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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三十六计(对酒当歌)(77)

作者: 一梦白头 阅读记录

尾声

不出七娘所料,自此后闻战夫妇对罗夷歌冷淡之色渐改。

闻夫人私下对七娘道,罗夷歌此人心机之深深不可测,不免让她心寒,而阿珰的为人却又太过坦荡,若将来罗夷歌想要对阿珰不利,阿珰决计是压他不住的,怕女儿吃亏所以她怎也不肯答应让阿珰嫁他。

“若不是见他肯为阿珰放弃荣华,肯费心思为我子午山保一方平安,我怎也不会信他对阿珰的用心……如今我才真正放下心了。”

两个月后 龙城

张无波正与一名衙差巡街,一位信差匆匆下马招呼道:“张爷,有您的信。”

张无波一愣,狐疑的接过信,暗想是谁会给他写信。才一看到信笺上的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细读。

他的同僚好奇的伸头过来同看:“这么高兴,谁的信呐?”

张无波眉开眼笑道:“哈哈,罗公子要成亲了,请我去喝喜酒呢!”

温玉公子罗夷歌要与草包美人成亲的消息顷刻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黄府内院,南阳的手一抖,险些将药给撒了:“他们终于要成亲了?”

青音见状,小心的接过碗劝道:“外面是这么传的……公主还管那些干什么?你还是先顾着身子要紧,把这保胎药喝了吧,公主往后的一切可全凭他了,这孩子可不能有半分差池。”

南阳与黄中梁的事发后,西陇国的一干人等均觉面上无光,北纤更是恨铁不成钢,这般给她丢人现眼。虽然南阳在她眼中已是无用的弃子,但因是姐妹,面上不能不闻不问,于是与龙鲛帝相商,黄中梁贬妻为妾,纳南阳为妻。这之后,北纤也嫁入宫中为妃。

但没过多久西陇就传了噩耗,西陇帝中了李慕的反间计,在错杀良将之下,兵败如山倒,终于在李慕带兵冲入京都时自杀身亡。自此北纤南阳成了亡国奴,再不复公主之身。

南阳初嫁时,对黄中梁总是冷言冰语,不让他近身,黄中梁唯唯诺诺也不敢对她怎样。可西陇国变天后,一夕之间,全府上下对她再无半分恭敬。若非她警醒得快,凭着自己的美貌,忍辱去取悦黄中梁,她只怕早就一纸休书不知沦落何方了。听说北纤就是不知好歹,缠着龙鲛帝,希望龙鲛帝为她发兵复国,结果言语不当,触怒了皇帝,如今已被贬入了冷宫之中。

可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一想到自己得百般讨好黄中梁那老头子才能有一席之地,她就悔恨难返。只是再悔再恨也无济于事了……

南阳重又从青音手中接过碗,一饮而尽。

喝完药后,她坐在窗前发呆。猛然间腹痛如绞:“啊——青音,青音……”

她的肚子好痛,连站都站不住,她跪在地上抚着肚子,不停的叫着青音。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青音,看着几个人中为首的那个阴沉的男人,她渐渐醒悟,痛不欲生:“你在我的药中下了打胎药?”

那个男人哼了一声:“你别冤枉我,我可不敢去伤害我爹的心尖子。”

他爹对这个老来子还是很看重的,他没傻到亲自动手,就算将来查了出来也不关他的事。

他吩咐左右:“夫人身子乏了,要安心养胎,你们看好了,不许放人进来打扰。”

南阳凄厉道:“黄子高,你好狠!”

黄子高瞟了她一眼唤道:“青音,你还不进来看好你的主子?”

青音磨磨蹭蹭进房。看着青音唯唯缩缩的模样,南阳不敢置信:“青音?!不可能,怎么会是你?不可能?”下药的人竟是自己最亲近的青音,这怎么可能?

青音跪下,抖嗦嗦的哭道:“公主,对不住,我……我也是不得已的,青音如今已有了大少爷的骨肉了,我,我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啊。”

黄子高冷笑:“若真让你的孽种生下来,我就真成了妾生旁支了,那我儿子在黄家又能算什么东西?她不为儿子将来打算还真为你这贱人打算么?关门!”

“黄子高——”

在南阳凄惨的痛苦呻吟中,门渐渐合上……

子午山热闹非凡,大喜的日子没到,山上山下就已住满了贺喜的客人。送礼的客人当中除了江湖门派,还有朝中各大臣派来送贺礼的。如此客似云来,闻玉珰简直是笑不拢嘴:“七娘,七娘,我不用准备嫁妆了,这么多贺礼,嘿,可比我的嫁妆丰厚多了。”

七娘慢吞吞的道:“以前也不觉得你有多贪财,怎么如今天天就念叨着你的嫁妆,你放心,你将来穷不了,看你相公送来的彩礼就知道你将来只等着做少奶奶吧。”

闻玉珰一怔:“罗夷歌的彩礼?他送了很多彩礼?”

七娘道:“两车的雅镜呢!那卖出去,足可够我们子午山一年的花销,你说多不多?”

两车雅镜?闻玉珰腾的想起一事,凤于飞走的时候正是打着李慕车队的主意,当时他说那些货正是雅镜,难不成……这货落到了罗夷歌的手里?

洞房花烛夜,子午山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闹新房闹得新娘发了飙,众人才心满意足退了去。

夜过五更后,闻玉珰慵懒的躺在罗夷歌的怀中,拨着他的手问:“你那雅镜是哪来的?”

罗夷歌微笑:“你会猜不到么?”

闻玉珰坐起身返头看他,惊愕道:“真是李慕的车队?”

罗夷歌亲了亲她额头道:“他差点害了你性命,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以后若有机会咱们还得找他要回来。”

闻玉珰道:“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记得凤于飞明明去追这些雅镜去了,怎么这些雅镜会落在你的手中?他人呢?”

罗夷歌看着她,又露出以往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慢条斯理的道:“他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么?”

闻玉珰脖子一缩,该死,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男人看上去虽然好象很温吞,可是其实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的,早该知道他决计不会放过凤于飞……想也知道凤于飞一定被他摆了一道,不过,到底凤于飞被他怎么了呢?

罗夷歌叹了口气:“洞房花烛,娘子居然还有心思想着别的男人,看样子是相公我没能尽心尽力呢……”

看着罗夷歌渐压渐近的脸,闻玉珰争辩:“没有,没有, 我没想他……”后面的话就被压进嘴里……

直到她很久以后,她的头发都白了,也没能问出凤于飞的下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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