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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96)+番外

当夜,余静一脸苦闷,情绪十分低落。秦珩应酬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又正逢十二月,里外温差极大。一来便带回一身寒气,余静坐在灯下,手里的书翻了几页,歪着头眉目紧锁,不知在梦里被什么心事困扰。

秦珩脱了外套,半蹲下。余静感觉寒气逼近,立时清醒来,睁眼便看到秦珩近在咫尺的脸。她顿了顿,意识不在混沌,还是觉得困,“几点了?”

“不早了,怎么不回房里睡?”

“喝酒了?”余静皱眉。

秦珩捏她鼻子,狠狠亲了亲她的额头,“喝了一点。”

余静嫌弃地歪过头,一手抵着他。秦珩解释:“朋友家里有些事,大家聚了下,真喝得不多,一小杯。”

“自己开车回来的?”她将信将疑。

“没,打车回来。”

“什么朋友?是不是那个陈铮家?”

秦珩心一动,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起,她不喜欢参加他大大小小的应酬,回家也绝不提工作上的事。余静对他的事好像也不是很上心,或者可以说,她留给他足够的空间。而关于陈铮,上次她和他去S市时,陈铮接待了两人,时间匆匆,没想她还记得。

“嗯,是他。”

余静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抱住他。她的举动,令秦珩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心底一动,低声呢喃:“静静……”

这一声足够软化她,每次只要他这样柔柔低唤,余静就没半分招架之力,不管情况多不合时宜,结果都会弃城投降。而秦珩这招百试百灵,余静恼他,又拿他没半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是要结婚了么,怎么?又有意外了?”

秦珩知道她对这个朋友没有好感,无外乎都是关于感情问题。对于朋友,他不好评判什么,不过陈铮这朋友,对他是很够哥们。

“不是,他表弟闹着要结婚。”他清淡地描述。

“他表弟结婚关他什么事呀。”

“不就是那点破事么,我说静静,我们什么时候?”秦珩懊恼,两人在一起时间不短了,余静死活就是和他装糊涂,每次他提及结婚的话题,都被她含糊敷衍过去。

秦珩便想,那就顺着她吧,女人嘛,等她哪天觉得把你胃口吊够了,自然是会点头。他私下里也是运用点不光明的手段,可她防范意识强,丝毫不给他机会。

“这样不好么。”余静缩在他胸前,心虚地说。

是的,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和他在一起了,忽然害怕来。关于婚姻,她是没有太大信心的。

“你觉得好就好,但是静静,对于我来说,如果有了那一张纸,我才安心。”

“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你不觉得婚姻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承诺么。再说,我们总是要结婚的。”秦珩失笑。

“秦珩,你让我……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好一位好妻子,我没有信心。”她缓缓道出心中畏惧。

秦珩微微垂眉,深深地凝视她。余静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来,抬起头对他说:“我想工作。”

“好。”

余静郁闷了,想起自己屡屡遭拒,心情十分低落。久没听到回应,秦珩问:“怎么了?有不顺利?”

“还好。”

“你想找什么工作?”

“我已经不求什么工作了,只要是工作就好。”她泄气,屡屡遭拒是非常沮丧的,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要不,来帮我?公司正好招人。”他说的风轻云淡。

“不。”

“静静,你看,要是你来公司,每天我都可以接送你下上班多好,要是你厌烦上班了,翘班也没人说你,你要做什么也是自由的,这不好吗。”他诱导她。

余静失笑:“你还不如说每天都可以监视我呢。”

“冤枉,真的。”他叫屈:“但是,就当是你每天都能够监视我好了。”

“呃……其实我很信任你。”余静投降,深怕他说下去,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次日,某公司来电,让她过去面试。余静诧异,她并没有投简历到这一家,人家无缘无故给她电话,她不得不做他想。对方似乎知道她的疑虑,解释说是在网上看到她的简历,觉得很合适他们公司。对方约了时间,余静便去面试,双方感觉都很不错,只过了一日便接到对方通知,问她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余静便开始了规规矩矩的上班生涯,两人的日子循规蹈矩。秦珩每天接送她,余静反对,可是反对无效,秦珩除非是不在本市,不然每天都亲自护航。有一次,有一个新同事约她,余静本是拒绝了,人家不死心,以为是编谎言来骗他,在公司楼下和她纠缠。

余静非常头疼,表情也严肃了许多,她已经拒绝了好几次,对方偏偏不死心,和她僵持到底。

对方拦住她,说:“今晚某电影首映,朋友送了我两张票,一起去看看这?”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余静掏出手机频频看时间,以往这时候,秦珩的车早出现在距公司五十米外的地方静候,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是没有给她电话。

“余静,你一再拒绝我,我知道,但你是不是该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同事锲而不舍。

她心下是不耐烦的,面上又不动声色。她已经强调多次自己有男朋友,对方充耳不闻,余静无奈,认真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就在上一周,因为最近事儿多,还没有给你们喜糖,真的很抱歉,还有如果我对你造成了困扰,还请你谅解。”

余静一口气说完,对方愣住,“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男朋友,怎么可能突然就结婚了。”

余静哭笑不得,难不成还要拉着秦珩来走一圈人家才肯信?她斟酌着要怎么回答才不伤了和气,毕竟在一个公司公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却在她低头时,身后不急不缓地声音传过来,随即腰被人揽住,语气平铺毫无波澜却是无比坚定。他说:“你当然是没有见过她男朋友,因为我是她老公。”

对方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和余静说了几句便借口离开。

回去的路上,秦珩饱含意味地说:“亲爱的静静,你为了自身安全,把我供出去,这可怪不得我。但是,你说你已经结婚一周,那么你总得要付诸行动吧,你说是不是?”

余静懊恼,心想刚才那番话秦珩一定全听了去。

“要不,我们今天就去登记?”

“秦珩……”她恼。

“那你总得给同事派发喜糖,不然,明天就有人主动跟你要糖吃。”秦珩说罢便给助理电话,让她准备糖果。

余静无话可说,谁让她自己闯了祸。

然,没几天周围的朋友都来电祝贺,余静解释未果,且逢人便有人祝她新婚愉快。余爸余妈不知怎么就听说了这事,打电话过来训她,余静好不委屈。更让人恼的是,她爷爷也听说了此事,只怪秦珩做事不稳妥,没把他们温家放眼里,不重视他们家孙女。余静一听,心虚了,而秦珩含冤一句也不辩解,任由他们误会,她更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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