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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记(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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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谪仙记

作者:海地

文案

第一部-红尘劫

我看见自己的灵魂欢喜且又忧伤的站在那里,从千古尘埃中开出花来。

从此万劫不复。

第二部-倾城曲

冥冥之中,我的灵魂听到了命运之弦被悄然拨动时所发出的震颤回响。

那样虚无,那样缥缈,却又那样无所不在。

第三部-罗刹海

难道没有人知道,一株白色的牡丹,原本就是没有心的。

唯一的一滴眼泪,是所有花露凝聚的精元,若是淌落,花茎也就空了。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竞技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编辑评价

神仙?该是古代的故事吧? 而今海地的《谪仙记》,三个游走在现代的神仙,同样演绎出一段段浪漫爱情。聂少、燕七,还有小段,他们原是一方玉石,一株牡丹,一张琴……他们是昆仑山上一起修炼的神仙。可是纵是神仙,沾惹上了红尘情丝,与凡人禁忌的相恋……神仙也会变得那么无奈。无望挣扎的爱意,无悔执着的坚持…… 红尘劫、倾城曲、罗刹海,三段神仙与凡人纠结缠绕的爱情故事。“如果可以,我是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再也不会多前行一秒。”浪漫清灵的文笔,荡气回肠的爱情。这个故事,带着系人心魄的魔力,让读文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随之牵动……这便是海地,这便是她的《谪仙记》!

☆、红尘劫(1)

第一次见到燕七,我并不知道伊是我命中的克星。我只是诧异,噫,这么精灵秀气的少年,根本不像凡人,居然出现在这么粗糙的聚会上。

然后,伊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经意的扫过我的面孔,刹那间,我只觉的如被雷电击中,心里只余一个念头。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我想我当时一定面色煞白,懗到身旁的家隽,以至于一叠连声的问我,“江,你还好么?你觉得怎样?”

我失魂落魄的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是。你教我该如何开口,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家隽,那个少年就是我守身如玉等了三十年的人,”他会觉得我在发疯。

不用他说,我也觉得自己疯了。

巴黎弹丸之地,志趣相投的华人圈子不过芝麻大,谁不晓得江启祯素来孤芳自赏,绝不苟且委身成就姻缘,连同洋女随便玩玩都不肯,结果今天居然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清秀少年一见钟情!不是疯了是什么?

不不,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保证,区区在下鄙人我,取向完全正常!

我没有回答家隽,不发一言的取过外套,来不及与主人道别,不顾大家的侧目,鲁莽的扭头离去。

出了门才发觉外面在下雨,我没带伞,也顾不得把外套的领子掖一掖,一头扎进了蒙蒙雨雾。

我大概昏了头,没有搭公车也没有搭地铁,从拉丁区到蒙马特高地,几乎横贯整个巴黎市区跌跌撞撞步行着回到住宅。

到了门口一摸口袋才发觉钥匙不知去向,只好按门铃,在房东太太惊讶的目光中,我含糊打个招呼上楼,取出门垫下的备用钥匙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除下湿衣服,摘掉左腕的手表,我盯住自己左腕内侧近脉搏处的那一块浅绯色云状印记,脚一软跌坐在工作台旁的藤榻上。

孽缘!果真是孽缘!我哆嗦着手取过电话,拨给欧亚大陆那边的姐姐。

“启祯是你,刚好和姆妈讲到你,电话就来了……”姐姐的声音温柔敦厚,平复我此刻汹涌的思潮,我强自镇定的微笑,“是。一切都好,叫姆妈不用担心。不,还没有女友,放心,我不会同洋女走……”

挂了电话,心情已平静许多,我不禁苦笑。

江启祯,你要做什么?难道问姐姐,喂,还记得我们幼时在普陀山遇见的那个瘌痢头和尚?伊说我们姐弟此生姻缘坎坷,姐姐的婚姻至少梅开二度,而我,因为腕上这块“红尘记”,所以要遭遇一段孽缘。

记得当时父亲震怒,大声呵斥那和尚,挥手赶伊走,我和姐姐懗的目瞪口呆、紧紧依偎在姆妈怀中。

可我也清晰记得那个瘌痢头和尚临走前的回眸一笑,眼瞳晶光四射,身畔似有云霭,笑容恬淡却满是沧桑。

我懗的忘记哭。

此后父亲禁止我们提及此事,虽然姐姐后来确实遇人不淑,痛苦了两年后终于告别第一段婚姻,又过了两年才找到真正疼爱她的“对先生”,可是现代社会离婚再婚实属平常,谁又会傻的把那和尚的无稽之谈当真呢?

而此刻,我死死盯住手腕上那块胎记,终于确定,那个瘌痢头和尚原来真是世外高人,一早就已预料到有今时今朝!

这一夜,我几乎不曾阖眼,听着窗外雨水滴答,痴了似的颠来倒去只念一句诗。

小楼一夜听春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

因为淋雨着了凉,我有些头痛发烧,幸亏从事的职业不外是和家隽一起合作打点的小门小脸,打了一通电话告假休息两天也罢。

家隽在电话里笑我,“江,你如今是愈发的古怪了,童男子当久了乖张不输老处女。怎么样,巴黎的春天到了,动了凡心没有?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姑娘,法兰西、西班牙、意大利随你挑,身材容貌一级棒……”口气活象勾栏院里的大茶壶。

我没好气的收了线,摇摇头钻进被筒蒙头大睡,努力抛开那一张天使般无邪面孔的蛊惑。

这一歇就是两个多礼拜,三、四月份的巴黎,春意盎然,有着典型地中海式的明媚气候。然而我并没有因此就动了凡心,倒是倍觉春困,小小感冒早已痊愈,却懒洋洋一直不肯去工作室。

家隽是个好伙伴也是个好朋友,并不责怪我的躲懒,他性子爽朗洒脱,爱玩也会得玩,约了我几次参加五花八门的聚会统统被打回票,几次三番下来颇有些着恼,一路摸上门来骂我死相。

“不是死相,”我在藤椅里惬意的伸个懒腰,拨开家隽递烟过来的手回答他,“是你曹公子嫌我不够奴才相。”

家隽呵呵笑了。

东拉西扯了半天,家隽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噢对了,差点忘记,江,这是你那日匆忙离开丢下的钥匙。说起来奇怪,你那天怎么回事?像撞到鬼,走得莫名其妙,扫了大家的兴,害我被弗兰克王一顿臭骂……”

我的耳边一阵轰响,好不容易才置于脑后的那张容颜立刻浮现眼底。不自觉的接过钥匙,我怔怔的问家隽,“那天。哦哦,那天。家隽,你可记得那天最后一个进来的宾客,就是那个一身黑衣的……”

“燕七?你是说燕七。”家隽睁大眼睛夸张的提高声调,然后贼忒兮兮凑过头来,“啧啧,江启祯,你还真是眼光精准。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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