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姐,不是我也不会是你,何必伤人伤己?他没爱过你,也不爱我,我想,爱人就是爱人,而不是寻求回报。你口口声声说爱他,是真的爱他?不是因他是陆涛吗?”
安然从没想,米小艾这样的女子,竟然会是这样的倔强。蒋雯芳脸色微白,压抑着,有的爱因恨而生,有的恨因爱而生,她不过是爱而已,可爱却难求。
“蒋小姐,我劝你乘着年轻,还有几分姿色,离开陆涛哥,他不会爱你,何必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何况,扪心自问你真想跟他?”米小艾紧逼,她不过是看不惯蒋雯芳惺惺作态罢了,并不想伤害她,都是女人,她知道那种爱而不能的悲哀。
“米小姐,你难道不想?”
米小艾攥紧拳头,她想,可一开始就知道的结局,依然是义无反顾,还是要爱他。这就是爱吗?爱而不得吗?陆涛拒绝她,她拒绝别人,陆涛爱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爱别人。如果这就是爱,真是不可理喻。
“想,想关于他的一切。”胸口剧烈起伏,再也承受不住一样,猛的转身往外走,零碎的脚步,揪的安然心身钝疼。可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陆涛是那般耀眼,而她是这般平凡,幸运吗?
蒋雯芳转身时,看到安然,怔了,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对话,看她脸色没变化,想必是什么都没听到。
安然听到自己说:“蒋小姐,我们的青春这么短,何必对过往的事情念念不忘?你不觉生生挥霍很可惜吗?”
蒋雯芳冷眼斜她,不屑的轻哼,因为你得到,所以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对别人说教。蒋雯芳抛下矜持,讽刺:“安小姐的话真好听,我可听说,安小姐也对林总念念不忘呢?林总不也为了安小姐取消了门当户对的婚约吗?”
安然略思索,即便很难受,还是笑:“林总如何,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知道我先生是谁就可以了,蒋小姐难道想跟我分庭而抗吗?你确定你能走进他的心里?”
本以为自己不会跟别人的女人争风吃醋,但想想她的行为,真不讨喜。想起米小艾,心某处被狠狠的敲击着。
蒋雯芳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是说她清心寡欲吗?为何说话这么狠?她冷笑:“安小姐,你还真有信心,陆涛从不会为谁停足,我们不过是他感情里的过客。”
打击人就是把自己的痛揭开,大家一起沉沦。安然认真地打量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罢了。
“是吗?”
两个女人皆是震惊,他就站在入口处,目光清冷。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安然有点不好意思,为了刚从的言辞,蒋雯芳怔怔地望着陆涛,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涛走过来,并没理会蒋雯芳,拉着她就训道:“不是让你别乱跑吗?走丢了怎么办?”
安然委屈,狠狠地瞪他,他完全不当回事。
离开蒋雯芳的视线,就被他推进一间休息室里,见他脸色不好,安然心虚。门又锁上了,更是心虚,于是可怜兮兮地说:“哎呀,不过是说说话谈谈心罢了。”
陆涛在她脸上寻找,最后忍不住笑出声,安然莫名其妙,甩手就想出去被他拉住,语气特别流氓,他说:“宝贝,抱抱我,刚喝多了,他想你了。”
安然真想一拳上去,这男人真让她丢脸。结果还是乖乖转身,斜他下面一眼,挺正常,笑他:“难怪以前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原来是这家伙见谁都是主人。”
陆涛任她笑,拉她往怀里,自己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没反应,安然摸了摸他的头,挺烫,又急又气:“陆涛。”
陆涛满足低笑,拉过她的手按到下面,邪恶地说:“现在他只认你。”
安然被说的脸红,门外有人敲门,挣着要去开,陆涛拉着她说:“陪我休息一会。”
她心疼,又想笑,这么大的人脾气还跟小孩一样。没一会他均匀的呼吸传来,找了块毯子给他盖上,出去时,他是知道的,但太困了,也知道外面不能缺人。
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林深今晚喝了不少,脚步也不稳,看到秦少时,让秦少送他回去。姚晨没见陆涛,找安然要人。安然想笑,姚晨被笑得心虚,讪笑就想走人。想到陆涛喝了这么多肯定难受,就让姚晨先送陆涛回去,她稍后就回。
姚晨怀疑:“你一个人能行吗?不如等他醒来一起走。”
“不用,他的女人总不能缩在他身后一辈子。”安然说这话时,特别坚定。
姚晨也不勉强,去休息室拉陆涛时,他沉的跟一堆泥。也不知被灌了多少,看他刚才那来者不惧的气势还以为他多牛逼,没想不过是硬撑场面,这下可好,喝的烂醉,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胃。
走时不放心,就让钟海涛过来,但钟海涛过来时,并没见安然,以为她回去了,也没太在意。陆涛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宿醉的结果就是头晕,人也是云里雾里的飘着。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人,猛的睁眼,身边空荡荡的,这里本跟不是别墅。
管不了那么多,拨安然的电话,被告知电话不在服务区。拨家里的电话,周阿姨说太太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陆涛拨了林深的电话,劈头就问:“林深,然然在哪?”
林深还半睡半醒,抱怨:“陆涛,然然不是跟你吗?我说你小子不是在哪厮混了吧?”
“厮混屁,我在酒店,昨晚谁送我来的?”他暴躁,粑着头发,努力想昨晚的事情,只记得拉着她进休息室,然后说了很多话,她给他盖毯子说出去看看。
林深也一惊,问:“我说你小子不会做梦吧,然然这么大的人能去哪?今天不是上班吗?”
经他提醒,松了口气,拨电话到单位,却被告知说安检今天没来。最后找到姚晨,他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地说:“妈的,陆涛,你太不是人了,喝那么多干嘛?害老子……”
陆涛的声音比他还要暴躁,姚晨暗暗叫苦,赶紧滚到陆涛住的房间,说了昨晚的经过。陆涛哪有心情跟他瞎扯,拨钟海涛的电话,可惜电话不通,就这样折腾到中午,没人知道安然去了哪里。姚晨安慰,说安然这么大的人能去哪?陆涛不少担心她能去哪?而是担心……
真想抽自己几耳光,没事喝那么多干嘛?除了回国那一次,她去哪都会跟他说一声,就是怕他这臭脾气连累别人,没想这次竟然悄无声息。
到下午都没她的消息,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没见到。最后林深灭掉烟,声音沙哑:“昨天,盛夏来找我。”
再也找不到头绪,林深也烦,想起昨天盛夏那句: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陆涛拧眉,脸色越来越难看,啪一声摔掉电话,拨了梁生的电话说给我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
47
47、离心(顺.V) ...
作者有话要说:
在陆涛心急如焚的时候,安然躺在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绳索紧绑着,动也不能动。房里到处都是腐烂叶子的味道,臭熏熏的,地面是冰冷的水泥,她穿着在宴席上的小礼服,尽管已经进入夏天,周围都飘着青草香味,热气一波波的,她还是觉得很冷,像是蹲在冰窖里,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