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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列车没有终点/列车!别靠站(59)+番外

教练叹口气:“那得看手术结果和恢复情况,这种事很难说的……唉,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先歇着吧,我再去跟医生沟通一下。”

“哦……”忻柏呆呆地答应着。

消沉……忻柏坐在床上发呆,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再说,当时也没时间容他多想。

选拔肯定是赶不上了……就这样错过去了,主要的问题是,会不会影响他打球?忻柏隐隐得开始担心起来。

治疗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为了争取尽快恢复,手术定在两天后进行。孤单单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爱热闹的忻柏也沉静下来。

队友们手术后第二天来看忻柏,一群人蜂而入,交口结舌问:“感觉怎么样?”

忻柏笑嘻嘻,答:“废不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哪。”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忻柏摊摊手,“兄弟,看我闲着眼红是不是?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哪!”

那个队友笑骂着上来掐他脖子,“你他妈说谁是太监?”

一群人笑成一团,忻柏扫一眼,没见到殷书白。

正说笑,门口扑进来一个人。

忻柏抬眼看、吓一跳,“小年,你怎么来了?”

小年乍见一屋子人,也吃一惊,看到忻柏才定下神,扔下包包便冲过来看他,“我来看你的!打电话说你受了伤,进了医院,还要动手术!吓死我们了,楠哥出差赶不过来,所以我先来看你。你伤了哪儿?”说着掀开被单上下看。

忻柏哭笑不得,“膝盖小伤,昨天已经动完手术了,很快就好的!谁跟你说的?”

小年讷讷地,“我没问……”有个队友举起手来,“我!我接的电话,”完了搔脑袋,“不过我还没说完不大要紧他就挂了。”

小年傻笑,然后说,“……反正我也没事儿,照顾你一下嘛。这得多久才能好?”

忻楠摸摸膝盖,撇撇嘴,“起码三两个月。”

“啊?”小年呆呆问,“那你不是不能参加那个什么,甄试什么的了?”

“是啊,”忻柏叹口气。一个队友在旁边开口,语气挺冲,“殷书白也太阴了,为了选拔,连这种招儿也使出来了!”

有队友在旁边点头附和,“就是!忻柏你这次真是不值!”

忻柏和小年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忻柏莫明其妙问,“你们说什么啊?”

“说什么?不就说殷书白吗,他在训练赛里捣小动作。不就是为了选拔到国青队嘛,也太黑了。你运气好,只是韧带断裂,万一是更重的伤怎么办?”

忻柏嘴张老大,半天才结巴出来:“不……不是啊!”

“什么不是?”

“那个,那是意外啊。”

“什么啊,我们在旁边都看着呢,要不是殷书白格了你那一下,你也不至于。”

“不是,”忻柏皱起眉头,“殷书白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他都快摔倒了,是我垫了他一下,所以才没站稳……”

队友们却似已有成见,“忻柏,知道你人实在,但也别太傻!行了,你好好歇着吧,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回见了啊……”

忻柏口舌无措,眼睁睁看着一行人又哄闹着去了。

小年凑过来看他,“忻柏,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忻柏回过神来,赶紧答:“没。”想想又说,“小年,你赶紧给我哥打电话,跟他说我没事。”

“哦。”

忻柏一个人静下来,眉头深锁。

怎么大家会是那样以为呢?当时的事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书白光顾看球了,什么也没干啊!

怪不得他不来看自己呢。

这几天,队里肯定有人说怪话。说不定有人想着给自己出气,还故意去挖苦段书白。他一定心里很气吧?会不会跟人吵起来?打起来?

忻柏琢磨一阵,摇摇头,不会,殷书白的性子太傲了,他大概连解释都不肯,只会一声不吭地听着,然后一个人到球场上去发泄吧?想到那种情景,忻柏心里忽然有点难过,段书白跟自己不一样,他连个说话吐槽的人都没有……

小年高高兴兴回来,说:“电话打好了,楠哥不来了,我留下照顾你,等你好点再走。”

忻柏本来想拒绝的。

可是小年在也好啊,起码有人陪着他说话。忻柏最怕的就是寂寞了,队里训练本来就忙,最近又赶上选拔,教练队友再惦记着他,也没时间老往这跑。

忻柏倒不是想他们,事实上,他心里一直有个结,盼着人来,是想问问殷书白的情况。可是心里又担心自己要是问了,会让队里人误会,以为自己不忿,回去更加对那家伙冷言冷语的。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忻柏的术后恢复情况良好。

选拔的时间近在咫尺,横竖是赶不上了,忻柏索性静下心来养伤,正好把往日身上其他小病小痛也治治,好用最佳状态应付以后。

殷书白一直没有来。

表面上仍然乐呵呵嘻哈哈,忻柏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隐隐的担着心事。

这一天小年出去买水果,下楼的时候看见楼梯口靠着一个大男生。人来人往的,注意到他是因为他个子好高好高,而且穿着跟忻柏的队友们一样的运动服。不过这边本来就是省体育局中心医院,运动员进出很多,所以小年看了几眼,也就过去了。结果买好水果回来的时候,那个男生还在,而且就站在忻柏病房附近。仍然靠着墙站着,一只脚支在墙上,低着头不动。小年从他身边走过去,偷偷看一眼,白皮肤,垂着眼皮,表情冷冷的。

走到门口,小年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转回身去问那男生,“你是来看忻柏的吗?”

白皮肤男生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小年,没说话。

小年软软地笑着说:“你是不是不知道门?哪,就是这里没错啦。”他快走几步过去推开门,大声说:“忻柏,你队友来看你了。”

那男生神情有些僵硬,张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顿住了。

“是谁?”忻柏闷闷不乐地问。

小年向男生招手。“这边,来啊。”

男生踌躇了一会儿,慢慢挪动着步子过来。

忻柏正在烦躁地翻小年帮他买来的漫画,听到小年叫人,有点好奇,“这谁啊?怎么这么慢!快点!乌龟都比你快!”

小年皱着眉一边笑一边责怪他:“忻柏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男生的表情有点恼怒,嘴角紧紧抿起来,两步站到门口瞪向床上的忻柏。

忻柏本来还想笑,这下子嘴巴张开合不拢,面孔僵住:“殷……殷……书白!”

小年忙着招呼客人进来,扯过一只凳子,连连说:“来,坐下呀。”

忻柏半天才反应过来,眨眨眼,有点不自然地掉开视线,小声说:“你来啦?”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又开始加速,已经半个多月没犯过这毛病了。

殷书白没坐,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忻柏床前。

忻楠开始不自在起来,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不由自主垂下头。嗯,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心慌意乱,原来似乎想好要是殷书白来应该说什么的,这下子全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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