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严冬(21)+番外
“最后的任务你早已知道。”
“是。”
“结束后,上头让你和Lukas一起回去。”
“我知道了。”
凯文看她一眼。“保重。”
“谢谢你。”
凯文消失在门外,。
寒烈埋进沙发,兀自陷入沉思,她已经发现她周围有许多警察,他们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最终目的是本市真正的黑帮教父——那个披着道貌案然外衣的政要,她会举步维艰,但她不会放弃。
庄信渲进门,一眼就看见寒烈满脸的深思。
“今天下班很早。”寒烈抬眼看他。
“是。”他尽量不露出探索的眼神。
“沈磊最近不常来,少了他冷清不少。”不是不怀念他抢东西吃时的热闹。
“他在忙杀器的案子。”他注意她的反应。
“快结束了,有开始就有结束,这就是事物发展的真理,没有永远。”寒烈喝水。
庄信渲从她脸上没看出什么,但她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婚礼准备得如何了?”她问。
“差不多了,Jo.Jo的父母把所有的政府要人、工商巨贾全清了。”
“是吗?”
“我想请你做伴娘。”
“哦?”
“Jo.Jo的意思。”
“谁是伴郎?”
“沈磊。”
“好,我答应,代替你妹妹。”她笑,“也代表湘湘。”
“这和湘湘无关!”他叫。
“你曾是她童年的向往,但她已经不可能实现这个梦了。”
“寒烈,把你的文字游戏收起来,说出真相!”
“别生气,我的事快办完了,你的婚礼结束后,我就会离开了。”
“?”他一时无法接受,“去哪里?”
“说不定,可能瑞士,也可能列支敦士登,或者斐济,只要是美丽而清静的地方就好。”
“会有留恋吗?”
“留恋什么?”
“人、事、物。”
寒烈摇摇头,微微一笑,眼中寒冰尽释,让庄信渲为之一怔。
“出去晚饭?”她收起了笑容。
“好。”
她敲门。
“请进。”
她走进豪华却雅致的套房。
“Francesca。“
“Lukas。”她看见Lukas正在擦滴水的金褐色的头发,微黑光滑的皮肤上还沾着水珠,她笑。
“晚上好。”他趋前在她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
“好。”她很随意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擦头发。
擦干头发,他看着她躺在那儿,他笑,邪邪的,看上去很坏。
“笑什么?”寒烈抱住一个枕头。
他出奇不易地压在她身上。
“Francesca,不想回纽约吗?”
“也许。”
“我不放心。”
“你可以跟了去呀!”
“Ferre不会答应。”他点她的唇。
他盯住她的眼看了一会儿,从两人中间抽走枕头。“晚上别走,嗯?”
“无所谓。”她笑,拿手在他光滑而少毛的皮肤上游走。
他吻她一下,很熟练地褪去她的衣物,展在他眼前的是一具美丽得毫无瑕疵的胴体。他知道她长大了,但却不知道她足以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包括理智的他在内。
寒烈很自然拉去他包裹下身的浴巾,从她七岁开始,就已经和Lukas这么赤裸相拥入睡,只有他温暖宽厚的胸膛才是她向往的,她不知今生她还会在谁怀中如此地安全,她在他的胸上吻了一下。
Lukas忍不住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她没有反抗,一任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狂猛炽热。他的手抚遍她全身。
最终,他没有做他最想做的事,他不能毁了她,他只是紧紧搂住她。从她七岁时,他就看着她。因为工作,他只能离开她,为此他安排凯文守住她。十三年,她长大了,而他老了,她才二十一岁,而他已经三十四岁了。
寒烈一夜未归,庄信渲急死,而沈磊则气死。
“喂,怎么脸色都不太好?”Jo.Jo问。
“Jo.Jo,先回去,我和沈有工作谈。”
“好。”Jo.Jo近来温柔了许多,娇气也收敛,大约是要结婚了的缘故。
Jo.Jo走后,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她昨夜没回来。”庄信渲说。
“我知道。她在美国法律师交流代表Alex Simon下榻处留宿。”沈磊脸色不善,几近咬牙切齿。
“她和他在纽约时就相识,出双入对。”
“我不相信。”沈磊捂住脸,他对她——
“她不是乱来的女孩,相信她!”
“我不知道,我已经完全乱了,杀器,Alex Simon,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她永远冷冰冰的,我该怎么办?”
“干脆忘记她。”庄信渲苦笑。冬天一样的女人却让她几个优秀的男人无措,卫康、沈磊,或者还有他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
寒烈进门,没有衣冠不整,也没有脸红。
“咦?沈磊,怎么今天有空来?”她问,“不忙案子?”
“来找你这伴娘呀。”
“哦,我差一点儿忘了。”她笑,“什么事?”
“试礼服。”沈磊望着她。
“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上礼堂?”
“如果你合作的话。”
寒烈笑。“没人有胆量娶我,就象没人有胆娶湘湘一样。”
庄信渲心头一动,那么墨蓝的眼,像!太像了!那么酷似湘湘,但他——
“走吧,咱们去试礼服。”寒烈挽住沈磊,“让准新郎去找准新娘如何?”
“再好不过!”
“信渲,回头见!”她挥手。
“回见。”他目送她和沈磊走出去,心中竟然觉得好象送她走出他的生命似的。
叹一口气,他和Jo.Jo就要结婚了,他本不该再想其他的东西。电话适时地响,他过去听电话。
“儿子。”
“妈咪。”
“来机场接我们。”
“机场?!”他吼。
“是呀,给你一个惊喜,不好吗?”
“好,真好。”他头大如斗,“我马上过去。”
“不开心吗?一个礼拜后就结婚了。”
“开心。”他笑,搁上电话,开车奔赴机场。
当寒烈和沈磊进门,看见庄氏夫妻。
沈磊转身想溜。
“小子,想溜?”庄夫人笑呵呵问。
“呃,不是,我想去看看车泊好了没有。”
“不会有人要偷你的破车,放心吧!”
沈磊只好硬着头皮和寒烈走进客厅。
“你一定就是寒烈了吧?”庄夫人思索地看着她。
寒烈笑。“是,我是寒烈,您是庄夫人?”
“是,真是个灵俐的女孩,沈磊配不上你哦!”
“什么嘛!”沈磊叫。
“不好意思一直住在这里打扰,我看既然二老回来了,我就搬到朋友那里去好了。”寒烈想起Lukas的话,她不肯定庄氏夫妻会不会认出她。
“这是什么话!你住这儿,信渲也人样多了,人也胖了。”庄父插口。
“就是!”庄夫人笑,“住下来,尽管住,没人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