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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45)

安然怔了怔,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个称呼,原来,她已经是陆太太,名副其实的陆太太,可总是少了什么,让她不安,让她不知所措。不过她回答很镇静:“很抱歉,陆太太说,她不想出门。”

然后很成功看到陆涛咧嘴一笑,做了个手势,那个手势直到很久之后,她都清楚的记得,那个早晨,晨光中,光芒四射的男人,是那样的耀眼。也是在许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的一个劫难。

33

33、强许(顺更) ...

作者有话要说:全全!

见她之前,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也是回国后,第一次见面。两家本就有交情,见面时,安然也不想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苏检知道她来意,但听到她的问题后,犹豫了一下。

安然也不急,她知道很多事情急不来,可她很紧张,从来没那么紧张过,如果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她没时间了。她更清楚,盛冬那样的人,对这事那么重视,想必也是牵扯其中的人。但她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让盛冬不遗余力对付她,也不遗余力想得到她?难道盛家隐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样一想,就觉毛骨悚然,感觉这是在拍侦破片。然而,苏检的话很坦诚:“然然,我不希望你卷入进来,我想,你父亲也是这样想。”

“苏阿姨,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没选择,我必须这么做。”安然很冷静,也许这的归于职业素养。

苏检不可思议:“遇到麻烦?”

安然想了想,盛冬的威胁不能说出去,至少是目前,不确定他会不会真如他所言,所以,她只能静等。“也没有,就是想,我妈对我爸的事情一直不能释怀,阿姨,我听说,当时的事情我妈也扯进来是吗?”

苏检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自然:“你从哪里听说?”

“出于职业本能。”

苏检想了很久,才缓慢把事情来龙去脉简略讲给她听,但安然清楚,她去掉一些重点,也去掉很多关键。不过她能断定,父亲把母亲的罪也揽到自己身上,制造出母亲病重,她必须护送出国修养。但为什么非让她走不可?这是关键。她也曾设想,这是两个集团争权夺利,不过她没想的那么深。

见苏检后,陆涛父亲要见她,陆涛不在家,她没犹豫,也没让司机开车送。到了约定地点,陆父已等在那里,开门进去瞬间,她顿住了,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陆伯伯。”出于习惯,她也没办法在这一刹那喊他爸爸,何况陆涛又不在,根本摸不清他约见她的目的。

陆父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语气挺和蔼:“坐啊,跟我就别客气。”

安然坐下来,忐忑不安。陆父看出她心思,化解尴尬:“那小子尽干些让人恼火的事,委屈你了。”

“不。”

陆父显然没想她这般回答,这会儿到认真打量她,看来看去,他只看到她一双清澈的眼睛,以同样的方式看着他。他不觉有趣:“可能一时改口叫我爸会很难,他妈没少为难你吧。”

安然闷不作声,他接着说:“我不搞那套官僚主义,当然,我也是有私心,谁不希望家业更上一层楼?说这些希望你别介意。”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这是她觉得悲哀的地方,不管以前多么风光,必定那是往昔,如今,她不过是一个没任何光环的普通女人,甚至,连普通女子享有的宁静都不能拥有。

“但你既然选择了陆涛,就得为他负责。”陆父少有的严肃,令安然浑然一震,觉得这次会面,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斩钉切铁地说:“我会的。”

这是一场很简短的对话,喝完茶,陆父说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但走前,他交代改天回家吃个饭,大伙儿认识认识。安然能说不吗?她说好。

回到家,陆涛已经回来,跟母亲在书房下棋,安然很好奇,蹑手蹑脚推开书房,就见两人聚精会神对着象棋僵持着。安然出现,陆涛抬眉一下,又专注看着,安母见她回来了,准备让座给她。安然拒绝说自己不在行,安母就问:“我记得小时候你下棋也挺厉害啊,不是拿过学校象棋大赛冠军吗?”

安然那个窘迫啊,这点破事也敢拿出来炫耀,又见陆涛强忍笑意,她更窘了:“我洗澡去,你们继续玩。”

然后逃命一般掏出书房,陆涛回房时,她在上网,陆涛洗澡出来,她神情专注地盯着电脑发怔。他觉得有些奇怪,凑过去,见屏幕里回放着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拍摄的照片,各种姿势的都有。

“是不是觉得老公很帅?”陆涛趴在她肩上,笑嘻嘻地问。

“臭美。”安然刚挪到鼠标,想把幻灯片关掉,被陆涛拦住。

“别,让我看看。”

安然故作镇定,陆涛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一张张往下看,然后语出惊人;“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爱上了我?”

“也许。”她没扭捏,但是这个答案跟‘YES’或是‘NO’相差甚远,陆涛不满意,安然又补充一句:“这些都不重要。”

他也觉得不重要,毕竟她已是他的女人,活生生在这里。有时候,他也想,若是没有林深这插曲,他们会认识吗?就算是认识,两个骄傲的人,未必会看对方顺眼吧。这个时候,他很想感谢林深,是他赐予他们这个机会。

幻灯片播放完了,陆涛又从头播放一遍,不断称赞,安然受不了他的自恋,无聊的发慌,作势起身,陆涛死死按住她。

这些照片,很多都是风景,两人合照很少,他记得当时,是他强迫她,很多姿势还是强迫她做出来的,所以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一脸遗憾:“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带上个秘书呢?”

安然不说话,那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微妙,两人的脾气又都很倔,途中闹的笑话不少,那时候咽不下那口气,现在回想,到觉得那一幅幅画面格外温馨。

两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因为那层婚姻关系而改变,比如说早晨,他见不得她懒床,吃早餐时,她看不惯他挑剔,上班的路上,他喜欢听新闻,她喜欢听法律栏目,不过大多时候,车里都说听法律相关的新闻。

单位的同事得知她闪婚,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平日独来独往,性格淡漠的她,竟然闪婚。不过,他们送来的祝福,多是真心。马晓倩就喜欢问:“安然姐,姐夫是何方神圣啊,竟能把你收服了。”

整的她跟小土匪似地,安然神秘兮兮地说:“据官方报道,他来自火星。”

马晓倩哑口无言,然后又在崇拜她的史册里加了这样一条:黑色幽默。

令她好奇,人家结婚都会要求婚假,而她,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若不是听说,恐怕她是不会主动坦白。马晓倩偶尔觉得,跟这类人打交道很吃力,都是深藏不露,根本摸不清在想什么。

“安然姐,姐夫没安排蜜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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