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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9)+番外

他们所处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事很快在圈内传了一遍,褒贬皆有,年轻人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可老一辈却不这样认为。好面子的谈老爷子更是坚定了要好好教育女儿让她迷途知返,于是在事发第二天一早,他摆出一家之主的身份,严令谈浅川回家。谈浅川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有时间回家,对谈爸极是敷衍。

挂了电话,谈浅川向何书墨求助。何书墨电话不通,谈浅川心知躲不过老爷子的训话,乖乖回家受训。

这一回,老爷子是铁了心要整治她,也许是气坏了,将她关在书房教训。

谈太太、谈书音在门外急的团团转,谈老爷子在屋里气急败坏,谈浅川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谈书音拨了无数个电话,最后何书墨秘书告诉她说何总在开会,又问她什么事?谈书音说救人。

小秘书不敢怠慢,立马将手机转给何书墨。

何书墨赶来时,书房门依然紧闭,他破门进去时,谈浅川跪在地板上,裸/露的肌肤一道道血痕。

何书墨从没觉得会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冷静,但看到她身上的伤,何书墨冷漠的心深深触动,他竭力忍着怒火,“有必要吗。”

老爷子在气头上,本只是想训斥她,但谈浅川句句顶撞他,句句在理,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因在气头上,又是部队出身,下手忘了轻重。当看到她身上的伤,她又倔强地不肯认错,更是咬牙说她没有错时,老爷子痛心疾首。

“书墨,这事你别管,真是越来越无王法了。”

“我今天在这里,你试着动她看一下?”何书墨弯下腰,轻柔地抱起她,深怕弄疼她。

老爷子负手而去,何书墨带她离开。

载着她回到别墅,让私人医生过来。

医生看到谈浅川身上的伤,疑惑地望向他,“谁下的狠手?”

何书墨冷道:“不要弄疼她。”

医生叹了口气,先挂消炎针,准备上药时,何书墨却说:“我来。”

“我是医生。”

何书墨更冷,“医生也是男的。”

医生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离开时,医生忍不住说:“书墨,我怎么感觉你把她保护过了?她已经是成年人不在是小女生,你不要那么紧张。她总是要长大,我也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是你总得让她成长是不是?”

何书墨不易察觉地皱眉,用一种几乎淡漠的口吻说:“那是你没有遇到,总有一天你也会碰到这一生要守护的人”

“书墨,你别犯傻。”医生朋友怔住了,完完全全地没有想到这一层。但他紧张程度,他又坦言承认,朋友为他捏了把冷汗,试着劝解,“书墨,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有必要吗,她是……”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从来不承认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但,叶珊珊……”朋友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消化不来。

他知道何书墨将谈浅川当宝一样捧着,不许任何人窥视,只当他保护欲过重,从来不往这方面想。在看她身上的伤,心更揪了,“那这伤?”

不用问也知道,谈家是什么家庭,何家又是什么家庭,岂能容忍败坏门庭的事发生。

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看着晕迷的谈浅川不由悲从中来。

他和何书墨从幼儿园走到今天,从不见他对哪个女人上心,唯独的一个任可,五年前意外坠河身亡,他以为何书墨不会在动心了,却不知……

他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凉,庆幸他还有再爱的能力,悲凉爱错了人。

谈浅川醒来,觉得浑身都皮开肉绽了一样,嘶啦啦地疼。

偏头就看到何书墨坐在一米开外的软椅上,浅色的灯光,斜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模糊了另一半面颊。

她有些口干舌燥,试着坐起来,扯动伤口疼得她直蹙娥眉。

何书墨放下文件,“不要动,我来。”

谈浅川舔了舔唇,何书墨扶起她,在她背放上软枕,她偎着软枕,“我渴了。”

何书墨不吭声,到来一杯水,在她一旁坐下来。

谈浅川低着头,想着怎么解释下午的事。老爷子下手还真够狠,一点也不手软,若是知道她和何书墨,岂不是没命?这样不要紧,她不在乎,但何书墨的声誉不得不考虑,她还没自私到为了爱情非要走入众叛亲离那一步。

何书墨不声不响地看着她,谈浅川心虚气短,不知接下来他是不是也会训她。

半晌,何书墨终于启口:“你不知道叫吗,挨打是不是很舒服?”

“叫什么呀,他不问青红照白给我定罪,我的酒吧什么时候涉黄了。他摆明是不信任我,不信任也就算了,开口闭口说我不务正业,酒吧怎么了,这就不务正业了?”她努努嘴,“在说,他在气头上,除了你也没人敢劝。”

何书墨拧眉,“要我不在呢。”

“下次我反抗行了吧。”

“还有下次?”何书墨忍无可忍,他不敢想自己再晚一步,她伤成什么样子。

“很晚了。”谈浅川识趣,赶紧换话题,“你不回去?”

何书墨哼了声,起身直接步入浴室。

在他洗澡过程中,何书墨的电话响了好几次,谈浅川朝浴室喊了几声,何书墨没有回应。

谈浅川腹诽,小气的男人,挨揍的又不他,也不晓得他生什么气。

电话吵得烦,她忍痛下床去捡起他的手机,来电显示alecar。

她迟疑了下,记得上次叶珊珊的话,如果没有错应该是这个人了。

谈浅川没有要干涉何书墨隐私的意思,在她意识里,尊重彼此生活是首要。她也极讨厌不尊重对方行为的人,她认为,两个人哪怕结婚了,依然是两个个体。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谈浅川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按下接听键。接通,传来一个女声,她问:“墨,你在哪?”

谈浅川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也只是耳熟,下一刻,她全部注意力全集中在称呼上,她叫何书墨什么?她听着都起了一身疙瘩。

谈浅川不说话,对方突然没了声音,时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许久,对方才幽幽开口:“我知道我不该回来,我只是想你了。”

“他在洗澡。”谈浅川决定出声,口气也算镇定,“我会转告他,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谈,先这样。”

挂了电话,她静了片刻,一直再回想她有没有可能认识对方。

何书墨洗好出来,她盘腿坐在软椅上,托着腮帮表情纠结。

卧房太宽敞,她纤细的身影在灯光下更显得孤零零,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恍惚感。

他用毛巾擦了擦,伴着沐浴后淡淡的香味掠过她鼻尖,撩动心房。

谈浅川正色,甩头警告自己不许胡思乱想。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他坐下来,作势要检查她身上的伤,“疼了?可能要疼好几天。”

谈浅川吞口水,努力地保持镇定,但任免不了心虚。她清楚何书墨极讨厌人触碰他的东西,尤其是在不经他允许下,死皮赖脸如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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