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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千古,挽情眉(79)

于是在扒皮叔忙活棺材的时候我忙着看弄我的责任性承包田.开始的时候属实很难弄,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其实是框架,我弄了一整天完全没弄出一个型出来.

然后听见故意路过我房间的扒皮叔第N+1次朝我哼鼻子,在我快抓狂爆发的之际小虎找来了个老师傅,这位年过7旬的老师傅就是做竹编的.

我看见他简直跟看见菩萨下凡那么高兴,大致讲了来意,老师傅也不废话,三下五除二,没多久功夫一个竹马框架变成了.再用半透明的宣纸糊结实,最后在上色,一个丧葬用纸马就成了。

这陈师傅是城边上一个靠竹编为生的老人家,平时生活也很拮据,见我们愿意用他的竹编 他自然满心的乐意,这是皆大欢喜的安排,陈师傅编框架,小虎糊纸,我着色,就这样一条牢靠且盈利的生产流水线就形成了.

另外我还准备提供更为多样的丧葬服务,比如说给并葬的夫妇或者年久失修的坟墓或者移墓的人提供一种跟现代骨灰盒大小差不多的小棺材,专门是乘装骨头的,制作更花哨些,宣传更忽悠些潜力便是大大地有了.

当然这种东西还是比较适合富人使用的,至于穷人,了不起买个并葬的用的小棺材.

纸糊的奢侈品也不针对这个消费群体了。后来发展的纸质金银元宝,珠宝,乐器,兵器甚至是服装类都应有尽有。但其中销量最好的是花圈挽联.

我本来还有心培养出专业哭丧的队伍来着,但考虑到古人的承受能力最终还是放弃了…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不太离谱,这现代的创意绝对是发扬光大的神笔一只。李老爷风风光光的下葬之后,我的新点子新产品便算打开了销路,成功的推销出并葬的小棺材,纸糊各式用品,生意蒸蒸日上,财源滚滚而来。

我俨然由棺材铺小工一路追加到棺材铺首席创意师兼制作总监兼民间绘画手艺的良好传承人...于是乎,梦想中的美事,终于不只限于梦中,豪迈地在现实生活中直奔我而来.

“小夭,铺子的生意现在好很多,你想到的点子着实添色不少,这个月月钱涨到3两”扒皮叔一脸温良的对我说,然后把银子递到我面前。

“这是这月零用..”在一看零用多了一倍。说实话扒皮叔人还真不错,就比如上次小虎找来的陈师傅,其实就是扒皮叔让他去找的。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以才纳良这个理,我喜欢...嘻嘻..

我喜滋滋的把钱放到房间里秘藏的锦袋里,思量着等我攒够了银两就要顺着盘江一路往下去找姐姐的事。

“小夭,小夭….”门外小虎叫起来..

“招魂啊你,我在这…”藏好了锦袋,站起身开门.

“你…小怪…那个…”小虎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急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小怪它怎么了?”

“被,被吊…死…”我哪里还能等到他把话说完,脑子一片空白的冲出门外,小虎也跟着我冲出去.

我们是杀出半条街,在他的指点下终于找到那户不起眼的院落.我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教养了,狗命关天,上去一脚把门踹开,大嗓门开喊“小怪,小怪,你在哪?”毫不客气的冲进去,四处翻找.

“小怪…”角落里的一颗梨树上挂着我家的贱狗,见我喊它无力的挣了挣,发出支支吾吾的哼唧声.

我看的自己心都在滴血,几个大步上前解绳子,解不开就用牙咬.等小怪被解下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绳子虽然是绑在它胸口,但是显然时间长了它开始慢慢窒息,若是我晚来一会,怕是要回去给它准备个小棺材了。

我的火气能烧开十锅开水,一边给小怪顺气一边破口大骂“哪个虐狗王八蛋,给我出来…”

“你是它主人?”一个看起来颇为文字彬彬的青年人,青衫玉立.

“你谁啊…”这人真不会看颜色,我现在看起来有功夫跟闲杂人等聊天…?

“你的狗是我吊的…”说话人不紧不慢有条不紊,那表情好像再说,不好意思,踩了你的脚..

我把小怪交给小虎,冷笑上前,从下打量到上“多能耐啊,都能残害生灵了…”抬起下巴,伸出结实的食指,照准他胸口高频率点下去 “你是人,它是狗,你说你跟他较什么劲呢,就算有错,你也可以跟我讲啊,偷了你家鸡 还是踩坏了你家门槛了,就算有这事,不还有我赔吗?谁允许你不经我允许吊我的狗,还吊的这么严重了?除了意外产生不可弥补的后果,你拿什么赔我的狗?看你一个文化人,怎么不是个东西呢….”

经过我一番轰炸眼前人神情动也未动,一字一句“它弄坏了我的草药”

怒,多么没有说服力的原因,这不是等着挨骂吗...

“啧啧啧,我还以为我家狗是通敌叛国了还是烧杀抢掠了,不就是草药吗,你至于吗你…”还不等它说话,以眼杀人“它弄坏你草药,你也把它吊个半死,两清。小虎,抱好那贱狗我们回去。”

扭头狠瞪“要是三天之内没了气,你就等着好看吧…”一刻不等,身形矫健的离开院子.

刚出了门口,朝小虎做了个闪的手势,两个人拔腿就跑.

幸运的是,那人并未追出来.只是跑过街角的时候似乎有个熟悉的面孔一晃而过.

小怪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起来走动,我心疼死了。尽管心心念念等它好起来之后非要教训它一顿以示惩戒,但看到它那样子,什么气也没了.非但如此还很善良的去买了鸡给它补.

等它完全好了之后都用不着我规定,简直就是我的影子啊,几乎形影不离.真是不打不成材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乔记的老字号和我创新的改革打出了名号,这可算沾的上皇亲国戚边的王大人病重之时,我们应邀被请到王府,里面哭哭啼啼一片,貌似人还没死,应该正弥留呢吧.

我和扒皮叔等在门外,活像领走王大人的黑白无常,这种感觉可真不好,明明人没死,还要我们等在外面,像是我们巴望着他赶紧归西似的.

突然咯吱一声,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人旋身而出.我抬头一看,目瞪口呆,对方见了我也是一愣。正各怀心思对望思讨着该怎么下一步反应,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出想起.

“哥,王大人如何?”

这个声音有些熟,我瞪着眼前人,转而又分析起后者。

扒皮叔一看我的表情,又看看了眼前人,纳闷的问“丫头,你发什么傻?认识人家?”

“又见面了…”眼前人上前一步颇有礼貌的相问,好像我们认识八百年了似的.

这个死变态装什么自来熟…瞥了瞥嘴,厌恶的说“嗯,冤家路窄嘛…”谁知我话音刚落,身后人极快的掠过我身旁,然后我们都愣住.

这回该那变态先问来人一句“你认识她?”新来的眼前人,变脸跟翻书那么快,迅速平静了神态,扯了嘴角微笑“好久不见了…”

我无奈又重复“嗯,冤家路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