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顿,今天他忙了一整天,陪着老太太在会场无聊地呆了半天,后来公司有事正好顺了他心意。本想早一点回来陪她,不想一到公司就脱不开身,等忙完已经很晚了。火燎火急赶回来,便看到这一幕。
他坐下来,一把捞起她,手触碰处皆是凉湿。在看,妩媚的眼都肿了,面颊皆是泪痕,也不知遇到什么伤心事。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面颊,可她的泪就像是泛滥的灾洪,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扑下来。
他低下头用舌尖□,吮去晶莹。
起初她还抗拒,躲了又闪,避了一些,吻了一些。
最后,在何书墨锲而不舍地追逐下,她渐渐软下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可是她嘴倔,哪怕是身体早早屈服,哪怕这个男人,她曾千方百计勾引。可现在她心头不舒坦,眼看要化作一滩水,身体的空虚在呼啸,她却用尽力气推开他,自己则是喘着大气忙乱地往后缩。
看她躲闪,他扑上前,吓得她尖叫:“不要。”
他皱了下眉,看着她一直往后缩,直到碰到床栏,才停下来,脸红云密布,娇柔因剧烈喘息颤动,若隐若现撩人得紧。
何书墨有些窝火,下腹的欲/望撩得他发痛,也不清楚今天她怎么回事,看她红肿的眼仿佛是受尽委屈,小媳妇儿一样。
看着这样的她,心早已柔成一片,只得好言好语轻哄:“宝贝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这就去踹了他。”
谈浅川本是有气,看他额头也已布了汗,还一本正经地哄她,憋不住扑哧笑出声。
何书墨松了口气,又黏上去,缠着她又吻下来。
谈浅川故作嫌弃状瞪他,皱着眉捏着鼻,“臭死了,不洗澡不许碰我。”
“等一会再洗,今天有没有想我?”
她似娇似嗔瞪着他,脸红扑扑的,一番推拒,香肩露出一大半,大T恤已经翻到半腰窝上,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下,淡紫色小底裤紧紧地裹着粉嫩的嫣红,她还浑然不自觉地不知自己已被他看遍。
何书墨搂过她,利落地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看着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润,娇乳饱胀,小樱桃尖端似若能够挤出蜜汁一样,诱得他忍不住用力狠咬一口。
那双妩媚的眼,似三月湖畔氤氲,诱着人想要一探究竟,但是越看越看不明白。
她被吻得不辨南北,唇畔若有似无地发出细碎的呻/吟,柔若无骨的双腿无力的被他分开。他纤长的指尖,在她腿间捣弄。稍片,便引流一滩梨花水,水漉漉的散着暧昧芬芳。
往她臀下垫枕头,才将叫嚣的欲/望顶部探进去。又怕弄疼她,速度极缓,一点点挤进去,看着自己被她的粉嫩慢慢吞噬,直到全根没入了,他才舒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那里被撑到极致,但完全不同于第一次撕裂的痛,也不于第二次他的张狂,他缓缓地抽动,盯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随着缓慢的动作,两人的体温迅速攀升,变得灼烫,交合处发出暧昧的气息。
他隐忍自己,一切动作都缓而深重,她的呼吸渐渐变重,压抑地低哼着。
他伏□,半撑着趴在她身上,低头轻吻她微张的嘴,上下起伏动作未停,且力道更重了……
浅川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就让她继续睡下去,可如果是现实,如果是现实,就将她逐下地狱好了。
她不怕,只要他爱她,她什么都不怕。
感受他充盈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冲散了,神智化作一缕烟,缭着绕着。
双手圈在他肩背上,抱紧,再抱紧,双腿也有了意识,圈上他的腰。
他入得更深了,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入。又伏下来,含住她的唇,挤进她的舌腔,吮着她脖子,耳垂。
她的意识渐渐迷惘,仿佛成了一叶扁舟,沉沉浮浮上下飘动。
她快要化了,下腹一阵痉挛,咬着他的利器,吮得他闷哼着抖起来,加快了速度,又重又狠地撞着她。
终于,在她娇喘声下,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
她瘫软下来,他低头凝睇,心身皆是满足。
然而凝视她的眸子,偏偏划过一丝怅然,如流星般,一闪而逝。
何书墨柔柔地将她抱进浴室,自己去厨房煮面,做已清理好躺在床上睡得死沉,论他撩也无动于衷。最后他吓唬说:“再不起来吃点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暧昧阴阳,她眼还没睁开就爬起来,可还是没精神。
他心知是自己太粗暴了,有些懊恼。
她吃了几口,泱泱地放下,又要躺下。
他一把捞过她,让她枕着自己,嗅了嗅她发尖,问:“今晚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人和事惹得自己不愉快?”
“你不是玩得挺高兴嘛,还过来干嘛。”
何书墨愣了下,心想她在吃醋呢,紧锁的眉渐渐舒展,低低笑道:“还生气呢,昨晚是我不对,不该凶你。”
谈浅川瞥了眼,不想和他纠缠,又故作气鼓鼓地往床上一躺。
何书墨也跟着上床,看她缩在角落处,他一把捞过她,嘘了声示意她不要动,不然有她苦头吃。
谈浅川累极了,可是一想起那些事还是很委屈,她不承认自己是蛮不讲理的人,可一想起他和叶珊珊,胸闷闷地痛。
后来,不知怎么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第一次对他无理取闹。
“谈浅川,你太不可理喻了,我也说过,大人们的事你不要管,我自会处理好。”
他也只有在真生气了才会连名带姓一并叫她,谈浅川心虚气短,但她却不肯服软。因为心里头确实有气,或许并不全然是因为叶珊珊,可能有其他因素。
她没有深想,只是觉得很伤心。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何书墨,你上我的床,不就因为那点小心思吗。”谈浅川不怕死,“如果不是叶珊珊给你下药,你会碰我吗。”
何书墨既好气又好笑,余下的却是无可奈何。抚着她的肩头,微垂着眼帘,认真地打量她。
“你这样认为?”
谈浅川别过脸,不肯再看她,因为静下来她越觉底气不足,上一刻翻云覆雨,下一秒便给他摆脸色。
她在心底狠狠鄙视自己一番,感觉自己太没用了,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免疫力愈发低了。
第二天他难得有时间陪她吃早餐,她想起某件事,于是问:“我爸希望我进机关,哎,你和他说说好不好,我不想去,我讨厌那地方。”
何书墨淡淡看着她,还是小孩子呢,哪怕已经二十岁了,依然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一点也不知隐藏。
其实,在外人面前,她也算懂得隐藏情绪。那么,他是最特别那一个吧。想着,他忍不住低低轻笑一下,笑得她莫名其妙。
“不要在乎那些,我来处理。”他低沉的嗓音,有独特的安稳情绪的魅力,“最近不大安生,你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