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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衍生)给汉武帝讲我的男神霍去病(509)+番外

作者: 小雪狮 阅读记录

如果季驰光知道对方的想法,那她一定会负责任的告诉他:少年时期的朱厚熜其实还算是个正常人,直到他疯狂迷恋上求仙问药之后,他才彻底丧失了人性。

……

季驰光:“杨廷和自认为自己找到了拿捏小皇帝的方法。”

“诚然,遗诏是朱厚照自己下的,而他也确实指定了年幼的朱厚熜成为自己的继承人,而依据就是《明皇祖训》中的兄终弟及原则。”

朱元璋本来还认真的听着,听主播讲到《明皇祖训》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咱现在还没有写这本书,但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咱指定的兄终弟及应该是亲兄弟之间的过继,这样不管做起什么事情来都方便些,可这厚熜和厚照是堂兄弟啊。”

这怎么整?

朱厚熜倏地笑了一声,他直起身,慢慢悠悠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眼中是回忆和痛恨:“没错,太|祖爷,您说的没有错,您定下的兄终弟及,确实指的是亲兄弟。但谁叫堂兄他没有剩余的兄弟了呢,就只能在堂兄弟中找,所以,他们就变通了一下,想要把我过继给伯父。”

而这一切,都是杨廷和一手主导的。

季驰光:“杨廷和奉行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原则,连夜翻开错题本……不对,是连夜翻开史书,然后硬生生的在一堆古籍当中找到了两条依据。”

“他以定陶王过

继给汉成帝和宋仁宗过继宋英宗作为依据,表明虽然朱厚照和朱厚熜不是亲兄弟,但是他们可以通过让朱厚熜认明孝宗当爹的方式,从而使得这一条规矩合法合理。”

被拎出来当典型的宋仁宗满头黑线。

他那个糟糕失败的养子居然也能被拿来举例吗?

杨廷和一拳头砸在了牢房的墙上。

他未来是瞎了吗?挑了这么一头白眼狼!

杨廷和早就听朱厚熜说了,未来的自己被这个老东西害得郁郁而终了,他本来以为是两人争权失败,输者无悔,倒也就罢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反而是这个小……老兔崽子的大恩人,有这么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吗?

杨廷和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忘恩负义属性,以及……朱厚熜可未必想要他帮忙。

朱厚熜还不知道哪怕隔了一个时空,杨廷和的脸皮也依旧厚,他冷冷道:“本来堂兄就已经指定了我,更何况,论起长幼嫡庶来,我的父亲是孝宗皇帝年龄最长的兄弟,我又是他的嫡子、独子,哪里需要他去为我翻遍古籍?”

“我给我父亲做儿L子做的好好的,他也只有我一个儿L子,对我爱逾珍宝,我做甚要去给三伯当儿L子?”

他爹只有他一个儿L子,他又是嫡出,父子俩的感情其实非常不错。

如果他去给三伯当儿L子,那他爹怕是要绝嗣了。

更何况……

真是笑死,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杨廷和能这么骄傲,觉得自己在他的登基大业上帮了一个大忙。可他本来就不用过继给伯父,他藩王当的好好的,当个皇帝顶多升了个职,结果莫名其妙就被人换了一个爹,对方甚至还要求他感恩戴德。

朱厚熜:不是,你们有病吧?

堂兄的遗诏让我嗣皇帝位,没有让我嗣皇子位!

老子是来当皇帝的,不是来给人当儿L子的。

你们莫名其妙让我没了我的爹,我还得跪下来谢谢你?

你做梦吧你!

少年时期的朱厚熜是真的很想往杨廷和那张自我满足的老脸上邦邦来两拳。

朱厚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烦,他强压着不快的心情,勉强给几个祖宗解释了一遍,祖宗们听着也无语了。

不是,这人是真的有什么毛病吧?

本来没那么多事的,你非得画蛇添足来一笔,你还指望对方感谢你?

可去你的吧!

季驰光:“……杨廷和除了想要借此获得嘉靖皇帝的感激,也是想要试探对方。”

“毕竟,在嘉靖皇帝到达京城的一个月时间内,杨廷和可是过足了摄政王的瘾,他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贤臣或者权臣了,他想要做下一个霍光。”

“如果嘉靖顺着他的路子走,那就会被对方认为软弱可欺,从而被步步紧逼,但如果嘉靖不好欺负……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在他们的眼里,从来没有想过嘉靖可能不好对付这件事情,毕竟对方来自于一个普通的藩国,年纪又小,父亲也早已去世,他们又能为这个小皇帝做什么?”

【雨翊凌澜:事实就是,嘉靖皇帝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后头的嘉靖皇帝也不做人了,但不得不说,他是真的能把文官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上一个有这个本事的还是朱扒扒和Judy。】

朱厚照撅起了嘴:可恶,未来的自己不行啊,居然没有成功混进打压文官成功的队伍里去!

【二凤:但我就是不喜欢他,宫女案真的是让人触目惊心,那些年得死了多少人啊?】

【朱寿: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治国手段还可以,鉴定完毕。】

季驰光:“于是,一场博弈开始了。”

天幕上,少年的嘉靖皇帝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他穿着一身孝服,是的,如果一定要算起来的话,现在距离他父亲去世还未满三年,他其实尚未除服,再加上国丧,他现在身上正穿着重孝。

在一身白布下,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苍白又瘦弱。

他接过礼部那边递过来的礼仪状,先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但目光很快就钉在了一个地方:“堂兄不是让我嗣皇帝位吗?为何我要去做皇子?还要以皇太子的身份继位?”

他飞快的和身边的袁宗皋交换了一个眼神。

礼部的官员知道这位肯定是不愿意的,但他也没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只能在旁边陪笑着解释。

但朱厚熜不吃他这一套,他故作纯良的摇了摇头:“这

一定是搞错了,遗诏令我嗣皇帝位,而非嗣皇子位,我自然是不能以皇太子的仪制登基,你们再去改改吧。”

礼部的官员见他油盐不进,又见那只拿着礼仪状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就等着自己去接,便知道自己是劝不动这位主了,也只能咬了咬牙,把这个烫手山芋又接了回来,笑道:“那就再改改吧。”

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满和鄙夷没有逃过观众以及车内的朱厚熜的眼睛。

朱厚熜眼中深沉,他笑笑,随后开始闭目养神。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

第二天。

朱厚熜来到了京城郊区,现如今统领朝纲的杨廷和率领文武百官来拜见他,朱厚熜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老态尽显,却仍旧意气风发的文人,目光闪了闪。

杨廷和按照礼仪拜见过这位未来的皇帝之后,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礼部员外郎杨应奎出列,恭恭敬敬的对着这位未来的皇帝拜了一拜,然后说出了一番令朱厚熜和他的随从们恼怒至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