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蒋文芳站起来,“一直以为你跟陆涛不过是……所以我就想,想看看你们的感情,看来是我小人了,很抱歉。”
“没关系。”
蒋文芳笑了笑,她没有告诉安然,其实这是陆涛母亲让她这么做的,就连米小艾都蒙在鼓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蒋文芳耸肩。
“听说你婆婆很难伺候,先祝你好运。”这回她是真心的祝福,想象婆媳大战的场面,她忍不住笑开。
“谢谢。”
蒋文芳摇头,谢谢?这太重了,她不需要。盛冬那样的人,都能说出那么煽情的话,而她既不敢挑战盛冬,更不敢挑战陆涛。离开时,蒋文芳给陆涛打了通电话,挂电话时,她扬了扬头,拦了辆车,后视镜里,安然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沉浸在金灿灿的太阳光下,整个人都闪着金光。
她揉揉头,想到那句话,爱情是别人的,男人也是别人的,只有落花是自己的。
54
54、约定(顺.V) ...
蒋文芳找她的事情,她没有告诉陆涛,既然是女人间的事情,他也就没必要知道。但心里总有疙瘩,闲下来时就会胡思乱想,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神经兮兮的。
那天陆涛妈找她后,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后来的几天,陆涛总是有意无意说家里老头让回家吃顿饭。安然也笑笑了之,陆涛就得寸进尺,说定每周末回去吃一顿饭,说老头的手艺没的说。安然挺惊讶的,因为在她映象里,他爸是那种只要有他在场,绝对会冷场的人,这种人会下厨房?
惊讶之余,陆涛得意地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硬是把自己决定强加于她。她心里是乐意的,却又故意冷着脸,其实是担心不知怎么跟他妈相处。
今天是七夕,还没下班,陆涛电话就进来了,说今晚有节目。安然正开会,心不在焉的敷衍,明天一审开庭,今天的会议就是关于明天案子。为了这案子,楼下科室的人,已不眠不休的一个月了,连带他们科室也不能幸免,她也不例外,昨晚加班到九点。陆涛在楼下等她到九点,她根本不知道,待下班走出大楼时,见他的车子停在楼前那株茂盛的梧桐树下,他就坐在车里抽烟。
也不知抽了多少,烟灰落了一地。见她来了,立马熄灭烟,从车里下来,同事恰巧从旁走过。因从没见过陆涛,整张脸因惊讶都扭曲了,陆涛只是点了点头,搂着处于震惊中的她上车。上了车,她才傻乎乎地问:“你不是说今晚加班吗?”
陆涛不以为意:“是加班啊,老婆加班,我站岗。”
安然就知道他嘴越来越腻,不过心里也很受用,瘪瘪嘴装作看风景……
“安检官,最近你手头不是很忙,安阳的案子,你们科室负责。”她思想抛锚,一边思索今晚他所谓的节目,检察长一句话,拉回她的思绪,她‘啊’了一下,清清嗓子,竟是回答的井井有条。
她也蛮佩服自己,能一心二用不容易啊。会议结束后,马晓倩抱怨:“安然姐,你说检察长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科室那么忙,还把安阳的案子也丢到我们这里,他还让不让我们活啊?”
安然坐在办公椅里,敲着键盘,把没完结的案子资料整理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马晓倩越说越来劲,看来最近加班加的上火,其实她也不例外,这种高强度的加班,她也是有力使不出。
“安然姐,真搞不明白,你这样加班,陆先生不说什么吗?”马晓倩八卦起来,神采飞扬,只差没把楼顶掀翻。
“他要说什么?”安然惊讶。
马晓倩兴致勃勃,一盆冷水泼下来,竟也没熄灭她的热情,“安然姐,真嫉妒你啊,你老公不但优秀,更难得的是,你经常加班他也没说什么,若是我家那位,早就掀桌看。”
安然想,有这么严重么?她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有点……她煞有其事地说:“其实吧,我们是有公约的。”
“公约?”马晓倩瞪圆眼。脑子飞快的运转,不由自主联想‘陆安条约’,就讨教:“安然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整治男人?”
“整治男人?”安然奇怪,但学法律的人,思维跟常人不一样,“其实男人就是小孩,你是怎么跟小孩相处的?”
马晓倩恍然大悟,更是佩服安然,觉得她不但人漂亮,工作做得漂亮,就是对付男人,也是各种高手。她又不得不叹气,人比人气死人嗳。
也就在这时候,陆涛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来,马晓倩疲不知倦地追问,陆涛忽然出声,两个女人均吓了一跳。尤其是安然,她怔了半分钟,这半分钟内,脑子处于浑噩状态。
当事人一脸坦然,马晓倩伸出手,正经地不像话。陆涛也不含糊,握了握她的手,马晓倩就说:“陆总大驾光临,小庙真是蓬荜生辉啊。”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小女子不但学不会含蓄怎么写,还得意忘形,而且最近陆涛常常光顾的缘故,她跟他也就自来熟。陆涛也不含糊,摆着官谱道:“谢谢马检欢迎。”
安然抿唇,轻咳一声,摆弄手机。这时候电话打破两人的会晤,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陆涛立马不高兴了,马晓倩见当事人脸色突变,立马闪人。
安然讲电话的表情,认真极了,也不知那边是谁,她只是‘嗯……嗯’应着,绝对的恭敬。挂了电话,陆涛的脸黑的不像话,她就想,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到先摆起脸色来了。
她存心气气他,收拾一番,揣着包往楼下走。陆涛没得到回应,别提多郁闷,暗恨:这傻女人涨行情了,都不甩他了。到了楼下,陆涛忍不住问:“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安然装傻:“什么……表示?”
陆涛忍:“今晚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安然偏偏头,很认真的想,日子?今晚会是什么日子?她纠结了一会,他脸色越来越阴,她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地问:“我们结婚月纪念日?”
“……”得不到回应,她又思索了一阵,问:“我们认识周纪念日?”好像也不对,她想咬舌头。
“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他深吸口气。
安然心想,我怎么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啊,不就是你妈让我们回家吃饭么?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吗?又小心地打量他,小心地问:“那今晚是什么日子?”
他指着自己的侧脸,语气臭的要死,“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安然不敢惹怒他,乖乖地亲了他一口,陆涛不干了,撒赖:“不行,诚意不够。”
她咬牙,奈何怕惹急了他,埋单的还是自己,于是又亲了一口。这回可是引火烧身,他一把扣住她下巴,夹着侵略的气息,在她吻他的时候,乘着她不备,舌长驱直入。
她一下子反应不过,只觉脑中缺氧,瞪着眼忘记了挣扎。待回过神来才反应这里是单位楼下,来人来往的,她不乐意,抡起拳头就捶打他。嘴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越是激起他的欲望,竟是忘情的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