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界种灵草(62)
很多种植师觉得《化春决》难练,就是因为这些不易理解的招式。
单禾渊还跟种植院的同僚交流过,也请教过夫子们,大家都说不清“投桃报李”究竟要怎么练。
也没有人跟他练同样的功法,他想找个参考都找不到。
他试了好几次,实在没办法,只能暂时搁置。
单禾渊:“我觉得可能《化春决》面世的时间太长了,很多注解已经丢失,只剩下干巴巴的招式,要种植是自己去悟,就很难。”
沈度衡理解地点头:“我帮你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化春决》的原本,或者写得更好的本子。”
功法典籍和普通的书籍不一样,它包含着本套功法的“玄”意,只有理解了这套功法的修士才能将功法制成典籍,传递出那份“玄”意。
这也导致,每本功法典籍其实都不太一样,有些作者能将“玄”意的七八分传递出来,有些只能传递出五六分。
单禾渊感觉这点也挺好理解,他在地球时读理科书籍,有些书籍写得特别简洁明了,一看就明白了,有些书籍绕来绕去,令人费解。
尤其一些教科书,有些版本当真误人子弟。
单禾渊:“我再琢磨琢磨,兴许哪天忽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沈度衡点头,忽然侧耳倾听。
单禾渊见他这样,不由问道:“在听什么?”
沈度衡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不速之客。”
单禾渊满头雾水,将信将疑地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巷子里满是猫猫狗狗,或站或卧,都一脸陶醉,表情很是安详。
见单禾渊探头,站得最近的小狗咧嘴,吐出舌头:“汪,道友,你家院子里的灵气好足,我们来蹭蹭灵气。”
其他猫猫狗狗深表赞同地点头:“喵。”“汪汪!”
单禾渊:“……”
无幻树每天给单禾渊提供了大量的灵力。
他就想随身揣着一条顶级的灵脉,修炼速度飞快上涨,短短几天,他隐隐摸到了筑基后期的门槛。
想必只要一个契机,他就能迈入筑基后期。
这天,丙丁两个班的弟子早上没课,单禾渊用不着准备上课要用的灵植,干脆去了奉剑学院的大藏书馆。
他看了半早上书,再用助教的身份玉牌借了三本书出来。
书本沉甸甸的,他不舍得塞进储物戒,干脆就这么捧在手上。
三本书都不厚,这几天应该能看完。
正好后天休沐,等休沐回来,再将书还了,借三本新的。
单禾渊顺着航道,飞到种植院。
他刚收起飞剑,准备进入院内,一堆人抬着两副担架从后面步履匆匆地赶来。
看服饰,应当都是奉剑学院的弟子。
单禾渊连忙往边上一避,才避免了被人撞上。
越过他身边的弟子匆匆说了句抱歉,风风火火地抬着人走了。
单禾渊下意识往前面看了一眼。
只见人群缝隙中,躺在担架的弟子手指发黑干皱,脸色发黑,嘴巴微微张开,人中往上缩,看着像一个黑黑的洞。
单禾渊惊疑不定地再看了一眼,没法确定担架上的弟子是否还活着,又为什么是这个表现?
尤其那手——
他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手,想象被水浸泡了很久,指腹发皱胀大,手背发红的样子,担架上的弟子大概就是那样。
人群朝院长室去了,很快消失在单禾渊的视线中。
他收回视线,转身要朝兰字丙丁两班的灵植园走,不聊一转身,碰见丙班的夫子江帜。
江帜也在看刚刚消失的人影,脸上的表情颇为感慨。
单禾渊拉住他:“怎么回事?”
江帜左右看了眼,见附近没人,压低声音说道:“外出时中毒了?”
单禾渊:“那两位弟子吗?怎么不送去医馆?”
江帜声音更低了:”我们院长是用毒的高手,辨认不出毒物时,治疗院的人就会来找我们院长。”
单禾渊来奉剑学院不久,倒不知道还有这内情。
江帜:“别看了,这毒估计挺危险,离远点吧。”
单禾渊:“那我料理灵植去。”
两人分开,单禾渊去灵植园打理灵植。
他的种植水平确实不错,丙丁两个班的灵植园刚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乱七八糟的,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不比另外几个班的灵植园差了。
用“春风化雨”给灵植浇完灵液后,单禾渊拿出一把剪子,打算趁着冬天,修剪一下某些长得过于茂盛的灵植。
要好好修剪,去掉老化的枝条和过于茂盛的部分,它们明年春天才能长得更好。
单禾渊干活一向认真,他还没干一会儿,有弟子匆匆跑进来,站在门口喊:“单助教,院长请您过去。”
单禾渊被惊得一激灵:“院长?什么事?”
弟子道:“您过来就知道了。”
单禾渊只好放下剪子,单禾渊跟着弟子匆匆忙忙抵达院长室。
没到的时候,他还在琢磨,最近究竟干了什么要被院长找的事,琢磨半天没琢磨出来,心里有点没底。
没想到一到院长室,好家伙,里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他定睛细看,只见梅兰竹桃四届共十六个助教都在,夫子们还在陆续赶过来。
大家站了一室,伸长脖子看前面,都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单禾渊张望了一下,找到跟自己搭班的夫子江帜与黎俭,低声打听:“出什么事了?”
江帜:“应该和那两位受伤的弟子有关。”
黎俭:“可能叫我们种解药,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们站在角落里低声讨论着,没一会,种植院的院长怀柳带着几个人进来。
院长室嗡嗡的讨论声低下去,大家齐刷刷地抬头看向怀柳。
怀柳说道:“隔壁剑院有两位弟子在探查死界的时候中毒了,需要翠居草配置解毒丸,可有哪位同仁种出了翠居草?”
一石激起千层浪。
“翠居草?怎么会用到翠居草?”
“好多年没听说翠居草了?以前的刘夫子种过吧?”
“刘夫子好像没种出来。这草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快成为成草的时候就会枯死。”
“翠居草是哪里的特产来着?好像是风回城?”
“风回城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有翠居草的种子?”
单禾渊没听说过翠居草,也没听说过风回城。
他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低低的激烈讨论,完全插不上话。
边上的江帜和黎俭也一言不发,看起来对翠居草不太熟。
人群中,面相年轻的夫子和助教们看起来都对翠居草没什么印象。
怀柳站在人群前,伸出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