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衍生)给汉武帝讲我的男神霍去病(693)+番外
毕竟,就算看遍清朝,也不能挑出一个脾气比弘昼更“软乎”的王爷了。
类似的事情要是放到康熙朝参加九子夺嫡的任何一个阿哥头上,他们可不会选择自污名声,主动退了一步,以求自保——他们只会找个机会一刀捅死他们的四哥,然后按照对方所担心的那样谋朝篡位。
你不是担心我造反吗?
那我就反给你看看!
150斤的体重,149斤的反骨。
季驰光:“为了求自保,弘昼干了一件古今未有的事情——他给自己办了一场丧事。”
观众们:“……”
观众们:“?!!”
给自己办了一场丧事?!
不是,他什么时候死的?
活丧活丧……还真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办丧事了吗?
这谁活得好好的,给自己办丧事啊,也真是不怕晦气。
乾隆原本就已经快挂不住的笑容,这会儿彻底僵住了。
他一向自诩是个心胸宽大、仁慈对下的人。
最关键的是,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哪怕对于汗阿玛的去世并没有多少悲伤之情,乾隆也选择压着自己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哪怕知道官士绅一体纳粮当差,对自己和国家很有好处,他也强忍着不舍,将这些政策一一废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天下读书人的口中博个好名声——特么的,现在好了,主播这边小嘴叭叭叭的,别说给他留个好名声了,他不声名狼藉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天底下的读书人能有多少?
少得可怜。
他就算再怎么施恩,再怎么让这些人去传他的好话,也入不了天下所有百姓的耳朵,但是天幕却是无处不在的——主播刚才轻飘飘的说了两句话,好极了,现在这会儿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他刻薄亲弟了。
想想那个情况,乾隆就觉得未来暗无天日。
乾隆深知,天下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喜欢看热闹。
对于枯燥无味的公文条例,鲜少有人能够逐一看下来,同理,对于主播说的那些政策和功绩,能够认认真真的全部听进去的人是极少数。
但是大家一定都喜欢听八卦。
汗阿玛身上就一个得位不正的瓜,他们吃了多久?
汗阿玛活了多久他们就吃了多久,就差把这个瓜风干晒起来再啃上几l十年了。
那请问,在这样的全民吃瓜的情况下,他欺负弟弟的瓜,百姓能吃多久?
已知明朝江山国祚不到三百载,他们大清还比不上明朝,由此可得,大清估计就是这一百来年的事了。
乾隆:……很好,说不定这瓜他们还能够吃到他们大清灭亡为止。
想想自己的私事要被这些人津津乐道这么久……
乾隆今天也偏头疼。
……
季驰光:“确切的说,应该不止一次,其实我个人感觉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弘昼每次办丧事都会收人家的份子钱,就当提前演练彩排了——自己不用花一分钱,甚至还有进账,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干?”
别的不说,季驰光相信,弘昼真的去世了以后,他的后代操办起他的丧事来肯定特别得心应手——几l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排练,几l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在灵堂上嚎上两嗓
子,怎么可能不顺手?
九阿哥两眼发直:“嘶……”
爷怎么没想过还有这么好的一个赚钱的主意?
他这个小侄子很有天赋啊!
不管本来的目的是什么,至少钱确实是赚到了。
九阿哥这边还在惊叹,四阿哥那边整张脸都开始发青了。
弘昼!!!
……
季驰光:“在我们现代人的眼中,彩排丧事压根儿就不能叫事,说不定有钱人家还挺乐意多彩排两回的,到时候把方案改改,吹吹打打,还能把场面弄得更盛大一些。”
“但是在古代,这就是一件非常荒唐,甚至是荒谬的事情了——不仅是因为非常的晦气,也是因为弘昼的行为……实在是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因为正史当中关于和亲王的记载太少,季驰光选择从野史里找了点资料。
“根据当时去参加这场彩排的人的回忆,和亲王府上哭声震天,而他本人则是坐在旁边,一边吃酒,一边欣赏他儿子们的嚎啕大哭,顺便再笑呵呵的看着大臣们往他手里塞份子钱——和亲王还活着的时候,几l乎每个大臣的钱袋子都有点瘪。”
胤禛: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三儿子跟他死对头是一条心,被他给赶出家门了,剩下的不是不孝就是荒唐,再要不就是早夭——就没几l个能扶得上墙的了。
虽然主播说这小子是为了自污以自保,可是四阿哥总觉得他其实也乐在其中——是啊,反正都当不上皇帝了,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怎么就不能在保命的同时多赚两份钱呢?
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这个儿子前途无亮。
而议论的焦点中心,远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和亲王弘昼本人,这会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主意!不愧是另一个我!”
吴扎库氏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弘昼没管她,自顾自的在房间里兴奋地来回踱步。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一方面,既能够有效地让自己在四哥的眼皮子底下隐身,另一方面,还能够给府里添点外快进项。
何乐而不为呀?
于是,在福晋吴扎库氏绝望的目光中,弘昼
赶紧指挥着人去外头买白布。
“哈?为什么买?这不是你家爷今天病重,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嘛?还不赶紧的!”
吴扎库氏:“……”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丈夫?
看了一眼左右为难,正朝她递眼神求救的管家,吴扎库氏捏着手绢,最终还是无奈的摆了摆手:“还愣着干什么?听咱们家爷的,去外头买白布麻衣……旁人问起来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照实说了——咱们家王爷昨天晚上睡晚了,风寒入体,今天就起不来了,谁曾想一病不起,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哦,对了,记得再招呼人拿了帖子去宫里请个太医回来。”
管家:“……”
他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满脸“你怎么还没出发”的王爷,又看了看捏着手绢冷笑不停的福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只能弓着腰,一边陪笑,一边退出去了。
等这人一出门,弘昼立刻一跃而起,抓住吴扎库氏的手,嬉笑道:“还是福晋知我。”
知道他准备顺坡下驴,折腾折腾四哥,还特意搭了把手。
吴扎库氏看着他嬉皮笑脸,就觉得头疼:“我自然是明白你的意思的。现如今,陛下虽对我们府里暂时没什么不满的,但是既然有了这思路,那总得提前备下才好,只是,这流言才刚传出来,你这边就急着要办丧事——你真不怕陛下觉得你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吗?”
弘昼挥了挥手:“那是另外一个我傻,死到临头了才知道赶紧折腾,哪里来得及?我跟四哥现如今感情正好着呢,就这个时候最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