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一个最乖巧的笑容:“是,女士……啊不,教授。”
我的回答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像只鸽子一样咯咯地笑着离开了。
该死的女人!是,我一定会好?好?看的,找出里面的一切漏洞,相信会带给你一系列无比精彩的回忆!至于实际操作……自然不需要我亲历亲为,格来芬多跃跃欲试的挑战者们一定会前赴后继的。
“所以,那是乌姆里奇对我受伤原因的解释?”我躺在教父的床上懒懒地任他再次检察我的身体状况。
“不是乌姆里奇,是魔法部。”教父冷笑一声,“记住,这也该是你被修改过的记忆。”
“她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我打了个哈欠,“无聊的魔法部。”
教父收回了检测魔咒,轻叹一声:“果然,还是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得到更好的恢复。我的药虽然起效快,但强制性回复和身体自然回复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你上一次清醒得实在太快了,即使是用我的药也不应该那么快。”
上次,马尔福小少爷那一次?为什么?哦……我想到原因了,那时有饕餮灌给我很多魂屑,那东西对灵魂的修补作用当然是服药所不能同日而语的,不过现在我禁止他再入梦骚扰,自然也不会再有那样的待遇。不过听教父的说法……这一次我是完全的自然恢复?
一丝模糊的感觉闪过我的脑海:借生病逃开某些事,这手段好像有人刚刚用过……
“但是,并没有人修改我的记忆。”我沉思着,“而且,连我的治疗帐单,都已经有人结算过了……”
“德拉科,”教父欲言又止了良久,终于还是带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开了口,“你的智力水平波动实在很大。圣芒戈的最大股东,是谁?”
我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心砰砰地跳了起来:“父亲?”
教父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傻傻地笑出了声,难以致信的狂喜已经让我再不作他想,我抱起被子在床上兴奋地滚来滚去,完全没了形象。
教父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纵容地任我发疯,直到我折腾到平铺在床上微微喘息,才注意到那两道怜惜的目光,不自然地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很丢人……不过,是教父的话,偶尔任性一下没关系吧……
良久,我听到他无奈的叹息:“你啊……永远长不大。”
“我只是在享受做小孩子的乐趣!”我梗着脖子反驳得理直气壮。
“这还需要我提醒……”他拉下被子露出我的脸,递过熟悉的荧绿色和绛色药瓶, “是没想到,还是不敢想?”
“不敢想。”我老实地承认,“您是了解父亲的。”
想得太多,我会接受不了幻想与现实的落差,还不如不抱任何希望,让自己每一次都感受完全的惊喜与满足。
皱着眉头接过药,我苦着脸看了看教父:“还要喝?”
“直到毕业恐怕你都需要与它们为伴。”教父淡然地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扭曲了表情,“我以为你热爱这种享受。复方汤剂和福灵剂的味道如何?”
我向床里缩了缩,小心地观察着教父的脸色:这么长时间了,您还在生气啊……
“呃……还好……”
“你是否意识到自己消耗了我保存十几年的毕业巡展作品?”教父咬牙切齿地说,“庆幸它们起到了足够大的作用吧!否则我会认真考虑拿你做原料熬制一副灿烂的金色药水作为替代!”
一瓶福灵剂换一个伏地魔,多划算的交易。教父,该庆幸的是您吧?不是每个人的毕业作品都能如此完美地发挥价值的。不过原来是教父的毕业作品,我还以为只是放在卧室架子上的装饰用高端药剂,现在认识到这一点我有些后怕:——那是放了十几年的陈年药水啊,居然没有失效!
“最后伏地魔的灵魂被彻底吸收了吗?”
“他是被吸收了,可你和救世主男孩也几乎享受了同行待遇。”说到这里教父的语气里带上了恨恨的情绪,“摄魂怪差点吻了波特,还好米勒娃及时用了守护神咒,现在那只麻烦的摄魂怪已经不存在了。”
差点吻了波特?她是感觉到了饕餮身上与伏地魔相同的气息吧。可惜没能一次解决两个。不过那伪红衣少女就这样与伏地魔一同消失了?这算不算同归于尽?
教父开始坐在桌前向学生论文上喷洒他的恶毒:“我知道你的问题很多,但是今天到此为止。在走之前,请把我的床恢复原状。”
望一眼被我滚成了一团糟的单人床,我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为什么这么快就赶我走?”
“现在的宵禁时间是晚上七点。”教父的语调极是讽刺,“至于其他的细节,你可以去问你的格来芬多冒险伙伴,相信他们能给你更为声情并茂的解释。”
我回到寝室时吓了一跳,床上堆满的各种打着精美缎带的大小盒子占据了我的所有睡眠空间。一边被菲尼蹂躏着一边听她和格兰杰东一句西一句的解释,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圣芒戈特护病房不允许随意探视,打算去看望我的学生只好把探病礼物交给或者直接猫头鹰给菲尼。这我能够理解,但是,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座小山,为什么我觉得整个学校我叫得出名字的学生也没有这么多?这都是谁送来的啊?
把所有的礼物丢进一只箱子施了缩小咒,我悄悄地把菲尼和格兰杰叫到暗处:“这段时间,你们听到了什么?”
“你是问从哈利那里,还是从《预言家日报》上?”格兰杰很有技巧地问,我会心地回了她一个微笑,“后者。”
“啊,那很精彩。”格兰杰厌恶地挤了挤鼻子,“卡卡洛夫在霍格沃茨被保释中的犯人布莱克所杀,布莱克畏罪潜逃。失踪的摄魂怪。撒谎的救世主。会说蛇语的黄金男孩。传说中的秘室怪物究竟为何?任用危险的罪犯,邓不利多在谋划什么?……你想听哪段?”
“布莱克去哪里了?”
“邓不利多说他在最安全的地方,具体是哪儿我也不大清楚。但我们会收到他的信,都是邓不利多转送。”
“基本可信。波特的蛇语是谁捅出去的?”
“他自己。”格兰杰抚额,“因为西里斯,他和魔法部长吵起来了。结果……就几乎全说了。可你知道,伏地魔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潘多拉消失了,卡卡洛夫的死也没法解释,他们想找替罪羊,肯定是‘有前科的’西里斯。没有人相信伏地魔回来过又被杀死。”
“可是……魔杖!伏地魔的魔杖还在。”我不明白,让奥利凡德看一眼他就会知道是谁的魔杖,为什么不去?
“坏就坏在魔杖上。”格兰杰一脸痛苦,“当时,那支魔杖在西里斯手里,而最后一个咒语是阿瓦达索命!因为这个,他的罪名才做实的。”
“那支魔杖呢?”
“被魔法部当作证据带走了。”菲尼摊了摊手,“其实当时主要是邓不利多他们不在,邓不利多和吸血蝠送你和麦格教授去医疗翼了,只有西里斯和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你知道的……”她做了一个昏倒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