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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365)

作者: 毕毕大人/鹊登楼 阅读记录

凌安之作战从来控制节奏,有张有弛,快的时候敌军跟不上,节奏慢的时候又让敌军摸不着头脑,和中原军虚虚实实的对峙了二十几天,貌似没有决战的打算。

天色已经打过了二更,许康轶和凌安之议了事之后便开始靠在椅背上,听元捷读取四方的消息。

知道主子看不清楚,元捷斗胆无声的挑着眼眉做个鬼脸嘻嘻笑,说主子最担心的事:“王爷,花公子刚才捎来密信,说太原已经事毕,后天就会秘密返程,一切顺利,让您不要担心他。”

许康轶听元捷声音中还大胆的有一丝戏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过心中确实有大石头落地之感:“顺利便好,元捷,你安排亲兵卫队,沿路悄悄接应他一下。”

近日军中一切正常,凌安之、裴星元等人所有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许康轶和凌安之把眼光放长远,一边补充兵源,一边安抚百姓;北疆军传来消息说最近招了一批新兵和甘州兵,还请了突厥的雇佣军,来日便能独当一面了。

许康轶今日忙完了手头的事,看三更天过的差不多了,吩咐元捷道:“你去把治疗眼睛的药端来吧。”

他也有些困了,坐在书案前,等药的空档,模模糊糊的支着额头闭目养神一会。

许是出兵以来太累了,闭上眼没多久便有身心俱疲之感,好像迷迷糊糊中出了门去,又走在了大街上。

幸亏今日天上一弯明月,他戴着水晶镜貌似又看得清楚了,不过看大街上站岗的兵士穿的全是大楚官军的军服,并不是灰色或者土黄色社稷军的军服。

他感觉到有些诧异,后来在月色下细细分辨,发现这护城河和街景竟然是太原的景致。

他觉得奇怪,心想自己怎么到了太原,这可不是西北军的地盘,可能不安全,忍不住有些忐忑,不过看站岗这些士兵为人散漫,好像对晚上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也不甚留意,他还稍稍觉得安全了些,正想着不要在外边乱晃,找个地方躲起来,却不想正对面碌碌的车轮声——

他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在中街的路中间,一辆由四匹黑马拉着的马车驾了过来,驾车的人穿着黑袍,翻着个大帽子任他怎么努力也看不到脸,他觉得有些心理发毛,不自觉的向马车的车厢方向看去。

却见这车厢里挨挨擦擦的全是人,这些人各个面容木讷,一丝表情也无,坐在车厢最外边的人竟然是陪在花折身边的代雪渊。

第226章 月明星有泪

许康轶忍不住抬头看去, 只见在中街的路中间,一辆由四匹黑马拉着的马车驾了过来,驾车的人穿着黑袍,翻着个大帽子任他怎么努力也看不到脸, 他觉得有些心理发毛,不自觉的向马车的车厢方向看去。

却见这车厢里挨挨擦擦的全是人, 这些人各个面容木讷, 一丝表情也无,坐在车厢最外边的人竟然是代雪渊。

他心下一惊,心想代雪渊不是和花折在一起吗?怎么跑到这个马车上来了,还像不认识他似的。

正在此时, 马车从他身边轱辘辘的驶过, 赶车的车夫冲着路边让人听着发毛地喊了一声:“还有一位怎么没上啊?”

许康轶听着此车夫的声音像是叫魂似的,觉得不详, 忍不住向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方向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却吓得胆寒发竖, 他发现花折竟然也在路边,一身月白色衣服, 如同没看到他似的伸手拉住车厢壁上了马车。

他当即顾不得会引人注意,用花折听得到的声音连喊了三声:“铭卓,铭卓,铭卓!”

花折像没听到似的。

他心下惊骇, 觉得花折好像被人牵着走一般,放大了音量:“铭卓,回头, 我是康轶!”

却见花折头也没回,脸色木然的直接钻进了车厢。

他当即转身快步跟上马车,想把花折从车上拽下来,问问他稀里糊涂的上别人马车做什么,却不想这马车越赶越快,以他的身手竟然也赶不上,他好不容易快追到车尾,这马车却进了护城河边上的一座院子,之后消失不见了。

他心下焦急,直接跟着纵身翻进了阴森森的院墙,感觉这个院子戒备森严,四处全是明岗暗哨,他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天上一弯明月,比圆盘还要圆润皎洁几分,心中暗自说了一句,应该是十五或者十六的样子,才有这么圆的月亮。

等他掩匿着行踪潜进了内院,却发现了一个封闭的演武场,他看清演武场内背对着他站着的人,不觉得吓了一跳,这不是二阴毒许康乾吗?怎么会在这里?

待他再转换视觉,却发现了许康乾面前的地上伏着一个人,一身月白色衣衫,他摘下水晶镜揉揉眼睛定睛观看,吃惊的发现此人却是花折吗?

见花折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迹,估计是被抓来的,他大声喝问许康乾:“你想干什么?”

许康乾却根本听不到似的,正背着手绕着花折转了几圈,笑着问道:“花折,没想到你和四瞎子还真是瓜田李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花折用手臂撑地半坐了起来,看了许康乾一眼,许是感觉到此人可怕,目光和脸全偏往别处:“没什么关系。”

许康乾看花折脸上血色全部褪去,好像被惊吓的不轻,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处变不惊,还挺会唱吗?现在给我唱个小曲,我就赏你个好死。”

花折抱着肩膀,轻声道:“赏我好死,你不是吃亏了吗?”

许康乾知道花折不会轻易就死:“你先唱,我吃得什么亏?”

花折微微抬头:“二阴毒,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肯定让你不得好死,你说,算不算你吃亏?”

视线转回到许康乾的视觉,没想到花折竟然敢反唇相讥,看来知道今日在劫难逃,连诅咒的机会都不放过了,他伸手捏起花折的下颚,强迫的把脸抬得更高过,温柔笑问:“怕不怕我?”

察觉到许康乾裹挟的层层杀意,花折明眸半敛,视线向下看,不看他。

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许康乾突然间冲上去,对准花折的胸腹,恶狠狠地踢了四五脚。

武夫的力度,别说是血肉之躯,就算是铁板,也有可能踢个坑出来。

花折和田舍郎比起来,身体素质算好的,可和能行军打仗的人比起来,文弱娇贵到不堪一击,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双手抱头被踢倒在地,毫无躲避还手之力,最开始还能护疼缩成个毛球,可到了后来,则只能是口吐鲜血,不知道身上骨头断了几根,卧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许康轶心下大怒,心想许康乾这个畜生,眼下这么近的距离,他一剑就可以要了许康乾的命,还想着糟蹋别人?

他伸手拔剑,却发现根本拔不出来,情急之下,他近身去格挡许康乾,却发现是打在空气中。

许康乾出了口恶气,狞笑道:“花折,没想到你还真和四瞎子有关系?他要你这花腰潘鬓做什么,暖被熏床吗?我平生最恨叛徒,来人呐,把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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