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挺警觉地,这也不是菜场,我还能是拍花老头?
墨迹…
“行不改名,做不改姓,叶小夭正是在下…”
“叶小夭?我记下了…”说完转身,非常没有形象地拎着扇子跑出廊子…
一棵藤结不出两个色的瓜,吐了吐舌头,抱起花盆往回走.
午饭刚过,我倚在窗台边发迷糊,这样的天气就适合睡觉.不冷不热,清风徐徐..
“叶丫头,叶丫头…”雌雄莫辨的声音突起,听得我一激灵.
“福叔,别喊了,我在这儿…”我冲着刚旋进院子略胖的身子有气无力的摇了摇手“此人没死,不必惊慌…”
见我懒懒地趴在窗台一脸睡意,便加紧了步子“唉呦,我说丫头,你的墨兰可是弄好了?皇上他们都在里面侯着呢,还不随我前去…”
于是,我抱着比自己命还金贵的墨兰一路随福公公扭的很有频率的桶身往兰宁苑方向走去,看着前面的他,我都不禁忽忽悠悠就跟着扭了…
穿了廊子又转了月门,一路奔往正殿.刚进门便是 俯身一礼“皇上万万福,贵妃千福”抬头一看,眼前的桌子坐满了人,萧贵妃的三个儿子,还有刚刚见到的小鬼,身旁的女人貌似其母,大家正围在桌子边吃水果.
于是再俯身“世子们万福…”
“小夭,快呈上来”贵妃吩咐着,我连忙小心地捧着花盆从座席后面绕过去。眼看快走到桌子前面,却不知道脚下什么东西一绊,花盆本就重,这么一倾,身体毫不犹豫往前栽去.
丢脸是小,摔破了花盆可是要命的大事,也来不及护住重要部位,连一张脸都舍弃了出去,直直伸着两只胳膊僵硬地与 身体保持一条水平线的下去了.
听不到周围的抽气声,惊呼声,我只心心 念念花盆的安危.
“你这没头没脑的丫头…”福公公上前一步从摔平了的我的手里拔出花盆.
“还好这花没事,不然仔细你的小命…”看也不用看都知道此时他一脸抱蛋母鸡的表情.
送了口气,才觉到脸和身体的疼痛,虽说本人身材不济,但该有的还是有的,也不至于平到摔倒在地还感觉不到疼痛的程度。
又不能跳起来揉一揉,忍啊忍,地毯上差点没抓出两个洞来…
坐起身,身侧一只锦靴有节奏地摆来摆去,顺上一望,不正是之前那个小王八蛋,一脸得意的笑在我面前灿烂地绽开.
“没摔着吧…”前面的贵妃轻柔的问.
一言难尽啊,看着她了解的神情,我快要热冷盈眶了.但最终只是沉痛地摇摇头.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应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出去.
前有古人锥骨之痛,今有我小夭摔胸之仇.这小王八蛋我早晚要掀了你的壳不可.
“唉呦...”不敢叫的大声,急忙回房间查看伤情...
性情中人
作者有话要说:爷爷的,加个Q也这么难。 末瑾,silence,不好意思哦,我只能明天到公司在加你们了....
铁通这个差啊,无奈我加这个地方还被它垄断了...绝望中......
皇帝和老婆孩子欣赏完我舍胸保全的墨兰之后,福公公自己把花搬了回来。
吃了饭过后,简单洗漱便上床休息。梦里,我逮到那小王八蛋扯过来就是一顿好打,末了还被剥光了衣服掉在花园里的树上共行人参观.
看见他哭爹喊妈的表情,我心里那个舒服啊就不用说了。
我正美着,脸上传来丝丝痒痒的感觉,严重影响了我对面前那小王八蛋耀武扬威的英伟形象.
挥一挥,不管用,挠一挠,还是痒,我快要抓狂了,伸手就往脸上拍去.然而,下一秒,手动也动不了.
我睁了眼睛,床边坐了大活人,从头白到脚,活像白莲教圣徒.
“你大半夜的溜达来干吗 ?”我要多凶狠就多凶狠的瞪着他问.
波澜不惊,冷冷清清,他的脸上,最多的就是这种天塌下来都与大爷他没什么干系的表情.就算夜闯女子闺房都能做到处事不惊,理所应当.
如果不是心态实在太好了,就是脸皮质量太好了。
“我来看看你”他淡淡地说着,仿佛做的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您怎么没问问我愿不愿意被您看啊?”我坐起身来,阴阳怪气的对他说.
“还好吧…”
嗯?还好什么?见他目光往下调去,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一路红到耳根子后.
“流氓…”捞起被子挡在胸前.倒是嘲笑我身材不济还是暗示我蠢笨?不可原谅...
就在我窘迫之际,居然在他的脸上看见类似海市蜃楼般的轻笑,我没工夫欣喜这昙花一现,早被取笑的愤怒攻占心头高地.
扬手一个枕头朝他脸甩去“我让你笑…”他只轻轻侧了身,枕头便做抛物线轨迹掉了下去.
内心冷笑,表情神秘...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出手...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没等他转过身坐稳,我一个英勇的姿势扑了上去.
“呵呵,你以为就你聪明阿…”他果然没料到我的聪明才智,被我扑个正着,惯性使然,两个人结结实实地倒在床上,他成了垫子...
可是...
虽说我是上面的那个,但是无奈受伤在先,这一个高难度动作下来,我早没了胜利后的喜悦.
倒是被胸前一阵阵疼痛感闹得难受.
咬牙切齿的问“服是不服…”
他不语,躺在那定定地看着我,手慢慢环上我的腰.烛光闪闪烁烁,晃得他的脸半边明亮半边昏暗,眼里泛着碎光,层层叠叠的漾开来,散成一片又一片,说不出来的寂落.
我仍能记得第一次在梅林看见他时,虽然惊艳却又感觉丝丝疼意匿在心里。或许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寒冷深邃里总能瞧出丝毫的破绽,暴露着那些脆弱.
我看得出是因为我摆出一个相近的姿势观望,有心,所以懂得.
伸出手覆上那双寒眸,眉峰,鬓角如剑“大哥,做人不能太贪…”一路下来,微微温和.
除了呼吸,对方没一点声响.
找个舒服的角度倚过去“凤大爷,您是不是被缝了嘴的鬼上身了?倒是说话啊…”
“我会安置好你的姐姐和莫宝儿…”他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在眼睛下面印出一片阴影.
被他这没有边际的话惊得一愣,转念一想,动手牵了他的衣领,凶恶道“甭想用这个要挟我,下三滥...”
动也未动,眼神都不曾转一下淡淡的答我“不会…”
离开那温热的身子,并排躺在他的身边,眼睛盯着他注目许久的帐顶“凤凌御,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天下,想做英雄?满腔豪情壮志?还是后宫若干?”
“对于失势之人,最有价值的补偿就是权利...”他并无起伏的说着,平静而有力.
我曾经在一个月夜听过另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我曾经觉得说出这一切的那个人有如王者般威严,而此时的凤凌御说出同样的话却让我感觉云淡风情,仿佛他追求根本不是这些而是凌驾在权利之上的某种更为崇高伟大的情绪.他那么坚定,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