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衍生)给汉武帝讲我的男神霍去病(703)+番外
这种水平……他们大清人才济济,随随便便就能出一个戴梓,难道还缺这种人才?再给他们几年时间,早晚都能研发出来,还需要找隔壁借鉴?
乾隆这会儿昂首挺胸,看起来就非常自信。
富察皇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狗男人□□会翻车。
……
季驰光这会儿还不知道乾隆自信心爆棚,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拿他们那种已经落后了几十年的火器来衡量对面的火|药武器。
不过没关系,她本来就是来打击皇帝自信心的,早就想着要给皇帝一点来自工业时代的震撼了。
他现在越自信,过会儿被打击得就越厉害。
季驰光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天幕上的主播影像在一瞬间化成了万千破碎流光,重新汇聚之后,出现的是……一部抗x神剧的片段。
没办法,想要体现人头乱飞、血肉模糊以及枪支的可怕性……好像没有比这种神剧更合适的了。
于是,还基本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观众,接受了整整十分钟的炮火洗礼,就连原本最勤勤恳恳的老农,都忍不住停下了他手中挥舞的锄头,张大了一张嘴,呆呆傻傻的望着天空,看起来已经吓傻了。
十分钟的短暂观看结束后,主播特意又给大家留了五分钟的回神时间。
事实就是,她的这一做法确实很有先见之明。
没有见过这些现代的枪|支器械的古人,第一次的感受到了未来世界的凶残,几乎每个人的
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无数个位面在这一刻安静得吓人。
最后,还是在主播不紧不慢的讲解中,胤禛等人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捡下巴的捡下巴,揉眼睛的揉眼睛。
虽然每个人的动作各异,但他们却都有着同样的一张脸——一张震惊到失语的脸。
“这……这种威力是真实存在的吗?”
李世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端着茶杯的那只手抖个不停。
没人回他。
大家要么就怀疑人生,要么神情凝重的思考自己究竟能否挡住,再要么,就是在心里给工部下了指标,盘算着一定要让他们尽快研发出来。
这是用苍白的语言无法描绘的神迹,当那爆炸声传出的那一刻,没有人会不为之震撼。
作为上过战场的大将军,尉迟敬德拿起了内侍紧急送过来的爆竹——提供者为李承乾和李泰——仔细端详了一下,摸着下巴,想破头也没有想明白,这个小东西究竟是怎么爆发出那种恐怖的威力的。
这玩意他也见自己的儿子玩过啊……顶多冒点小火花,想要达到刚才那段视频中的地崩山摧的效果……除非这个开挂了。
……
季驰光微笑:“如果,原本的乾隆还能够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不过奇淫巧技’之类的话,那么如果乾隆皇帝本人真的见过这些东西的威力——敢问,你还敢这么张嘴叭叭叭吗?”
惨遭打脸的乾隆:“……”
他敢怒不敢言的哼了一声。
这种时候,哪怕他再怎么想要反驳主播的大胆发言,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才那仿佛世界末日的场景,这会儿已经死死的刻在他的脑子里了。
他不是不想要反驳主播,维护自己的脸面。但他每次试图开口说话的时候,那血肉模糊、尘土四溅的画面就会重新在他的大脑中翻涌,深深扎根。
他就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声音了。
那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伟力吗?
乾隆在心中问道。
如果敌人真的像主播所播放的视频中那样强大,那似乎也不难
理解,为什么佛塔国这么一个已经被战争拖垮了一半的小国,还能够阻挡住他们大清的铁骑了。
乾隆颤抖着双手去摸桌上的茶杯,他迫切的想要从上面获取一丝温暖,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点根蜡烛来暖暖自己那颗拔凉拔凉的心。
如果他未来面对的敌人都是这种级别的……
乾隆冷静的拿起匕首:朕选择自尽。
季驰光叹了口气:“如果乾隆皇帝看到那战火纷飞的场景,我想他别说是不屑一顾了,他更有可能是直接产生炸弹ptsd。”
“如果康熙皇帝看到百年之后的惨烈军事对比,那他别说是流放戴梓了,他更有可能是发了疯一样的赶过去,磕着头的把人请回来。”
乾隆:“……”
那倒是不至于,朕顶多做上几个月的噩梦,然后把自己原本预定计划拿去修园子的钱用来修两座最新的防御工程——能保证他被这种火药炸到十天都不会死的那种。
康熙:“……”
虽然主播你放的视频确实很吓人,但是朕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卑躬屈……好吧,戴梓好像还活着,听之前来回报的大臣说过,似乎过得还不太好的样子,这样的人才如果真的英年早逝,未免也太可惜了……朕要不要去求他?都是为了大清的未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远在辽东之地,衣衫褴褛的戴梓这会儿艰难的拄着手杖,抬头紧紧的盯着天空。
哪怕视频已经结束许久了,他依旧眼睛也不眨的看着。
他和康熙等人不同,他曾经亲手设计改造过那些火器,自然知道其中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许久,他才在儿子忧心的目光中叹了口气:“收拾收拾东西吧。”
戴梓的儿子:“?”
戴梓语气平静:“万岁爷大概要来请我了,我们这边提早准备着吧。”
他虽然早就看出了那边的威胁,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本来尚且算不得大的差距,在几十年后居然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大清危矣啊。
戴梓的儿子虽然信服父亲的判断,但是,帝王的流放和他们一家这些年来经受过的苦难,让他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出言道:“当初,皇帝错信了南怀仁那群小人的话,给您扣了个无稽罪名
,将您流放到了这儿,让我们一家受尽了苦楚心酸。他现在看您又有用了,又得眼巴巴的来把您给请回去——天底下哪有这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道理?”
戴梓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愤怒?
他本就是个直言不讳、性子耿直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得罪这么多同僚,更不会在枪械制造上,毫无顾忌的打了传教士们的脸,以至于遭受了不白之冤。
可是他再愤怒又怎么样呢?
他们戴家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皇帝高兴了,挥挥手,皇帝不高兴了,一脚踹开——他们难道还能上去把主人咬两口吗?
戴梓的儿子也看出了父亲平静外表下的压抑和痛苦,他握紧了拳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见父亲那张苍老的脸,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也知道父亲心里的苦,更知道对方心里未能完成的志向。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