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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30)

“那你还问?”安然翻白眼,知道了还问,真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精力,也不知道他那么忙,怎么有这么多时间花费在她这里。算了,不想了,累,太累了。

“想听你说。”他摸摸她小鼻尖,低低地笑。

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好看,虽然没有酒窝,但是爽心悦目。她软软地看着他,手捉住他的手,低低地说:“我可以去上班了吗?”

“傻瓜,我又没囚禁你,你想去哪那是你的自由。”

是啊,你没囚禁她,不过是想方设法让困住她而已,比如,给她母亲请最好的医生。

陆涛喜欢她软绵绵的跟小绵羊的样子,就像现在,让他特别有成就感,可每当她语调里透着哀伤,努力掩饰也掩不住的绝望时,他就骂自己,骂自己混,大多时候是恨林深,是他把她推向这条路。

“冷了吧,我们回家?”他难得温柔。安然叹气,回家?哪个家?她没有把这一切搁到脸上,顺从点头。

22

22、重来(已修) ...

以为他说说而已,这男人不把她羽翼折断是不会心软,可惜她又错了,大错特错。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按照自己脾气出牌,她真摸不清他想些什么。说他霸道吗?有时候他又特善解人意,说他善解人意?有时候又可以把人气死。

烦,心烦,一早就被闹铃吵醒,她还想多睡一会,陆涛摇她说,别懒床了,下周末在睡,起来上班去。

她从周公那里赶回来的,所以说陆涛有时候还算仁慈。吃完早餐,他乐滋滋送她去单位,下车时还跟她吻别。刚进大楼时,门卫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陆涛还在后面看她,她没停下来,直奔办公室而去。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在等在后头,刚奔到办公室还没坐稳,马晓倩笑嘻嘻进来。

“安然姐,陆先生说你生病了,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小病,早就没事了。”安然心惊,陆涛他想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吗?还是觉得她生活不够水深火热?这自大的男人,该死,她恨恨诅咒。

“那就好,对了,同事们给你送了很多鲜花,还有水果。”马晓倩指着办公室一角堆放的鲜花,有的已枯萎了,有的开的挺鲜艳,还有一篮水果。安然看了,有些感动,不管同事们怀着怎样的初衷,至少她没被人遗弃。

马晓倩歉意地说:“安然姐,我们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这些东西不知道往哪送,陆先生又说你需要静养,所以我们就想,这鲜花先放在这里等你回来。”

安然看着这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有些羡慕。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伪装自己,伪装自己的孤独,伪装自己很坚强了?哪怕是感动,还是不愿意卸下伪装。人可真虚伪,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宁可累死也不肯屈服。

“谢谢,这些花很美。”她望着那堆数不上来的鲜花低喃,眼角微微湿润。

马晓倩嘿嘿地笑,殷勤地给她倒水,又跟她汇报了信和公司的事情。她没问进展,认为没必要,问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幻想着他们有可能吗?陆涛说,别试图挑战我的极限。是呵,他现在就是上帝,她是卑微的尘埃,他让她往东,如果她往西,她还真不敢想后果。那男人做事总是随他心情而为,从不管外界的人怎么看。

人也是有惰性,休息几天浑身软绵绵,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没心情做,翻着资料,心根本不在这上面。翻了一早上也不知道看了什么,她又清楚这些都得她下定论,不能丝毫偏差。当这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猛抬头,看到雪儿沐浴春风地笑,自己也受感染。心情本很糟糕,雪儿跟救星一样,感染她的心情。但她在想什么?噢,想那个可恨的男人,他总是不尊重她的想法。最近想他越来越多了,究竟想他什么,她说不出所以然。

“想嫂子啊。”

雪儿娇嗔,笑嘻嘻地问:“你想我,那陆涛怎么办?他不恨死我?到时候肯定会恨死我,就算不说心里也会想着,尧饶雪那女人想跟我分享她?她算哪根葱啊。”

雪儿学的惟妙惟肖,说完后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安然咳嗽未痊愈,用力笑后微微喘气,雪儿担心地问:“咳嗽还没好吗?陆涛说你总不肯吃药,不吃药哪能好?”

这个陆涛真可恨,这种事情都要捅出去,真讨厌,她恨恨的埋怨。心又是暖洋洋的,这种感觉真微妙。

“他喜欢小题大做,不过是太久没运动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人啊也越发娇贵。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安然解释。

雪儿没在这问题上纠缠,安然的事情她不能过问,毕竟是她的私事,不管是好是坏,她都不能插手。转移话题,她说:“信和的案子下周开庭。”

“那么快?”她急切的问,眼里满是担忧。一边想着尽快结案,一面又想着,若是结案了,是不是也了结了一切?自己的初衷不是这样吗?不是想跟过去做个了断吗?

“放心,林深不会受任何影响,相信我。”安然提起这事时,她心下明了,这个坚强的女孩,她要做个了断了。陆涛霸道的宣誓,让她想起贺子轩,两人真像,脾气秉性一个德行啊。当看到林深,她有些犹豫,这也是个骄傲的男人,可为什么那么多有情人不能眷属呢?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吗?就因为这样他们就得不到幸福吗?

“嫂子,谢谢你帮我,若不是你,我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一桩小小的案件若是一拖再拖,传出去恐怕要让圈内的人笑掉大牙吧,曾经不可一世的她,其实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要是想谢我,就高兴些,然然,很多时候,我们总是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算是看清了,又不敢去面对。你觉得陆涛怎么样?”雪儿感叹,那天她跟安然分手后,陆涛找她,本不想理男人间的恩怨,但陆涛坚定的眼神让她不忍心拒绝。她如实说了,陆涛并没说什么,有些受伤。

“嫂子是来做说客的吗?”

雪儿一愣,随即明白,她警惕心真高。并不解释,给谁做说客不重要。跟贺子轩久了,也学会他那淡笑不乱。

“然然,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也许察觉不到,但我看得出,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雪儿一语戳破。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跟他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因为她需要他的钱,他喜欢从她这里得到男人的虚荣,他不也说过吗?看到她在自己膝下承欢,他能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游戏规则是由人定的。”

“结局却是注定,不管规则如何,结果都一样。”

一个乐观的女孩,由乐观到悲观,那是要经历怎样的打击才会不甘愿的屈服?她懂,那种绝望跟孤独,她懂。她怕了,真是怕了。

安然知道不能这样消极,至少要试一试,不试就认输不是她的性格,可性格也会被岁月磨光吧。休息的时候,她让马晓倩把水果分给大家吃,那么多鲜花也快枯了,总不能当同事的面处理,只能等下班时带回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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