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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58)

陆涛一怔,一股怒意涌上来,他用喝酒的姿势掩盖,语气森冷:“你没资格谢我,再说,我跟她不是谢不谢的问题。”

林深萧索一笑,是啊,他们不是谢不谢的问题,如果这样所有问题不就简单化了吗?两人站着望这座不夜城,林深感叹:“陆涛,对你我无言以对。”

陆涛不客气,讽刺:“那是,不过到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跟然然也不会有今天。改天单请你。”

林深谢绝,开玩笑道:“打击我不够彻底?夫妻两人还要联合起来对付我这孤家寡人?”

陆涛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没想在广州一呆就是一周,除了每晚的电话外,没任何东西解思念之渴,而她显然是可以放得下的,他不去电她也不会主动给他电话。想到这他就冒火,这天是呆广州最后一天,秘书陪他逛商场,显然他很不专业,一边走路一边讲电话。

在某柜台前遇到蒋雯芳,陆涛正对电话说:“想不想老公?”

秘书听到这话差点掉眼镜,很不可思议地瞪着眼,虽听说老板已结婚,但这严肃冷漠的老板也会这样哄老婆?他对神秘的老板娘好奇。这时蒋雯芳对他笑了笑,指着陆涛说:“他以前不是这样子,没想到结婚后到顾家了。”

秘书瘪瘪嘴,对蒋雯芳礼貌一笑,上次的经验告诉他,这蒋雯芳不好惹,惹了搞不好会丢饭碗。而秘书又想起这个笑话,某人老婆给老公打电话,老公在开会,她就自言自语:想我吗?想吧,想就亲我一下,不敢吧,那我亲你好啦……

想着忍不住笑起来,蒋雯芳看中一款衣服,待付款时发现忘记带钱包,信用卡什么都在钱包里,她一脸歉意。陆涛本不想理,她转而问即将转身的陆涛:“陆总,能帮我刷卡吗?回头还你。”

陆涛本要拒绝,又见几个人盯着他看,他冷冷皱眉,走过去刷卡,蒋雯芳说了句谢谢,他理都不理。到商场外面,蒋雯芳也出来了,正巧遇到盛夏,她挽着盛冬的手腕,笑盈盈地朝商场走来。

“陆涛?听安小姐说。”她意识到这话不对,歉意地笑了笑:“昨天遇到陆太太,我还奇怪那种场合你怎么不陪她去呢?问了才知道你来广州。”

陆涛黑着脸,不冷不热:“是吗?你到很关心她。”

盛夏笑了笑,又看看蒋雯芳,就问:“蒋小姐真巧,没想会在这里遇到你。”

蒋雯芳点点头,陆涛不耐烦,斜盛冬一眼就走人,待要上车时他不咸不淡地说:“冬子,管好你那玩意。”

几个人都不明白陆涛说什么,只有蒋雯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盛冬哈哈大笑:“放心,我还不至于。”

陆涛没理,回到酒店后,蒋雯芳过来还钱,他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收下,蒋雯芳还打趣:“不数数吗?小心我坑你。”

陆涛巴不得她赶紧滚,钱很随意往桌上一放,就说:“还有事?我要去机场。”

“一道吧,我也是今天回C市,你几点的航班?”

她表情无辜,陆涛没心思琢磨,这个时候思想已跑到C市,他没告诉安然今天回去,真不知道突然出现在她跟前,她会是什么反应?跟上次一样?见他就逃?如果再敢逃,他一定让她好看。

就这样,俩人一路同行,上飞机时,她的座位恰好就在他后面。陆涛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飞机起飞时,前面的一个女孩对身边的母亲说:“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女孩母亲安慰:“爸爸只是很忙。”

女孩似懂非懂,蒋雯芳在身后叹气,陆涛忽然很想她,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是否也跟自己一样?女孩显然被陆涛的神情吸引,她扭头小声地问:“叔叔你想不想你爸爸?”

陆涛淡淡一笑:“想。”但想的多是某人。

“叔叔结婚了吗?”小女孩眨眨眼。

“是啊,叔叔结婚了。”陆涛很满意她这问题。

小女孩继续:“叔叔很爱阿姨吗?”

“嗯。”

“阿姨也很爱叔叔吗?像我妈妈爱我爸爸那样吗?”

陆涛又笑了,心情很好:“是,像你妈妈爱你爸爸那样。”

飞机很快降落在C市日光机场,司机已等在机场出口处,蒋雯芳慢慢地跟着出来,到了外面又没人来接,陆涛视而不见,笑了笑就上车。路上问司机:“太太今天上班吗?”

“太太这几天挺忙,可能在加班。”司机如实回答。

陆涛皱眉,司机见他脸色不好,识趣地闭嘴。到了检察院才给她打电话,没想她说我正忙,等一会给你回电话。没想这等一会,足足让他等了三个小时,司机无意一句话破坏他心情,司机说太太最近脸色很差。

陆涛一怔,又想起林深说的话,越是烦躁,但这个时候又不能冲到她面前质问。这压抑持续到她出现在视线里,他却只能抱紧她,像是抱着什么珍宝,爱不释手,倒是安然脸皮薄,低声:“大家看着呢?”

陆涛这才松开她,刮了刮她的鼻子,生气:“挖了眼睛。”

她忍不住笑,想到那句话:自插双目!

43

43、坦白(顺.V) ...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今天真冷啊!

知道他心情不好,她就不说话,也许是累了,搂着她就这样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车里就只剩下她跟他。见他迷茫地看着她,安然笑道:“你就知道怎么折磨我。”

陆涛笑了笑,把她搂紧,枕着她肩膀。路上的灯火焚烧着,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车里非常安静。他不甘心地问:“真不想我?”

“想。”

这已是她极限,陆涛也不再追问,相拥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感受彼此的呼吸。她考虑了很久,陆涛也等了很久,终是她先妥协:“陆涛,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他心疼地搂紧她,安然叹气,他接下话:“这些都是哲人该想的,而这些太累人,然然,我们不过是平平凡凡的人。”

安然自嘲,是啊,他们都不过是平平凡凡的人,根本无力改变什么。下车时,陆涛又说:“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她很好,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生活,我们应该尊敬她的选择。”

安然感激点头,这个男人总懂得她所想,为她铺垫每一步路。陆涛回来,她的生活状似恢复常态,两人依旧各过各自的,但总有什么让她不安心。听说雪儿已介入工程监理调查,她也只是笑笑了之,不想去深究这里面谁对谁错。

清明节这天,天气很好,陆涛因公司有事,她一个人去公墓。这个时候,这块荒凉的墓地热闹起来,来往的人很多,每一张都是陌生的面孔,带着不同的情绪穿梭于杉木丛间。步伐稳健的,步伐凌乱的,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倒影着孤零零的。她数着步子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下来。

不知道是谁来过,墓碑前摆放几束白色的菊花,水果零散地放着。把自己带来的鲜花放到墓碑前,墓碑上照片笑容慈祥,让她恍惚。她一直不敢正视这称作父亲的男人,不愿不敢想,她是恨他的,给不了她温暖的家庭,还把这个家搞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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