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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12)+番外

“......”

“又喝酒了。”她嗅了嗅,踮着脚尖下床,准备去冲一个冷水澡,她需要冷静一下。

“不想和我聊一聊?”他一派漫不经心,眸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阴冷。

“我不认为你喜欢听。”

“怎么认定我不喜欢?”

“何书墨,如果我说我梦见你前女友,你乐意我还不乐意。”谈浅川觉得自己心浮气躁,每次梦到这个人,她的心便会莫名的烦躁。

她不喜欢任可,从前如是,今昔如是。

至于原因,她不想追究,但这样腹诽一个已故之人是不是缺心眼儿?

何书墨若有所思,声音悠扬却杂着一丝玩味,让人听不出情绪。

他说:“吃醋?”

“我有必要吃她的醋?”她没耐心,或者说她在回避。可不是,这些年来,他们都回避的敏感,她不想在这样的深夜再次触碰。

也不知何原因,其实能有什么原因,何书墨声线冷了,喝道:“谈浅川。”

“抱歉,我洗澡了。”

“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改天吧。”

“今晚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呆着,非要让我担惊受怕才高兴?”

她几乎没有见过何书墨生气,他从来都是克制自律的人。

今晚,他生气,或许是在担心她,也许是因为她提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她不喜欢任可,但那些年,任可是何书墨座上宾,所有人都默认了两人关系,一提何书墨便会潜移默化的谈任可。

“担心?”谈浅川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尖锐的反击,“一直以来,你忘了她吗,你敢说你忘了她?”

“这是两回事。”

“何书墨,我都要怀疑了,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真的爱我么,而不是那该死的占有?”

“你不可理喻。”

谈浅川还想反击,但看到目光冷清的他,她选择沉默转身。

她不知是不是太在乎对方,才会这样患得患失,终日诚惶诚恐。

可是,何书墨今晚也很反常,冷水从头上淋下来,冷得她直哆嗦,原来她还是渴望温度。。

☆、色戒:诱惑(2)

冲动是魔鬼,谈浅川深刻体会了。

她和何书墨的冷战从这一夜拉开序幕,战火是她自己挑起,谈浅川却不知怎么灭火。

洗好澡,浑身上下都嘶啦啦地疼。她躺在休息间的贵妃榻上,愁眉苦脸对着天花板发怔。紫色灯影,柔和却也迷蒙,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可主人早已不知所踪。

谈浅川不禁自嘲,逞什么能呢,明明不堪一击还要将自己裹得像一只刺猬。

一想何书墨生气,谈浅川又不由失笑,能够激怒他算不算本事?

后半夜,雨渐渐小了,她愈发清醒。

翌日一早,也没等到何书墨半句解释。

晌午十分,谈书音要去探望她,谈浅川让她直接来分店,对方也不问缘由。

谈书音来时,她在看小说。

前些时日朋友推荐,因为烦心事多迟迟没看。今天看了几章,觉得很不错。

“什么时候也看小说了?我记得你挺排斥呀。”谈书音打趣,又自给冲泡一杯茶,“还有,什么不好学,年纪轻轻偏偏嗜好品茶。”

“茶提神。”她无精打采放下书,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是中国茶文化,不要太信赖咖啡,喝多了不好。”

谈书音笑:“也不知和谁学,老气横秋的,难不成印证那句近朱者赤?”

“说吧,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没事你可以走了。”

“怎么啦,心情很坏呀,和他吵架了。”

“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何书墨,你烦不烦。”

“还真生气呢。”书音正色,“还记得上次在夜市街的事吗,就是邵建波那学生,她挺有来头。”

谈浅川蹙眉,老爷子是不会出面帮她摆平,也绝对不允许借助他的力量。但是,不是还有何书墨吗,在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小心便是。

谈书音谈了她的观点,谈浅川皱眉:“她怎么和叶政有牵扯?”

“爸爸的意思是想你进机关,其实我也认为女人进机关好一些,你看,酒吧太折腾也容易出事,尤其是这敏感时期。”

“姐,我自有分寸。”谈浅川本来就烦,“但你们总不能逼着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吧,反正我是不喜欢呆机关里,天天在你们眼皮底下还不要我的命。”

谈书音知道劝不动,又说:“我找过邵建波,他对此也无能为力,叶家我们也不好得罪。爸爸的意思是将酒吧暂时划归何书墨名下,叶政总得卖给他面子,你觉得呢。”

“这是你们预谋吧。”谈浅川冷冷地搁下话。

朋友说涉黄里大有文章,她当然知道。谈书音一句话点醒了她,越想越窝火,老爷子不喜欢她的行业,也不至于独断专行代她做决定。越想越恨,如果真是老爷子出手,她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又何必扯上叶政,她不屑地冷哼。

不是不心伤,事已至此,她还真是没办法。

“他准备怎么处置?”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彻底冷却。

“浅川,他也是为你好,万一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了,有个什么事你怎么办?”

“我只想知道他怎么处置。”她不自觉提高嗓音,“直接扔给何书墨是吧,你们合伙的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谈书音欲解释,谈浅川突然就没了力气,“你走吧,我要静一静。”

下午,她正打算去医院挂点滴,就接到何书墨朋友沈江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报上地址,对方很快就过来,看她精神不好,笑:“发炎了?”

谈浅川不想说话,但出于礼貌,她不得不答腔。

为她挂点滴时,对方说了好几个笑话,她笑不出来。

“和他吵架了?”沈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问,见她不欲答腔,摸了摸鼻子自嘲:“看来我很不受欢迎,那好我不问了。不过,我好像听说今天何书墨和叶珊珊去了一拍卖会现场,你有兴趣去参看一下。”

谈浅川努努嘴,心下五味陈杂,早知道结果依然是免不了酸涩。她不喜欢叶珊珊,但现在也改变不了事实,除非是何家叶家解绑利益瓜葛。这可能吗,谈浅川清楚时局,所以从不会去要求。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心底的涩意顿然弥漫开来,她没有一刻像眼下这般痛恨自己的身份,身份身份……

沈江悠闲地抽着烟,时不时瞟一眼绷着脸的谈浅川。

以往他没细看,何书墨护得太紧,完全就没什么机会。

在他记忆中的谈浅川,行踪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极少出现在他们一群朋友视线里。他还以为是谈浅川性格孤僻,不喜和人来往,今下看来,他错得离谱。

何书墨向来自律,如今,沈江不得不为他未来担忧。他并非保守之人,而是何家并非泛泛人家,谈老爷也是位高权重,又是老来得女,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别看他整天唬着一张脸,教训起来不留情面,但论谁说他家宝贝不是,他第一个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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