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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136)

作者: 毕毕大人/鹊登楼 阅读记录

凌安之颇有自知之明:“我哪有时间去招惹别人?过去还放荡不羁,谁找我干吗?”

余情轻语:“我这两个月想了好久,到了今天晚上,突然知道你为什么放荡不羁。”

凌安之的真实想法,除了凌霄,没有人能摸得到,全是恍恍惚惚隔着山隔着河,他不以为意的一笑:“男人放浪形骸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好色。”

余情轻轻摇头,凌安之再不济也是国公爷的三公子,家世煊赫,他自己是镇守西北是封疆大吏,朝中争先拉拢的对象:“你身边的色中极品不少,可没见你真正的招惹过谁。”

余情觉得心中隐隐发疼,有些话觉得说起来过度伤感,只能在心中百转千回。

——凌安之不进京、不结党、不敛财、不成家,多次漫不经心的提到过,他自己一生到头能活多少年?她的三哥是多少年呢?像他这么打仗,可能也就是顶多惊鸿一瞥三十年。

他打下了大楚的河山,如果真的长命百岁,则有可能狡兔死走狗烹的连累家人。冥冥中左右不过把自己当做一朵夏花,绚烂一下便算了,什么时候战死沙场,黄沙埋骨,连个祖坟也不用进了倒是省事,所以也不想什么娶妻生子,免得肩上牵绊责任太多,届时徒惹人伤怀。

君子见机,达人知命,既然少年时就已经明了一生轨迹已然注定,所以有时候放荡形骸罢了。

所以她也不必因为过去那些事如何介怀。

战场的风霜,朝堂的暗箭,个人的荣辱他全不在乎,也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和万里山河,不琢磨他怎么懂他?懂了他的人也未必支持他,上苍给她打磨了一个这样的三哥,疼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凌安之看余情眼睛里水汽氤氲,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满手鲜血杀孽太重,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找我?”

余情整了整心绪,把这些伤感的事压在了心底,微微上翘的嘴角笑的俏丽。

她用鼻尖碰了碰他没什么肉的耳垂,吐气如兰的在耳畔轻轻说话,好像一根小绕心藤顺着耳朵沿着血管往他四肢百骸里钻:“三哥,我如果是个男人,就想是你这样的,只爱这万里河山,不把儿女情长放在心上。”

“我喜欢你,想拥有你,你也不要有压力,云端之上的心上人,哪那么容易就归我了呢?三哥的襟怀才华,在情儿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情儿这点念想,也分不出去给别人,所以老是对你胡说八道,你也别生气。你要是嫌我烦,我以后少说好不好?”

余情说什么凌安之到后期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一股火从耳根一直窜到了小腹,浑身都开始发麻发疼:“你故意的?是不是?”

余情即动心又动情,她知道今晚久别重逢,只要凌安之心里有一点她,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她试探着用舌尖吻了吻凌安之的耳垂:

“三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余情吗?我是十岁才改的名字,几个算命先生都说我夫君难觅,因为要找的那个人无限风光,无意男女之情,家里担心我除却巫山不是云,所以希望我能余生长情。”

此刻余情看凌安之目光少有的柔和水亮,倒不太像个杀将了,她轻轻的吻了吻他额头贴近鬓角处新增加的伤疤,看他没有反应,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和眉心。

再一抬头,两个人呼吸频率全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凌安之手上一用力,余情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余情环着他的脖子,完全沉溺在凌安之墨绿色的眼眸里,她顺着眉心轻轻吻他的鼻梁、鼻梁上的小驼峰、鼻尖,又蜻蜓点水似的吻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三哥,吻我,像那天晚上那样。”

凌安之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要百炼成钢了,他声音都在发抖,“就这一次,好不好?”

余情轻轻点头,直接送上蜜饯温香。

凌安之加了点力道搂住坐在腿上的余情,低头由浅入深的动情亲吻,其实他虽多年浪荡,但也多年自控,左右不过是逢场作戏、寻点调剂开心罢了,从未对谁真正的动过凡心,也想知道,认认真真的亲吻心爱女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原来味道可以这么甜,心跳可以这么快,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他一手扶着余情的后颈,一边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余情不会换气,实在喘不上气来,才研磨了两下唇瓣依依不舍的松了开。

第95章 断舍离

余情嘴唇软软的, 唇齿间充斥着少女馨香,水光潋滟实在太诱人,他只给余情换了一口气的功夫就又星眸半闭的吻了下来,又沉醉又贪婪。

仿佛转瞬间那么短, 又好像一辈子那么长。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如擂,呼吸不稳, 两双眼里心里这一瞬间, 仿佛红尘天地之间都只有对方一人。

凌安之唇舌之间品尝着心爱女人的味道,竟然笑了,原来滋味是这样的,他依依不舍捋了捋余情散乱了的几丝头发, 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不能再逾矩了,你得回房休息了。”

一时动心动情由着性子亲密倒是可以, 关键是无法收场。

余情轻轻柔柔的在怀里抬头问他:“三哥, 这两个月,你想过我吗?”

凌安之不说话, 开始不断的调整呼吸,终于从刚才那种急促中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凌安之早就看到余情较离去时清减了些,下巴更尖了,手瘦的像是鸡爪子, 几个手指头骨节处冻伤了缠着几圈纱布。

——情儿,你走这两个月我也担心你,怕你冷, 怕你吃不了在军中的苦。生病躺着起不来的时候,也有想你。

余情见他不说话,举手摩挲他的心口:“三哥,你心里可有一点情儿的位置吗?”

——情儿,我不是草木,也有感情,这些年我想女人的时间确实不多,不过,我想到你,心里就快乐;这次来北疆看到你,越是相处日久,心里就越想拥有。

凌安之眼中雾气氤氲,似有重重迷雾。

余情把手指放在了护心甲领口的几粒玉扣上:“三哥,男人为什么有时候要送女人衣服?”

凌安之伸手扣住余情的手,不让她乱动。

余情目不转睛,盯着似乎恢复了平静的凌安之面上每一处细节转变:“三哥,你这次病的这么重,心肺虚弱成那样,脱下来给情儿看看好不好?”

她轻轻吻着凌安之小波浪一样的唇线,“三哥,穿上我的衣服,脱还是不脱?你都是我的了。”

脱了今晚就从了;不脱就是领情了,以后还是她的。

余情听到凌安之虽然呼吸还算沉稳,但手掌按住他颈部的脉搏,感觉鲜血还在加速奔跑,她回手在桌面的花瓶中拈出新采的梅花,衔下一朵用嘴喂给他:“三哥,花堪折时直须折,想那么多做什么?”

凌安之终于答话了:“你想看什么?”

余情直接去拉他的下衣摆:“看你。”

凌安之露齿邪笑:“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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