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姐多虑了。”他讲话一板一眼,表情严肃。
马晓倩‘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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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时,她把自己丢进工作里,下午陆涛 ‘查勤’,又交代说晚上有个聚会。安然听到聚会,头痛地揉额头,她想也没想就拒绝,陆涛岂会妥协,丢给她一句话说下班过去接她。
看着挂了的电话,她又发愣。直到陆涛来接她,她还是对着文件发怔,陆涛进来时见她盯着电脑,就绕到她身后,俯□轻问:“安检,我们可以走了吗?”
突入其来的声音,安然被吓了一跳,转眼怔怔地望着他,以为是自己盯出了幻觉,她闭眼又睁开,眼前的人是陆涛没错,可他不是说下班过来吗?这才多会功夫啊。
“你……”她咬唇,想说点什么又发现喉咙被什么堵住了,要发出完整的音调很难,眼睛也很涩,眼前的他有些模糊。
以为她是在想林深的事情,一股怒意涌上来,可看到她迷茫的眼神,心坎某一处又软了。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没办法对付她,没办法狠心,可又不得不狠心时,他也很矛盾,究竟是捆住她还是让她自己选择?答案很明显,如果等她选择,他铁定是出局那一个,他必须把选择权牢牢掌握。
“忙完了吗?”他难的温柔。
安然按按眉心,冷静地问:“不是说下班吗?”
陆涛环住她,低低地笑:“已经下班半小时了,安检官。”
安然看了一眼时间,一时间窘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瞄了一眼电脑,打开的文件依然停留在上班时打开的那一页。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陆涛拥着她走出大楼,上了车安然才问:“朋友聚会吗?”
她从来不参合他圈内的事情,也认为没那个必要,她一直觉得,无论两人什么关系,都应该有彼此的空间,而在这段关系里,他们都明白自己要什么。
“嗯,先去换套衣服。”他不经意地看她一眼。安然没反对,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时代广场附近,他带她走进一家时装店时,正巧碰到盛夏跟盛冬兄妹。盛夏见到安然那一刻,愣了愣,随即点头微笑,安然也回以淡淡一笑。
“陆涛,今天总算见着你了。”说话的人是盛冬,他笑意盈盈,一手搂着盛夏,目光却是停在安然身上。
安然挽着陆涛的胳膊,并不看他。陆涛微笑,一手揽过安然的腰,笑着道:“可不是。”
他并没给盛冬介绍她,两人寒暄几句,店里又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女子,她见到陆涛时,笑嘻嘻地说:“陆少,今天吹的是那股风啊?”
然后视线转到安然这里,微愣,又笑了,“这位就是安小姐吧?”
陆涛浅笑,然后指着眼前的女人对安然道:“陆敏,同父同母,别跟她客气。”
安然有些惊讶,明明是兄妹可称呼实在是……她也仔细打量陆敏,之前虽也不少听到陆涛提及,从来没机会见到,多是她鸵鸟心态,每次陆涛跟她谈到陆家人时,她总是顾而言他。
陆敏很郑重地伸出手,看着她笑嘻嘻地说:“久仰久仰,今个儿总算是见着了,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安然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陆涛替她答了,然后把她丢给陆敏,又交代说别给他正歪风。陆敏瞪瞪眼,虽然很不爽他霸道又目中无人的德行,可惜目光停到安然身上时,满腹地郁闷又见晴天,乐呵呵地斜睨他,敢情这姑娘是他的软肋?不过她也很正经的保证说放心,你媳妇交到我手里,肯定是没问题。
陆涛斜睨她,安然跟陆敏进去了,留下三个人,盛夏安安静静地很少说话,陆涛抽着烟,偶尔朝里望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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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勉强(顺更) ...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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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半个多小时,陆敏很满意,拉着安然出来,陆涛和盛冬聊天,视线落到安然身上时,陆涛微微出神。这哪是那个冷淡的女人?简直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精,想到这转眼不悦地皱皱眉。虽然他不介意女人穿的奔放,可那也只是介于欣赏,但不表示他的女人可以供其他男人欣赏。
盛冬看过去,也是微微一怔,看得有些入神。陆敏推安然到陆涛跟前,笑嘻嘻的邀功:“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陆涛回神,不阴不阳‘噢’一声,安然抿唇。陆涛笑了笑,语气平铺直叙:“这还不得归功于我们然然自身条件?”
陆敏哼哼,但又不得不承认安然长得是没话说,很乖巧也很安静,下一秒她又皱眉了,如若家里那边知道……陆涛若是玩玩还好说,万一……
盛夏盯着安然看,眼睛很疼,心也很疼。是这个女人啊,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宠爱,是她抢走了属于她的爱情。她咬唇,轻轻唤了一声‘哥’,盛冬回过神,轻笑一声。
陆敏和盛冬聊了几句,钟海涛和姚晨来了,两人进来见到安然时,都笑着打招呼,然后才转到陆涛、盛冬这里。姚晨讨好地笑着对陆敏招呼,心下却是咕哝,这几个人怎么碰到一块了?又见安然一脸平静,他才狐疑看盛夏几眼,她脸色不是很好,看来今晚有的热闹了。他微叹,这女人啊,真TMD是祸水啊。可他不知道,若知盛冬也为了这女人,即将挑开战火,他真不要活了,一个林深一个陆涛,他已够呛了。
“然然,这几天还好吧?”钟海涛温和地问。
安然感激对他轻笑,钟海涛也不再问,视线转向陆敏,姚晨‘啊’一声,懊恼地皱眉,然后说:“靠,早知道今晚都是有女人的贵族聚会,我也该拉上一个,看吧,现在就我一个人落单。”
安然愕然,看看钟海涛和陆敏,抿唇,淡淡地笑,盛冬不以为意地说:“我不是陪着你吗?”
姚晨‘切’了一声,很不屑地说:“得,冬子你要打击我也别这么赤-裸,今晚又是那谁谁主持人?刚还见她来着。”
盛冬也不辩解,看了安然一眼,笑了笑。陆涛心烦,抽了一支闷烟,也懒得听他们瞎侃,搂着安然先一步离开。其他几个人随后也跟上,到了丽江水景园,见到林深时,安然浑身僵了僵,嘴角努力挤出地笑也僵硬了。
林深也看着她,目光复杂,今天她不去,他知道她是下了决心,这个结果虽难以接受,或是根本不能接受,若是这样她会过得好一些,他如何已经无所谓了。虽这样想,可要做到并不容易,他必须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才能克制自己快被憋疯的念想。
陆涛笑着跟林深招呼,林深收回视线,他们说了什么,安然根本没力气去辩听,耳边嗡嗡作响,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直在想,自己怎么就陷入这种境地了呢?为什么就陷入这种境地了呢?
后面的人也来了,场子热闹起来。她机械地坐在陆涛边上,听他们讲笑话,陆涛体贴、温柔地问:“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