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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54)

雪儿想说被安然打断,一扫刚才的迷茫,眼闪着光芒,“你说盛冬会不会死?”

之于盛冬,她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恨吗?不该啊,如果不想记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他的存在,而她真能漠视他?

“然然,你要好好休息。”

她想,也许真累了,是该休息了。离开时没把李钟实给她的东西交给雪儿,她不知道李钟实从哪里弄来这些资料,更知道这东西对他的意义,如果交出去,那他以后要怎么在司法界立足?不到最后一刻,她死也不会拿出来。

从茶馆出来,收到一条未署名的信息:安小姐,不想知道你老公昨晚在哪里过夜吗?

这是胜利者对失利者的嘲讽,安然不想理,对于陆涛在哪里过夜,她从不会过问,可这一刻她没来由的心慌,真怕一语成戳。她毫不犹豫把这条信息删掉,转过拐角,一辆车子停到跟前拦住去路,盛夏从车里下来,跟前几天见到的判若两人。

“安小姐,你说怎么办?我们又见面了。”她笑盈盈地走过来,鞋跟踏着石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啊,真不巧。”安然淡漠地看着她。

“是挺不巧,我们能聊聊吗?”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看了看时间没有拒绝,上了车,开始两人都沉默,盛夏显然没她沉得住气,问:“信息看到了吗?”

以为会看到预想的局面,没想安然淡淡一笑,满不在意。这一刻她觉得很气愤,就因这个女人,她屡屡遭挫,林深拒绝一次,恨意加深一点。她恨,如果安然不回来,林深就是她的,只属于她,就算是回来又能如何?跟她抢那就是一无所有。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想说,安小姐不怕失去依靠吗?安家已没任何依仗了呢?”盛夏得意地笑。

“在不同人眼里失去代表不同的含义,既然已没任何依仗,又何谈失去?盛小姐不怕高估我么?”

盛夏冷笑,车子一路驶过繁华的市区,在城西停下来。这里行人稀疏,安然看一眼周围的环境,盛夏摸出烟看她一眼:“抽吗?”

安然摇头,若他知道非气死不可,他妈说的对,别想男人永远对你好,如果是这样,除了自己,没有谁会把你当公主永远捧在手心里。不远处树阴下,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子静静停在那里,仿佛等待主人归来。哪怕对车在漠视,这辆车子她认得,上次车展,陆涛问她要不要买一辆?当时她拒绝,只因她这种上班族开车上班会引来非议,而且是这种价格对于她来讲只能仰望的奢侈品。

陆涛对她的拒绝生气了几天,奈何她一贯坚持也只好作罢。她当然清楚他气她什么,从一开始,除了母亲的事,她都把两人界线划分清楚。只因她清楚,他们这种关系是不长久,划清了将来分开也利索,只是没想这么一缠,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安小姐,其实男人都一样,你看,那不是你老公吗?”盛夏冷笑,夹着烟的手指一抖。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陆涛从大楼出来,身边跟着一位衣着得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无懈可击的女人,她笑着对陆涛说了什么,陆涛回头相视一笑,那笑满满都是包容。

他没有看到她,直到他的车子消失,都没朝她的方向望一眼。盛夏看着这一切,笑了笑:“不管是林深还是陆涛,其实他们都是一类人,我哥也是,只是我想不明白,过了这些年,我哥竟对你念念不忘。”

“跟我关系大吗?”安然冷笑。

盛夏也笑,启动车离开这地,途中安然让她停车,盛夏反问:“安小姐,其实我很希望你能跟我哥在一起,论爱我哥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

安然谢绝,盛夏开车扬长而去,而她也拦了一辆车,师傅问她去哪?她茫然地摇头,师傅也不再多问,专心开车,她只是看着风景,待路过C大校门就让停车,朝校图书馆奔去。

40

40、探望(顺.V)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不是停电就是断网,真无奈!

留言过25字送积分,不到字数我送不了哎!!

陆涛会一如既往,介个不用担心!

毕业后再也没走进校图书馆,图书馆还是那几个人,她进来时,一个面孔陌生的男孩拦住她说没借书证不许进,两人争执不下,引来几个学生围观,也引来几个老师注意。

其中一位是她选修课的教授,教授见是她挺惊讶:“安然?”

拦住她的男孩一愣,看看教授又看看安然,摸不清状况。安然也愣了愣,问候:“李教授好久不见。”

李教授支走围观人群,问了她近况,唯独避开她家庭的变故。安然感激,如实回答,当李教授听说她已结婚感慨万千,只说当年系里面男生,不知道多少仰慕她。安然听了也只笑笑,跟李教授聊了一会,就问李教授当时图书管理归类的老师,是不是还在学校?李教授说图书馆这一块没变化。

别了李教授就去图书馆,今天是周六,图书馆人稀稀疏疏,每一步脚步声都久久回荡着。找了一圈没见人,问了几个老师,他们说她今天休息,于是要了她家的号码。

离开C大,拨了她家号码,很久才有人接听,问她是谁?安然问了情况,挂了电话决定去看看她。

到了地方,开门的是刚刚在图书馆拦住她的男孩,男孩见是她一愣,显然没料到两人会这么快见面。安然打破沉寂:“我找安老师。”

男孩把她让进屋,屋子不宽敞,但干净明亮,几乎是一尘不染。男孩给她倒水,安然道了声谢谢,男孩脸忽然红了。

“我妈刚睡着。”男孩解释。

“医生怎么说?”

男孩面露忧色,不用问情况也不乐观:“检查出来已是晚期,前些日子她说胃口不好,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我的忽视,错过了最后的治疗时间。”

安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说了几句就不再说话,在美国一年,这种病见了不少,不由升起一股绝望。

男孩问:“你认识我妈?”

安然愣了愣,她不过是在母亲笔记本里看到这个名字,回想念书时的种种,当时还以为因为她是安家大小姐,又勤奋,图书馆的老师才对她另眼相看,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算是吧,我C大毕业,安老师又是C大图书管理,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男孩笑了:“我妈就这样,对谁都好。”

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问:“你叫什么?”

“安静。”男人不大好意思,挠着头笑了,解释:“我妈给取的,小时候因为名字,常被同学嘲笑,再者我又是单亲家庭,不过现在想想,安静没什么不好,我想当时给我取这名字也是别有意味吧。”

安静的神色幽深旷远,让人看不到重心,他说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她心又一钝,很痛。恰巧这个时候安老师推门出来,对她点点头。安静起身去扶她,安顿她后问她想吃什么?安老师细声细气地对安静说了几句,安静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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