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猛点头,匆匆回眸看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调放到天空。黑夜被灿烂夺目的烟花染的雪亮,犹如白昼。那一颗颗火种不停歇地往上蹿,到达半空便瞬间爆破,散出五彩缤纷的色彩,十分夺目。
“是不是跟手链的花朵很像?”
嗯?郝妙愣了愣,举起手看看,哑然失笑。天,他真浪漫,是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她的腕上吗?她把脸紧紧地贴着他的额,内心激动不已。她不会天真到,以为眼前的一切是巧合。高尔夫别墅区属于叶家的产业,他要策划这场烟火盛宴何等容易。女人都是肤浅的东西,虽然觉得不真实,但她真的为此而感动。
“叶文远。”她微喃,双眼带点迷朦。“我今天晚上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他,特意从法国飞回来跟她过平安夜,还为了她一句赌气的说话,送了这么大的礼。
他淡淡一笑,不语,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把搭在她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叶文远,我喜欢……这样跟你在一起。”她喜欢他,比想象中还要喜欢。
她瞅着他的眼闪烁着深深的眷恋,叶文远眼角有道光一闪,便被她拉下头。
叶文远没有说话,他只是以温柔的吻来回应她。郝妙双脚已成功着地,赤足踩在他的脚背上,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巴,迎来他湿滑的舌。
他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小舌,任俩人嘴里的液沫互相拌和,一手穿到她的后颈,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得更紧。
俩人吻了很久,他才把她放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停下动作,然后,闷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他突然打住,让她有点失望。心脏跳得异常快速,她以为今晚……
他笑了好一会,才忍住,抬起头,见她一脸呆相,他的嘴又漾开了。
“老天!你身上,好重的油烟味!”
她愣住,好一会才消化掉他的话。啊!这男人,竟嫌弃她!这么浪漫的时刻,他居然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她两手一撑,把他推开,佯装生气地低喊:“黄脸婆都是这样的啦!要不以后饭你来做!”
他沉着声,笑得更凶,露出雪白的牙齿,肩头还一抖一抖。
“叶文远!太过分了!你还笑!还不是为了你!你应该要称赞,我这身独特的味道!”见他大笑不止,她一咬牙,飞扑过去,把他压在玻璃窗上。“还笑!还笑!”说着惦起脚咬他的颈窝。
脖子上传来一阵又麻又痒的感觉,叶文远慢慢止住了笑。贴在身上的娇躯是如此的柔软可爱,让他心神荡漾,嘴上已急急寻找她那磨人的小嘴。
俩人嘴里都混和了浓重的酒香,伴随着他渐促的呼吸,他湿润的舌已恣意探入,几乎顶到她喉咙深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像触电般,在她身体里各部位乱窜。她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双手紧紧的勾着他,以加深这个吻。
他有力的双手,用力的扳住她的臀,然后抱着她站起来,嘴上却没离开过她。
身体突然腾空,郝妙没准备好,猛地往地上滑。她大喊一声,忙用双脚勾住他的腰部。
见她滑稽的举动,叶文远又忍不住大笑。
“还笑!”她的嘴角,悄悄翘起。他笑起来很可爱,把平时板着脸的冷漠全数打破,眼角弯弯,露出了小小的细纹。郝妙居高临下的望着眼下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爱他。
“还笑!还笑!还笑!”她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然后淘气的不停啄着他的唇。
他微一张力,把她抬得更高,她一惊,双手双脚似八爪鱼般爪得他更紧。
夜,正浓呀……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好一个关灯党!
34
快乐的时间特别短暂,俩人在别墅厮磨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叶文远便要赶回法国。
这次分离,比上次多了一份依依不舍,郝妙在去香港的港口大厅内,哭得唏哩哗啦,活脱就像个泪人儿。
“又不是一去不返,我一周后就回来了!”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这里还不是机场,叶文远觉得挺丢面的,架起墨镜,酷酷地把她拥在怀内。
“我……我会想你的!”
“嗯。”叶文远似乎对这句话非常满意,用力的抱抱她,还给了她一个吻,才拎起手提袋,转身而去。
坐巴士回家的时候,郝妙看着窗外一排排倒退的洋紫荆树,突然就感到怅然若失。她的心,已经跟着那个男人飘洋过海,飞远了。
到达好福气面店,她才记起自己切夜未归,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昨晚只顾着柔情蜜意,一时忘形便把电话给关了机,现在长按着开机键,一声声的来电提示响起,全是家里打来的电话,还有一个是叶小妞的。
头痛,怎么办?要撒谎吗?
琢磨了半天,郝妙还是把电话收好,再快步走回家。
下午三点多是面店的休息时间,因为不会有人来吃面。夏美一如既往地在包云吞,而郝福则在擦桌椅。看到女儿终于回来,郝福停下手里的工作,速速迎了上来。
“妙妙,你昨晚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打个回来,我跟你妈妈都担心得要死了!”
“那个……我……”郝妙低着头对手指,实在学不会说谎,却又不好把实情说出来。
夏美不动声色地走近,细细打量,很快便从女儿露出来的一小抹颈脖上的星星点点看出了几许端伪。她拉了拉丈夫,示意叫他别问。
“妙妙,跟妈妈上楼。”夏美尽量把声音放柔,不想把女儿吓着。可是郝妙仍是缩了缩身子,颓然地跟着妈妈上了夹层。
两人在小客厅的木质沙发上坐下,夏美挺直腰,略作思考,仍是决定开门见山:“妙妙,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呃?”郝妙怆惶地抬起头,在看到母亲认真的神情时,又迅速垂下眼帘。这表情,明摆着是心虚,默认了。
其实昨晚跟叶子薇通电话时,夏美已略知一二,现在她只是想从女儿口中得个答案。有点感慨,女儿也大了。她伸手摸摸郝妙的发顶,把声调降了几分:“告诉妈妈,他是个怎样的男孩子?”
还是首次有人问她,叶文远是个怎样的人,而且询问者,还是她的母亲。郝妙抿抿嘴,扭着两只指头,有些不知所措,是要说他好,还是说他不好?“他……有些霸道……嗯,又有些才华。”
这么笼统的表述,跟没说差不多。以女儿的性格,还有她的表情,肯定是被吃死的一方。夏美皱皱眉,试着换另一个问题:“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郝妙很乖巧的把二人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还有叶文远的身分,工作,一一道尽。当然自己被欺负当厨娘的事,她只简单略过,没详细说明。因为她怕,怕妈妈会因为这样而对他有意见。
“这么说,他不但是个钢琴王子,还是东升集团的二公子?”夏美挑挑眉,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