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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22)

作者:且安 阅读记录

他抬手探了探向浮生的额头,舒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欣慰的笑意,说:“你总算醒了。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煮点粥。”

向浮生没有反对,于是佣人扶着她洗漱了一番,然后喝了粥。医生来看过开了药,她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林朔坐定在她床沿,方才她刚醒来时的那一抹欣喜已荡然无存。

睡了几日,她又瘦,面无血色,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是那般灵动。而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他,里头的恨意竟是那么地毫无隐藏。

“你昏睡的这几天,一直在说胡话,说些关于过去的事情。等你恢复点了,我让心理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你不是早就开过证明,确定我‘精神有问题’了么?”她的声音嘶哑,却还是竭力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还想怎么样?”

“浮生,你反应过度了。”他收紧眉头,“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为我好?”她说话的表情很是痛苦,每说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她的喉咙,“收起你的‘为我好’,滚。”

林朔的瞳孔骤然缩紧,他俯身,手撑在她身侧,气势压迫:“向浮生,你以为你今时今日凭借着资格才躺在这张床上?对你说一句抱歉是出于礼貌。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他语气灼灼,“我要你,就是你,你没得选。”

“人在做,天在看。”

向浮生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却在半空被林朔抓住死死扣在床上,男人怒火中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上挂着阴鹜的笑容:

“我林朔不信神佛,不信命,更不怕现世报、身后事。”

她陷在他制造的阴影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她只笑,笑得咳嗽连连,笑得整个胸腔都震动。她说:“林朔,我等着看你的现世报!”

他攥住她手腕的手缓慢收紧:“向浮生,你真的以为,我林朔非你不可吗?”

她却挑衅一般地回视他,问:“你说呢?你林朔是不是非我向浮生不可?”

林朔望着她的眸子停顿了两秒,然后,俯首镬住她的唇瓣。他的吻带着狂热,侵袭她的唇齿,纠缠住她的小舌挑逗,手从她的臂上挪开,探进她的睡衣摸索着打开后背的搭扣。将头埋到她颈间,辗转吸吮。

对,向浮生,我就是非你不可。

第十五章(补完)

15

在她颈侧吮出一枚紫红色的吻痕,他不变的习惯。

属于他林朔的,就打上标签,让世人都知道。

扯开向浮生睡衣的前两颗扣子,林朔在她露出的锁骨上流连,不轻不重地咬,手隔着睡衣绵柔的布料覆上她的胸房或急或缓地揉捏,长腿顶开她并拢的双腿。

从来,在床上,他是她的主宰。

而此刻,向浮生向后仰起头,手紧紧抓住枕头,她的声音烟哑到极致,却透着笑意:“林朔,这就是你的答案?”

林朔抬起眼,与她四目相对。他的眸色墨般黑,暗涌流动,紧紧镬住她。他拉起她的手摆在他的胸口,让她感受那从胸腔传来的有力而快速的跳动。

“浮生,你难道不想我吗?”他的声线带着一丝沙,更为蛊惑。

她的眼神里划过陈杂的情绪,下一秒,她便收紧了手,弄皱了他的衣衫:“想,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向浮生腾出另一只手,移到他衣服的纽扣上,一粒一粒地解开,抓住他的衣衫拉近他,在他耳鬓呵气如兰,薄唇轻轻吐出那几个字:“想将你……千刀万剐。”

林朔闻言,却仿佛意料之中,语气不甚在意,他捏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挲她的唇瓣。

“向浮生,我等着这一天。”

她挡开他的手,抬起身体贴上他的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朔重新含住她柔软的唇,缓慢勾勒,“如果只是想把感冒传染给我,恐怕太小儿科了。”

她抬起手臂攀援上男人的背,他的吻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放心,我有后招。”

他轻笑,离开她的唇,扬手将她睡衣彻底扯开,扣子蹦开弹落的声音消失在地毯上。不再多言,他俯头在她莹白的肌肤上一路肆虐。向浮生大病的身体经不起他的撩拨,急待着抒发这难耐的情动,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抓出一道道指痕。林朔感觉到着疼痛,惩戒地咬她,她吃痛地瞪他,却对上他饱含着欲|望的双眸。

将她翻过身来,抬高她的腰,他背对着她,细密地贴合,轻咬她的耳垂,沿着敏感的脊柱落下一串轻吻。向浮生几乎失去力道,却被男人牢牢地托住腰。他的吻最后停留在后腰那一个纹身上,像是欣赏杰作一般。

片刻的停顿,之后是突如起来的进入。他凑到她耳旁,字字清晰:“向浮生,你是我的女人。”

缠绵、相拥、释放。

三年来沉积的感情太多、也太过复杂,让这一场情|爱淋漓尽致。

她最终昏睡在他怀里,带着激|情褪去后的倦意。而他搂紧她,隔了那么长的时日,终于以为失而复得,可心里却觉得更加空空荡荡。

走出去,合上玻璃门,屋外的天半黑了。林朔背靠着栏杆,燃起一颗烟,拿打火机的手还残留着拥抱她的温度。

山顶看去,景色很好,有海和灯火。

没有站在这里看风景,就不知道这世上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他不要做在山脚下遥望的那一个,所有走上来的每一步,都是算计。

而棋局博弈,总有舍与得。

对于向浮生,他不是不曾犹豫。她笑,他便喜,她哭,他便忧,不是做戏,是真意。

可倾尽天下为一笑,拱手河山讨你欢,是浪漫,却不是他林朔。

他放不下和向恒的仇,放不下倾尽他所有去博的这一局。

所以,他舍了她,让她疼,让她痛,然后承受千百倍于她的疼痛。

一根烟燃尽,他转过身去,依靠着雕花栏杆。烟的苦涩还残留着,可属于她的气味已在晚风中被吹散。

他突然想起一首歌,叫作《百年孤寂》。

歌里面这样唱,

心,属于你的,我借来寄托,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都是因为一路上,一路上,大雨曾经滂沱,证明你有来过;

可是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只看见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风,属于天的,我借来吹吹,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却看到你的轮廓。

林朔终究知道,他自以为的舍得,到底还是舍不得。

从混沌中醒来,向浮生浑身酸软,有些昏昏沉沉。屋子里没有人,只有离床几尺外的地毯上铺着外头洒进来的阳光。

她穿着得整齐,被子也盖得好端端,没有像往常一样被踢开,似是整晚有人守着为她掖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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