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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43)

“她有说要给你做吗?”叶文远冷笑。

“不给我做难道给你做吗?你从不吃蛋糕之类的食物!”

郭健行一句话后,郝妙便心急地问叶文远:“你不吃蛋糕?”

“对呀对呀!他不喜欢甜食!”仍是郭健行,抢着替叶文远回答了。

“呀……”郝妙有几许失望。“不吃蛋糕你买烤箱回来干嘛?”

叶文远差点就翻眼,“你不是喜欢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我做了你也不吃!”郝妙感到既委屈又沮丧。她喜滋滋做的东西,无非是为了让他品赏。

“谁说我不吃?”叶文远粗声反问。

郝妙抿抿嘴不说话,可是笑容已藏不住。他说会吃呢。

郭健行来回看着他俩,老觉得这二人之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亲密感。“啧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邪笑着,头不经意一垂,忽然惊呼出声:“哇,你们竟然穿情侣家居拖鞋?”

新增的室内拖鞋,同是格子布面,男款为蓝色,女款为红色,是前段时间他们逛超市的时候,叶文远随便放进购物车里。拖鞋买回来后,他勒令郝妙不能再赤脚在地板上走动,说天气转冷,会感冒。郝妙这才记起,那次他妈妈来别墅的时候,他对她没穿鞋子一度不高兴,原来是因为怕她生病么?

明白了这个,对于他的要求,她便欣然接受了。只是,她不知道这同款拖鞋,会暴露了二人的关系。

“没……哪有?”郝妙连忙矢口否认,并弯身借检查烤箱里蛋糕的情况,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郭健行笑吟吟地睨着叶文远,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你们有奸`情,结果惹来他不屑的冷哼。

这时烤箱传出“叮”的一声响,在烤的小蛋糕终于完成。郝妙打开烤箱,把铁盘端出来。

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郭健行不理三七二十一,手伸过来便把铁盘拿了去。“让我来,免得烫伤你!”他迫不及待地把整个铁盘端到客厅去,大有要独吃之势。

郝妙无奈地摇头,咋就有这么嘴馋的人?视线一转,又迎上叶文远深切凝视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着脸问:“你饿吗?”

“嗯。”他走过去,微俯□,以唇擦过她的发顶。“是真的饿了。”

话中有话,郝妙猛抬头,便被他衔住了双唇。他的吻很温柔,像怕弄痛她似的,一直轻舔。四周如微风吹拂,很柔和舒服,围绕着她的,依然是他身上清淡的气息。

“那些东西……谢谢你。”他虽然霸道,但对她,似乎又挺细心,郝妙隐隐读懂了这点心意。

“嗯。”他回应得随意,只专注地吻她。

郝妙差点便沉溺在他少有的温柔里,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客厅里还有人,她轻轻推开他。

“以后就在这学做蛋糕,不用到处跑!”叶文远说完啄啄她的唇,明明要退开,却又不舍地重新含住她的唇瓣,噬咬起来。

咦?敢情他的目的,只是?还没多加细想,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手已伸进她衣服的下摆。

“喂!”她及时揪住他的手,压着声低喊:“外面有人啦!”这男人,脑子里想的怎么尽是那种事?

“我饿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并掰开她的手,放进嘴里轻轻啃咬。

“啊啊!你是吃人族呀!”郝妙快要被他气死,万一被郭健行看到,她还有脸见人不?

岂料他完全无视她的忧虑,竟然还说了句:“是呀。”手锲而不舍地继续往里探。

“你别这样!”郝妙死命地扳着他的掌,沉着脸瞪他,一点也不肯放松。

叶文远知道她心意已决,只得无奈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叹气:“我明天要去法国。”

“呃?”她即时呆愣。

“差不多要一个月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家里办了场婚事,前前后后我得协助筹备,忙活了好久。然后家里那位外国友人还得帮忙招待,一家子带他去游玩,真的比上班还要累。所幸,大事最终完美落幕,外国友人也快要离开。七七终于快能过回正常的生活了,可喜可贺!

31

叶文远离开M城的时候,郝妙没有去送行。他们从香港出发,直达巴黎的飞机。

快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郝妙跑到茶水间,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天空。初冬的阳光依然猛烈,蔚蓝的天际,一条长长的白色云带占据了半个天空。

“如果我让你跟我去法国,你会不会答应?”

想起昨晚他提出的要求,郝妙不禁发笑。他去法国录音外加演出,她跟去干嘛?先别说她没钱,就是有,她也不可能扔下自己的工作。

“这两个月,我习惯了你做的菜。”

敢情他真把她当成专属厨娘?

“你辞掉现在的工作,当我的助理吧。”

为了他的胃,竟然连这种要求也提出来了。她笑着摇头:“别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他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态度严肃,完全没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他是认真的哦。愣了愣,郝妙才意识到这点。只是,这要求也来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妥,她根本不可能丢下这里的东西,跟着他出国。而且,她不想!

幸好郭健行适时出现,话题才没再继续。晚上他送她回家时,也再没提这事。从车上下来,他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久久也不愿放手。郝妙这才有些感觉,他明天要离开,他们即将要分开一个月。他们的恋爱关系才刚开始,却毫无预警地要分隔两地了。

那一刻,她把头深埋进他的胸膛里,努力地吸取来源于他身上的气息,以作日后能细细回味。

天空中一架飞机划破长空,郝妙傻气地猜测,会不会是他坐的那班航机?她摩挲着玻璃上飞机经过的痕迹,仍是不太相信,跟自己相处了快两个月的男人,竟突然离开了,而且还要整整一个月才能见面。

整个下午过得有点浑噩,该做的事没有完成,余景天喊她送资料,还错泡了杯茶进经理室。下班的时候,她跨上电瓶车,随着人流驶上马路,结果去了通往别墅的路。走了十分钟终于意识到走错路,才转回面店的方向。

晚上小面馆一如既往的忙碌,她帮忙着招呼客人,等到十一点过后,才猛地记起了什么,匆匆跑回房间。明知道他的飞机根本未到达目的地,还是心急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希望能收到他发来片言只语。只是除了手机上的时间和日期,别无其它了。她颓败地垂下拿着电话的手,心底涌起丝丝失落。

分开的第一天,她开始想他了。

叶文远在离开的第三天才给她打电话,那时郝妙刚下班。傍晚六点多,正是面店最繁忙的时候,她根本走不开,听到他说已经安全到达,便匆匆挂了线。到九点多她回房间,翻看来电记录,发现是一串无法识别的数字,拔去他的手机,提示已关机。又等了两小时,电话依然悄然无声。中法时差有七小时,他那边才下午四点多,大概也在忙。郝妙纵然想再听他的声音,也没办法,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