子效果极强,从来吸到者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道,事后还觉得自己难以自控的愿意是女子魅力太强。

因为功效显著,有时夏吾后宫女子为争宠冒死用来魅惑君王,凌安之从眼睛到脊梁骨都长着一副风流样,竟然挺过来了?

真真大出他所料,那小子生理上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否则真值得他拜服。

不过他这回可能是弄巧成拙了,凌安之竟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看来再想让凌安之给翼王殿下当妹夫是太难了。

花折躺在床上,右手开始无意识的抚摸左胳膊的臂弯,嘴角挂着一丝狡猾的笑:又聪明又自控,怎么能不招人“惦记”呢?

无限风光在险峰。

花折不怕凌安之,因为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过他是真怕翼王殿下,那个才是主人。

******

北疆冬季的漫长寒冷,仿佛就是为了衬托夏日的短而温暖,烈日炙烤了几日后,随着捕鱼儿海上吹来的丝丝凉风,热浪就退了去,天气更加宜人。

丹尼斯琴天气好的时候工作热情更高,趁着阳光暖洋洋的,天天在城下营前吊着花样叫骂,把泽亲王和凌安之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家中各位女性长辈都亲切问候了一个遍,北疆都护府的军营营门紧闭,开始几天被骂烦了还射一些冷箭,最近连弓箭就节省了,索性闭门不出。

北疆都护府地势较高,兵多粮广,只要不出战,番俄奋斗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敲开过城门。如今番俄军队和西域的联络已经被切断,楚玉丰和陈恒月率三万人把住了联结的城市多次克,也没有盟军帮着敲边鼓了,丹尼斯琴也无良策,猖狂的甚至在阵前开始喝酒睡觉。

凌安之在军营中看的是一清二楚,心道爷爷都没有时间睡觉,你这厮睡的倒挺香!看着不爽亲自两铳子红夷大炮的炮弹打下去——

出了射程的红夷大炮依旧气贯长虹,击落地面的时候飞沙走石,丹尼斯琴纵使躲避的再及时,也被炮弹送来的土石刮蹭了一下,险些被活埋,看来确实不能在他人卧室门前酣睡,也收敛了一些。

许康瀚久在边疆带兵,知道这回算是碰到了茬子,他思索再三,觉得硬碰硬没有必要,在凌安之小议事厅院外背着手换了好几圈,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进来和凌安之屏退了左右的密谈,绕了半天终于慢条斯理的问道:“丹尼斯琴如同禽兽,我们应如何对战丹尼斯琴?”

凌安之一笑置之:“红毛子野兽,力气大了些,总归是一人,咱们千金之子,就算的猎熊打虎也不能总是亲口上去撕咬,到时候智取即可。凌霄重伤,西域那些变民还需要收拾,我这两天亲自带兵去打扫战线,等回来了凌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收拾那个半兽人不迟。”

许康瀚也正有此意,凌霄重伤,战略只能重新调整;先趁热打铁退了西域各部,再集中力量对抗番俄,争取这一战打出二十年的太平来。

凌安之现在是看凌霄揪心,看余情亏心,看丹尼斯琴闹心,也不想在北疆都护府里整天锦衣玉食的看家了,索性把气都撒在了西域各部落的手下败将身上。

他说干就干,和泽亲王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之后第二日就带兵去打扫安西逃来的各部落的手下败将们,以陈恒月和陈罪月辅佐,带着四万安西军,围追堵截大开杀戒,不知道北疆又埋了多少败军的枯骨。******

凌霄年纪轻,伤好的挺快,几天就能下床勉强自力更生了。

——也有了时间精力敲打别人。

凌安之刚带兵离开了北疆都护府,凌霄找了个半夜一直坐在花折床前,花折半夜被盯醒了,刚看到有人吓了一跳,不过也意料之中他会来,直接在床上坐起来一潭静水似的等着凌霄发难。

凌霄凡事有分寸,知道花折这么做的目的,冲着花折儒雅一笑,说话温和有礼:

“花少爷和我是多年的旧相识,相互之间帮衬都不少,我家少帅纵横天下,行事大气些,有时候看全局。可是凌霄不一样,自小就是下人,这么多年骨子里也没去了心无大志的奴性,拳头大的心里只装得下我家少帅这点事。花少爷是七窍玲珑心,手段自然有效,不过要是再用在我家少帅身上,就别怪凌霄不念旧情,心胸狭隘了。”

花折神色淡淡的,他知道凌安之对凌霄无话不谈,凌霄也是心思剔透的:“小将军,为你家少帅筹谋是对的,不过凌安之用在自己身上的心思还不够多,你何不多帮着筹划些?”

凌霄不为所动,手掌移到豁口蒙古刀的刀柄上转了转,虽然嘴上没说话,不过看那个意思就是你要是再敢动歪我家少帅的歪心思,我就一刀戳死你。

花折凝视了他片刻,放松的往床头一靠,笑吟吟道:“小将军,我永远也不会害他,以后你就会明白,其实我现在是为他好。”

凌霄直接点破,好整以暇道:“你是为了翼王兄弟筹谋,不过,你要是动了余情的念头,翼王可未必容得下你,我劝你把心思放在外头些。”

“…”花折有点镇定不下去了,有点口干舌燥。

凌霄打蛇打七寸,直接让花折接不上话了。

凌霄态度上还是见不到一丝火气,觉得该说的也说完了,向花折拱了拱手,悄无声息的站起来,便要走出他的卧室。

花折喊他:“凌霄,”

凌霄回头看向他,花折情绪转的倒快,豁达一笑的套近乎:“小将军,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忘了吗?”

凌霄顿了一下,他平生最懂利益取舍,深知不能对立场不同的人求全责备,笑起来脸上一个梨涡内饱含深意:“是吗?我觉得你先是翼王的亲信,之后才是我凌霄的朋友。”

花折半晌无言,目送他出了房门。

第77章 挑拨离间

许康轶这个运河治理的是有张有弛, 重要水段亲自蹲在大堤上把关,毫不在意的当一个泥腿子亲王,严阵以待。

那些通航一向良好的河段只隔断时间去指挥一次,其他时间让心腹等去盯着。

他为人诚信, 说到做到,且做事有始有终, 和槽帮的关系一向不错;最近这几年除了眼睛一向不好, 身体也还行,他也紧锣密鼓的做点别的事。

毓王最近比较烦心,前些年父皇景阳帝对其青睐有加,其作为毓王曾经监国过三四年, 也算是过了大权在握的瘾, 一时间风头无两。他自认为谦虚有度,表现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可是随着许康轶病弱的在京外四处折腾不回京城, 天下百姓传言是不敢回京,担心被毓王谋杀。

父皇的态度最近有些微妙了——

毓王统领东北驻军和京城防务, 手下可以调动的兵力二十多万人,景阳帝有一次宫宴之时,目视御林军首领对毓王毕恭毕敬,一时间笑容凝固, 虽然转瞬即逝但面上似有深意,事后就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交回了御林军的调动权。看来是风头太胜,父皇似有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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