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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剩女(150)

到关丞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整理文件准备下班。“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刚好从十七楼下来。”我坐到他对面,想了想问,“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没看清楚她工作牌上的名字。”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不会跑自己公司来把妹吧。”关丞笑道。

“没有,我和她有恩怨。”

“恩怨?”关丞惊讶,“能有什么恩怨?”

“她撞了我的车。”

“哦……”关丞意味深长看着他,“你说的是文静吧。叶文静。”

原来她叫叶文静。在后来几天,我就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当然最轰动的还是劈腿事件。

在十七楼总经理室里,我看到叶文静资料的时候,才知道她即将从行政部调上来做助理。和我同一岗位。

莫名奇妙便有些兴奋。首先当然是因为这个叶文静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和这样的人当同事我自然是很愿意的。只是想起误入洗手间一事……

未免有些不自在。但愿她已经忘了吧,或者聪明一点,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调上来的第一天,我提议一起去请同事吃饭,没看见她脸色有些异常。后来才知道她原来对这半个月工资被我算计了很是不愉快。

下班之后,不想回只有佣人的家,我开车去“蝶翼时光”。这儿安静,气氛极佳,时常有老外在这儿。我有时约人,有时独自在这儿喝点小酒,听听歌,到睡觉时间再回家。

空荡的家里会让我的胸口隐约疼痛。我会想已经过逝很久的妈妈,哪怕她因为忙事业,经常忽略我。

太寂寞我也会想她。

这么多年都没联络,虽然知道她在美国过得不错,拿了双料硕士,但有时还是止不住感觉到疼。说不爱了吗?

倒也不尽然。但是爱早已经变了质,就算我们再在一起,结局也是一样的。我们身上有很多共同点,这些不能互补,只会把我们更加磨得棱角分明。有时候也觉得奇怪,明明我和她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为什么一点小事就能让我们分手了?她远跑异国,我不理不问,任她放逐。偶尔听明敏在MSN上说她还是想着我的。

可那又如何呢?

既然会受伤,不如不在一起。

那天林景云约我在香格里拉的咖啡厅见面。

“你和别人相亲?”她气势汹汹。

“嗯。”我回得漫不经心。

“你太过份了吧!你难道没有身为男朋友的自觉?”

我耸耸眉:“死丫头,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你说只在长辈面前做戏我才帮你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女朋友了?”

“你……”

“STOP,我去洗手间。”

“你……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的忍耐也有限度,你别闹了,到此为止。”我起身走了。不小心遇到叶文静,她看起来怎么那么得意?我敢肯定她的“得意”与我有关。

我忽然生出一种念头。那是一瞬间产生的想法,然后我付诸行动了。在她鞋根断掉,差点摔倒的时候忙托了一把,顺便吻上她的脸颊。

好柔软的触感。那股让人喜欢的香气,扑鼻而来。看到她呆若木鸡的样子,我笑了。她这个样子真可爱。

关舰篇(2)

就算如此,她也是这些年来除了景云之外唯一一个能与我靠这么近的女人。她身上有种香味,电梯里,办公室,偶尔靠近的时候便能闻到。那不是香水的味道,应该是属于她身上的体香。

她的肌肤白晰。有时候我会看到她雪白的肌肤就觉得皮肤绷紧,少年一样冲动。

为了不让我们的关系太僵硬,我请她吃日本料理,谁知道会被景云这家伙给搞砸了呢?

当那杯咖啡泼到叶文静脸上的时候,我几乎有愤怒给林景云一个教训!她凭什么这样去伤害别人?我之于她,根本什么也不是。

搞定林景云想去安抚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打电话不接。继续打,终于接了,说的却是莫名奇妙的话,接着掐断。

很多年没有感觉到过心慌。可是这一次我竟害怕她会生气。

当她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还好没泼我硫酸,不然谁负责?!”

我脱口而出:“我负责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负责。”

完全是本能一样,不经大脑就飞出来的话。但是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从来不说,哪怕曾经和甄娴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和她说过。可是人家不屑,送了我三个字:神经病。

电话里不再有声音,可是我拿着它发愣。有一种细微的感情在变化,我感觉得到。

第二天见面,她避我如若蛇蝎,简直让我哭笑不得。甚至有那么一点难受。幸而她算是个肚量大的女子,很快便忘了——或者假装忘了景云这件事。

那是个偶然,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约会。手拉着手,很甜蜜模样。她说她一直想迅速嫁人的,这个人就她想要的良人么?

喜欢的感觉与日俱增。

叶文静是个很率直的女人,有一点纯真,又有一点可爱。很多时候还是圆滑的,做人玲珑八面,除非实在是她讨厌的,否则不会去得罪。

这样一个女孩子,干净单纯,不知道怎么就无人尽早采摘,藏于金屋?那个劈腿的男人,是瞎了眼吧。

在上海,看到她的眼光跟着计程车走,再看到那辆车里下来她的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现任女友,她的眼里似乎有泪光。

我握住她的手,像碰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觉得疼痛。

这一晚我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爬起来又躺下去,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我似乎爱上她了。

可是感情怎么会来得这么迅猛?

回去的旅途中叶文静告诉我,她要闪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我怒。接连几天都不理她,直到她问我:“关舰,我得罪你了吗?”

并不是得罪,只是让我胆颤心惊了。原来事隔多年,我还是有能力知道什么是爱情的。

我告诉她我中了爱情的毒,她说我成了忧郁少年。

她的眼里已经有了别人,所以看不见我?又或者她觉得我们有很大差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故意视而不见。

叶文静是个心思细密,偶尔还很敏感的小女人。我明示暗示,发情诗,可是人家无动于衷,热火朝天的开始准备婚事了。

我在黑暗里苦笑,爱情还没有诞生就已经夭折了。当我看见她的未婚夫在酒吧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几乎小人地感到开心。如果有变故,我就一定有机会。

人有时候是自私的,我一点儿也不想否认我在这件事情上面的自私。当他们真的分手,看到文静那么伤心,蹲在地上流泪的样子,我却止不住心疼。

我永远也想不到,那天晚上会改变我们的一生。

送她回家,目送着她进了那条巷子。忽然间,她却转身朝我飞奔而来,说:“我们去开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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